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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成快步快步上了楼船,拱着手来到近前,道:“柳城主,好久不见。”
“是啊,”柳福儿道:“大人可比从前从前矍铄了,你这样,可真让吾等羡慕。“
冯成摆手,笑道:“不成了,不过是勉强撑着而已。”
柳福儿笑道:“大人能者多劳,一人肩挑两地,足可见大人的能力。”
冯成咧了嘴笑。
徐家快速扩张,导致人手不足。
他早前便是投靠了徐大那一方,即便徐四过身,但对他却没有多大影响。
尤其现下徐大春风得意,自然要把下属安插在得力的地方,以便以后。
两人寒暄两句,冯成便含蓄的问起柳福儿来意。
柳福儿很是爽快,直言来为徐四吊唁。
徐四和柳福儿的关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亦然。
可以说,如果没有徐四在其中穿针引线,那他可能也不会下定决心投靠徐家。
更不会有现在这样的重用。
思及此,冯成的神情有些黯然。
他低叹了声,道:“四郎君真乃英雄。”
柳福儿侧眸。
冯成将徐四单人退兵一事讲与柳福儿听。
柳福儿只听梁二含糊的说起,具体因由还真不太清楚。
听得徐四直到临死之前,还在为徐家百般谋算,她的心真的是一颤一颤的痛。
她与徐四相交多年,在她心里,徐四就像是她的亲长一般。
她深吸了口气,道:“这次过来,我还想查查徐四遇袭之事。”
她道:“大人可有什么线索或是头绪。”
冯成摇头,道:“那群人出手十分利落,加上徐家发现得不是特别及时,许多痕迹已经被水冲散,根本无从查起。”
柳福儿抿了嘴,若有所思的看他。
冯成见她这般,便知她想岔了。
他摇头道:“实不相瞒,我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去查。但至今也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
柳福儿眉头一动,看向郑三。
郑三瘪了下嘴,不太情愿的道:“我手下有擅长循迹搜巡之人,冯大人若信得过我等,可否告知?”
“这个,”冯成有些迟疑。
柳福儿挑眉,嘴角微挑的看他。
冯成眉头微动,没有错过她眼角的一点锋芒。
“大家都是自己人,又有什么信不信得过的,”他从袖中拿出一张残损得厉害的薄绢道:“此物是我在那片水域搜寻到的。”
柳福儿接过,端量片刻,又摸了摸边角的绣线,道:“这质地若是新物,应该价值不菲吧?”
“不错,”冯成道:“我悄俏派人查过。”
“此绢前两年产得不多,只有去年与今年收成才提上来一些,但也有限,根本不会流通去江南。”
柳福儿皱眉,确认道:”这绢布就淮南一地才有?”
冯成点头,道:“此绢内里暗藏花纹,别地没有那等技艺,根本制不出来。”
柳福儿点头。
将谋害徐四的重点,转向淮南。
徐四是徐家嫡出郎君,能对他出手的,也就那么几个。
老实说,冯成也是做此想法,只是他现下毕竟已隶属与徐家,有些话,有些事,他不能做,也不能说。
柳福儿明了他的苦衷,便没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