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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Lancer,”她的声音气若游丝,手指却指向了门口的方向,“先别管我,Rider带走了太太…快点,快点追……”

“我、我知道了,那我先去外面看看,”苏郁连忙答应了下来,在制作伤药救治舞弥,和马上去追踪爱丽丝菲尔的踪迹之间,她还是选择了后者,“你坚持一下,坚持到我回来就好了,可以治好的……”

担心着爱丽丝菲尔的状况,她只能用力的握了一把女人冰凉的手,这便跑向了屋外。

屋外残阳如血,泼洒得大半的天空都成了刺目的赤红色,好像在预示着什么不祥之事的发生。

苏郁跳到了房顶上,她的视力很好,能轻易的看到近千米以外的事物,但是这四下无论是天空还是大地,都看不见Rider那醒目的体格,除此之外,就连行色匆匆的可疑之人都没看到。

她咬了咬牙,再一次移动到了视野中最高的一座电视塔上,尽管高度提升了不少,但她依旧找不到什么可疑的身影。

离开了魔法阵,爱丽丝菲尔的情况会再次恶化吗,Rider劫走她到底想干嘛,直接召唤圣杯的话,她会当场死亡吗。

是不是她就此再也看不到那个温柔的银发女子的笑容了。

指甲陷进了掌肉里,带来了一丝细小而尖锐的疼痛,苏郁咬了咬牙,找到了卫宫切嗣之前提到的国道方向,飞快的向那边移动了起来,为了不看漏什么细节,她只能沿着路线一路快速的闪现。

虽说她也觉得Rider搞出了这么大的动作,不可能再回到久住的基地,但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她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但是没想到还在半路的时候,就碰上了正往她的方向赶来的Rider组。

“噢,小丫头,没想到竟然在这碰到你了,”坐在车架上的红毛大块头向她招了招手,眉宇间一片坦然,“看你要去的方向,难不成今晚你也同我一样,正打算与我分个高下?”

似乎对两人想法的巧合感到高兴,他豪爽的笑了起来。

苏郁蹲在高速路边的一架路灯上,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Rider,老实回答我,爱丽丝菲尔在哪里?”

“爱丽丝菲尔?”Rider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那是小丫头你的御主吗,怎么连自己的御主都搞丢了。”

“不是你刚刚劫走的吗,”苏郁有些沉不住气,心中愈发扩大的焦急让她的语气都显得尖锐了些许,“别以为在那装腔作势就能蒙混过去。”

Rider的体型那么有特点,舞弥又那么肯定,怎么也不可能搞错吧。

“Lancer,你的意思是在怀疑本王吗,”Rider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他十分认真地说道,“我们之间的比赛一直以来都是堂堂正正的,从未有过背地里阴私的勾当,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的话音铿锵有力,没有丝毫畏缩的迹象,苏郁沉默不语,心中的天平来回的晃动,不知道是该相信他说的话好,还是直接上手先打一顿的好。

几次短暂的相处下来,她的确能感觉到对方爽快的性格,但圣杯的争夺牵扯的事情太多了,一个能够任意许愿的机会,难保没有圣人堕入凡俗,拼尽所有也想实现一件不可能之事。

“Rider…”她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要是你最后得到了圣杯,想许怎样的愿望呢?”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果然就算是Rider这时候也不免惊讶了一下,他伸手挠了挠他棕红的虬髯,说道,“嘛,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我的愿望就是获得一具真正的肉体啦。”

“不是魔力凝聚的英灵之躯,而是真正的降生在这个时代。”

继续他的征服霸业。

听到他的话,苏郁咬了咬下唇,她现在已经趋近于相信他的话语了,毕竟他的愿望相当真诚,而如果是想再世为人的人,绝不会在愿望达成前先毁了自己的人格。

堂堂征服王的确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情来的人。

深吸了一口气,苏郁闭了下眼,说道:“抱歉,是我偏狭了,大名鼎鼎的征服王的确不需要做那样的事情。”

Rider的脸上神情微松,他相当大方的说道:“没事,小丫头年纪还轻嘛,不过这样看起来,你相当的喜欢这个御主啊。”

毕竟她在肯尼斯身边的时候,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连御主几次遇险的时候都没过露面。

没有接他的话,苏郁向战车上的两人点了点头:“那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决胜负的事情下次再说吧。”

“好,我也不希望我们公平的对决被其他外力所打断,”Rider一口答应了下来,“要加油啊,小丫头。”

道别了Rider组,苏郁再次失去了寻找的方向,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也不是没想过做个寻人的道具出来,但那样的道具基本都有距离的限制,放在以往虽然很有用,但现在的她可以轻易的到达任何目光所及的地方,在这个范围里都找不到人,道具就更加找不到了。

整理了一下思绪,苏郁掏出了手机,打给不知道在哪的卫宫切嗣。

“……我遇到Rider了,不是他们绑架的,”电话刚被接通,她就言简意赅的说道,“Archer应该能排除怀疑,他不屑于干那种伪装的事,剩下的只有间桐家的Berserker了。”

“不,”电话那头的男声瞬间颓废了许多,“我已经大概猜到了,绑走爱丽的肯定是那个男人。”

“言峰绮礼。”

又听到了这个名字,苏郁忍不住愣了一下,她下意识的说了出来:“怎么又是他…他有那么厉害吗。”

“……”男人似乎叹了口气,他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先回来吧,Lancer,到仓库这边来。”

苏郁挂断了电话,依言瞬移到了新置办的宅院,仓库的大门依旧保持着那副被暴力拆迁的模样,一身深黑西服的男人靠在墙边,手里夹着一支烟,另一只手才刚刚将电话放下。

他面上的憔悴之色更盛,那双眼中像是盛满了痛苦的沉默,化作了黑色的泉水向他的心口流去,在看到苏郁的出现后,他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一定要说的话,好像孩子丢失了心爱的玩具,迷茫而不知所措。

苏郁突然就想到了爱丽丝菲尔对这个男人的评价,她说他像是时间永远停留在过去某一刻的孩子,怀揣着天真的理想在这世间跌跌撞撞的行走,相信着正义终究会到来,这样的幼稚与现实交融,每日每夜撕扯着他的灵魂,最后反而发酵成了某种不知名的东西。

既是他痛苦的源泉,却又难免的显得可爱。

就在苏郁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卫宫切嗣终于结束了他的沉默,他先是张了张嘴,后才终于发出了声音。

“舞弥死了。”

他的声音与外表如出一辙的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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