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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苏郁。”
“性别?”
“…女的。”
“年龄?”
“不知道。”
“家庭关系?”
“那是什么…前御主算家人吗,算的话就去抓那个叫卫宫切嗣的男人吧。”
Scepter4的审讯室中, 戴着手铐的少女疏懒的靠在椅背上, 一张尚余些许青涩的脸上是精致得令人屏息的漂亮面孔,樱花一般淡粉的唇, 小巧挺立的鼻梁,还有那双此时虽然半睁着,但依旧透着惊人美丽的眼。
她漆黑的发丝随意的披散在身后, 衬得裸露在外的皮肤更加的晶莹白皙, 所以此时尽管少女的神情透着淡淡的桀骜不驯, 审讯室中的人也没办法将她与重大反社会性犯罪案的嫌疑人联系起来。
这样精致美丽的少女, 怎么可能做出火烧整片新城区的事情,因为事件发生在半夜,新城区本就密集的住民们都在家中睡觉,上千的居民在睡梦中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夺去了生命,犯罪者应该是多么穷凶极恶之人啊, 怎么想也不会是面前这个少女的模样。
“卫宫切嗣…先去查查这个人的资料,”审讯桌的后面, 一头浅金色长发挽成了干练的发髻, 带着无边眼镜的女人一脸严肃的将手中的资料交给身边的人,接着才转头看向桌子对面的少女,“前御主又是什么, 跟今晚发生的灾难有关吗?”
对面的少女面上浮现出了一丝嘲讽之色。
“你们连圣杯战争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敢来抓人了?”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弯了弯嘴角, “嘛,的确就算对于这个混乱的世界来说,魔术师也是十分稀少的存在。”
只是不知道那时的赤司征十郎,是怎样做到在几天之内就了解了个大概的。
她向后靠去,仰起了头,一头长发顺着她的动作从肩上滑落,顺滑的悬在了空中。
这些人知不知道,只要她愿意,瞬息间就能消失在他们面前,一挥手就能收割这满屋子的人命,还能做得一点痕迹都不留。
但是苏郁直到最后都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态度极其不配合的问完话之后,她就被送到了机构最深处的单人牢房去了。
牢房虽然温度有所下降,但住的地方干燥整洁,除了空间有些小之外,几乎挑不出任何其他的毛病,苏郁注意到,自己牢房的隔壁还坐了个一头红发的男人,此时的他正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对新来的狱友毫不关心。
任由那些人将她的牢房门好好锁死,苏郁也靠在了墙上,缓缓的叹了口气。
手上脚上都拷着枷锁,身上的各种物件都被搜刮的干净,其实只要她想,这一切可笑的束缚都能瞬间挣脱掉,但是苏郁没有这么做。
要问理由的话,只是她也不知道,出去之后能往哪去了。
倒是的确还有要做的事情,京子的下落到现在还没个头绪,只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有些不知道,见到了京子的话,该如何向她述说这段时间的事了。
说她终于发现了人生的意义,走上了寻求正义的道路,却一不小心害死了上千人?
不用假设,苏郁都知道,善良又正直的小姑娘是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说辞的。
她头靠在了墙壁上,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同理可得,作为这个世界普遍正义的一方,以英雄为目标的赤司肯定也接受不了她的所作所为吧,况且两人之前还有那么多问题没说清楚,苏郁觉得,不管是为了成为英雄还是家族继承人,赤司都不应该跟自己来往了。
这个世界她还认识什么人呢?
就在这时,监狱的入口处又是一阵骚动,两个穿着制服的小哥抬着个金灿灿的脑袋进来了。
“真是个,这个才是真正的罪犯吧,一直在那‘本王’‘杂种’的嚣张得不得了,感觉像个精神病一样。”
“结果最后还是注射了镇定剂才消停下来,精神病真可怕啊。”
“就是。”
苏郁一下坐直了身子,她一看到那头金灿灿的短发,就知道被拖沙袋一样拖进来的男人是谁了,那两个穿着制服的小哥打开了她对面的牢房门,将人丢进去后,这才注意到对面牢房传来的视线。
“啊,苏郁小姐,”其中一人露出了腼腆的笑,“这里还住得习惯吗,需不需要我再拿床被子给您?”
“白痴吗你,那可是重大嫌疑犯诶!”另一个人抬脚踹了一下同伴的屁股,却在转头对上苏郁的视线后瞬间涨红了脸,“要、要是真的冷的话就说,我们也没有什么苛待嫌疑人的习惯……”
“多谢,我并不冷,”苏郁适当的弯起了一点嘴角,说道,“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少女瓷白的脸上笑意像是缓缓绽开的夜昙,柔美得让人难以置信,两个小哥一致的胀红了脸,半晌才支支吾吾的离开了。
等到人走远了,苏郁脸上的微笑才瞬间变得灿烂,她双手抱胸望着对面被丢得脸朝下爬着的金发身影,只觉得这一刻应该拍个照好好留念一下。
大名鼎鼎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被人打了镇定剂扔在地板上!!
她超级期待等那人醒过来会是怎样的表情。
也许是少女捂着嘴‘咯咯’的笑得停不下来,一旁的墙壁突然传来了些许动静,随即传来了男人沙哑带着睡意的声音:“好不容易消停点,能不能别吵了。”
原来隔壁那狱友一直醒着。
“抱歉抱歉,”苏郁还是忍不住自己的笑意,但她努力的放平了声音,“接下来不会再打扰你了,晚安。”
男人似乎动换了个姿势,很快,四周便又陷入了安静。
苏郁也将就着躺在了石质的床上,冰凉的石板膈得人难受,而且入夜的寒气源源不断的传来,让她不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但是没一会儿,石板就莫名变得温热了起来。
————
苏郁做了个梦。
她很少做梦,偶尔的几次,也总是跟过去的记忆有关,总的来说,不算什么新奇的体验。
但这次的梦,真的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一样。
简单的教室上课的场景,她的身上穿着青绿色的校服,桌上是乱涂乱画的草稿本,讲台上老师不断地挥舞着教鞭敲打.黑板,周围的同学仍旧昏昏欲睡,窗外下午的阳光正好,暖暖的晒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