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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保镖适时的退让开,房门撞到墙上弹了几次,重新归于平静之后,霍泽越缓步走了进来。
季庭见是他,嘲讽的一笑,转身继续刚才的动作。
一阵风经过身边,霍泽越的左手按上季庭的,右手照着他的脸颊挥了过去——
“乒砰!!!”
又是一阵杂乱的响动,季庭回过神来时已经仰躺在倒地的沙发上,颧骨处传来碎裂般的疼痛,口中隐隐泛起铁锈味,他抬手一抹,手背红了一条。
霍泽越面色平静,除了眼中的细小火苗,看不出打人时的怒气,他对保镖投过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出去。
房门被关上后,他冷眼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问道:“冷静点儿了吗?”
“嗤!”季庭张开嘴,动了动酸痛的下巴,抬眼瞅他:“没冷静再给我一拳?”
话虽然这样说,但霍泽越看到他舒展的眉眼,和没有起身还手的动作,就知道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冷静下来,就可以谈正事了。
他对着季庭伸出手臂,后者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搭了上去,借力站起身来。
病房了已经杂乱不堪,两个人把沙发摆好,随后坐了上去。
“告诉我吧,常夏去哪了?”霍泽越先开口。
“呵!”又是一声轻笑。
霍泽越转了转手上的腕表,戳穿道:“不用再装了,其实你也不知道她的去向,是吧?”
昨天季庭被霍泽越的人带回医院,他在别墅中的事情肯定也传到了霍泽越的耳朵里。
故地重游,借酒消愁,要不是找不到常夏,怎么会如此?
事情两个人已经心知肚明,霍泽越前倾身体,将手臂支撑在大腿上,认真的说道:“她现在怀着孩子,身上也不一定带了多少钱,本来就不是什么机灵人,如果出了意外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季庭挠挠耳朵:“那你就去找啊,干什么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我是让你告诉我线索!”
霍泽越忍不住提高声音,盯着他道:“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季庭垂着头,看着地板出神。他在思考,权衡。
过了半晌,他把手伸进口袋,这件衣服他这几天一直穿着,常夏留下的东西,被他放在了那里。
八枚碎片和一张折成方块的皱皱巴巴的纸,填不满季庭的一只手掌, 是常夏留下来的所有东西。
霍泽越接过来,先看了车票的碎片,然后读了那封信。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或者说根本还来不及感受,他已经起身离开了病房。
黑色的高级轿车在路中央飞驰,最终停在了市里面靠近郊区的最古老的那座火车站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