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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德当即掀开被褥,冷着脸坐起身来,“这黄口小儿还真是有些本事!倒是我平素,小看他了!如今想想,一个能从质子变成君王之人,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国公爷,这御医给您探了脉,皇帝是不是会知道您是装病呢?”陆良担虑的低问。
“会不会?”慕容德冷笑,“皇帝一早就知道我是装病,没瞧见给本公演戏吗?演得有模有样,这是在警告本公,京城是天子脚下,本公的一举一动逃不开他的眼睛。”
陆良骇然,“如此一来,皇帝岂非知晓国公爷的欺君之罪?”
“皇帝愿意陪着我演戏,怎么能说是欺君之罪呢?”慕容德深吸一口气,“静养……哼,这是让我安分守己一些,果真是好借口!”
陆良手心濡湿,“那方才皇上……”
“戏演完了,当然得走。”慕容德抿唇,“吩咐下去,所有的探子都暂且蛰伏下来,不许轻举妄动。皇帝已经盯着我了,还不知接下来要干点什么。”
“是!”陆良行礼,转身就走。
慕容德眸色沉沉,“小皇帝!哼,还真是有些手段,可惜啊……姜还是老的辣!”朝上多股势力在争权夺势,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然则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总归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李勋负手走在长街之上,身边也没带几个人,所以瞧着也只是个富家公子罢了,谁也没想到他便是当朝帝君。
“爷,您这是去哪呢?”袁成低低的问,可不敢在大街上直呼皇上。
“自然是随处走走,走到哪就算哪。”李勋眸色微沉,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身后东藏西躲的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