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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不听使唤,突然抽了一下。不小心打动门。
门哐当一下。
外面的听话停止了。
外面的风吹进来,把门哐当一下紧紧合上。
“没事儿,是风。”
许朗的语气平和不能再平和,带着讨好的意味儿。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
坐在沙发上,甭管上面多少玻璃渣子,我想,我的仇得自己报。
“是娱乐报记者么。我有个东西,相信你能感兴趣。”
我麻木的听着电话那边儿各种询问各种诱导我说出自己的名字,只是把在自己心里编排好了的话,顺着心意说出来。
“这个东西,对你们来说,就是流量主导。注意查收吧。”
我挂了电话,把我手里那些音频发了过去。
没有一丝犹豫。
电话卡拔下,扔到垃圾桶里、
我冲着外面乍寒月亮笑得时候,月亮好像也在对我说,以浅,你丫真狠。
你丫真狠、
之前琉染对你的手段,有关生死,这次你对琉染使得手段,只有死。没有生。
对,必死无疑。
因为明天是琉染这段时间回归娱乐圈的首秀。
至于会不会以清纯形象完好无损的回去都在今天。
女人,真玩儿起命来。不论生死,都特么的在拼命。
我哥和许朗进来。
我哥几乎是一瞬间跑过来,二话不说把我拉起来。
一边儿数落,一边儿清理沙发上的玻璃碴子。
“这死丫头,没看见上面这么多渣子,要是真扎到怎么办,你让你哥去哪儿哭能哭出一个完整的妹妹来?”
我站在沙发边儿上,看着许朗,许朗站在门口,一步不动。
身姿无比萧瑟,无比伶仃。
我记得他是一个永远有使不完精力的男人,我记得。他永远可以同时处理事情,不觉得累的神奇男人来着。
“走吧,我把你送到言语家里去,今儿就在言语家睡吧。”我哥叹息一声,拿起小包。
我看着许朗的眼睛。
他眉头慢慢拧成一个结。嘴唇苍白,微抿着。
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薄薄的上唇压住下唇。没再吭声。
我没忍住自嘲的笑了笑。
扭头看我哥,“好,咱们走吧。”
我跟许朗擦肩而过。
我的手定格在那一刻那一秒。
手腕儿上巨大压力,有点儿微微疼痛。不是因为他有多用力,而是那句带着乞求语气的一句话,“别走,求你。”
我哥扯我肩膀,“走吧以浅,别看了,还能开出花儿来啊。”
我咬着嘴唇没让自己说出一句话,
把许朗手一根根掰开、
走到门口。我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许朗手还是保持刚才握着我手腕儿的形状,长久的定格在空气中,一动不动。
嘴唇在微微颤抖,眼神儿是形容不出来的悲戚。
我冲他笑笑。
晚了,对吧。
我信任你,相信你会无比信任我的时候,你竟然被一个拙劣的借口给迷惑住。
我能怎么办。我冷着一颗心,想慢慢捂化,但你又一点点儿的给我盖上冰霜,
我的心,不会再爱了。
爱一个人,疼。
心口撕裂的疼。
“走吧。”
“走,但是今晚要去我家住,刚才是守着那个小子故意说给他听的。今后他不会再缠着你了。”
“好,”
我哥侧脸看我,我能用眼睛余光看到,但我还是竭力保持一个往前看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叹口气,“你听我说以浅,咱们家欠他的,有哥呢。哥会一点点儿给他还上,别的你就甭管了,好好和言语在一起。”
“好。”
终于,眼泪能掉下来了。
终于,心还是扯的疼了。
终于,我还是抱着胳膊哭出来了。
终于,我要和许朗长久的告别。
这一别,可能是。
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