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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勋抬步出门,“去拢月阁。”
“皇上?”袁成心惊,“皇上,此刻贤妃娘娘还病着,您现在去拢月阁怕是多有不便。”
“怎么,朕去谁那儿还得听朝堂上那些老臣的调派?”李勋站在回廊里,冷声厉喝,“朕是皇帝,是这天下之主,难道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奴才多嘴?连朕都敢管!”
袁成跪地磕头,“奴才不敢!奴才惶恐!皇上恕罪!”
李勋大步流星的离去。
“皇上?”袁成骇然。
李勋来拢月阁的消息,让桑榆的眉心微微蹙起。
刘燕初起身,“皇帝怎么会过来?是不是听说了你在大街上被刺杀的消息,过来问一问?”
“估计是吧!”桑榆放下手中的针线,“娘娘快去接驾。”
刘燕初颔首,走出桑榆的房间。
长长吐出一口气,瞧着刘燕初疾步离去的背影,桑榆忽然有种不安的错觉。她似乎隐约明白了自己的价值所在,就好像明白刘燕初的价值。
宫里的女人,对于这些身染大权的男人而言,有时候只是个借口罢了!
桑榆低眉,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抚过,刚刚绣了半朵的杏花。
那年杏花微雨,是谁在树下错了一生?
那高高在上的女子,即便如今权倾天下,大抵还会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人,为她等下杏花树下。只是后来,失之交臂。
彩雀进门,俯身行礼,“姑娘,请您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