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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不放,王爷是否先杀了我?”西瑶反问道。
霍宸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本王会先杀了你。”
西瑶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腥甜的液汁蔓延在口中齿间,胸腔的血液澎湃到无法抑制。
她终是明白,自己是一文不值的,她在霍宸的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但是为何,为何木晚晴能够这么轻易地就俘获了霍宸的芳心,让霍宸只看到她这一个女子。
慢慢地,她放下匕首。
同时,她的心也是碎了。
她往前走去,像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在体内流失。
她将自己的发髻上的发簪珠钗都一一摘除,一边走,便是一边丢在地上。既然这个男子都不会爱她了,那她为何还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她永远都觉得,中原女子的装扮过于柔弱。
但是有谁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她觉得身体很酸很酸,有抽搐一样的疼痛,如蛇一样开始蔓延,似乎要把她折磨致死。
木晚晴仍是心有余悸,看着西瑶缓步离开,才回过头看着霍宸:“你是和她说过什么了?”
霍宸收起剑,便是拉着木晚晴走进屋里,边走边说:“也没有什么,就想着让她写一封信给狼克,可是她不愿,我自然也不会逼着她了。”
木晚晴有些惆怅,说起这件事,都已经过了几天了,霍宸和齐文帝的关系也极为僵硬。
为了保障木晚晴的安全,王府的侍卫都提高了警觉,更是加派了人手去守着芙蓉园,就是怕木晚晴出了什么意外。
她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她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肯定是下了决心的,又怎会因你一句话就放弃了。”
“当日她拿开战的借口让我娶她,她可能认为我是会答应的,但是这一次,我不会退让。”霍宸坐了下来,神色之中闪过一丝痛苦。
木晚晴细心地留意到了,想来是霍宸的膝盖又痛了。
她连忙将膏药拿出来,她今日来,也是因为要送这个。
“看来比我想象之中严重。”木晚晴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卷起霍宸的裤子,看见膝盖处仍是一片淤青。
在太阳底下跪了那么久,当然会是吃不消的。
木晚晴心痛不已,这还是她连夜赶制出来的膏药,她细心地给霍宸涂抹上,说道:“外敷再加内服,应该很快就会好转的。”
霍宸也没有心思管这些了,他已经多日不去上朝,现下朝廷之中也是风起云涌,众大臣也只是坐山观火。辛亏他当初没有交出大部分的兵权,不然现在也只能叹息了。
膏药是凉浸浸的,霍宸舒坦地闭上眼睛,轻声说道:“大概好似最近烦躁,就会阻碍了。”
木晚晴微蹙眉头,的确,霍宸最近是忙不过来了,每日都和楚青谈论公事,有时候更是翻阅书籍到天明,木晚晴看过,那全是兵书,看来霍宸已经预备了打这一仗了。
她暗暗失神,只乞求这一切都不要发生。
替霍宸上完药之后,她便急着去找西瑶,或许她的哀求会有用。
她来到怡水院,只有西瑶那贴身丫鬟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