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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彦将视线从莫思蓉的身上收回来,瞅向邹雪云:“妈,瞧,这就是您平时疼的好女儿,都将我们的仇人当妈了,如果她知道当年拐走安然的就是那个方夫人,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说出刚刚那些话。”
“什么?当年拐走安然的人是那方夫人?”乔忘尘猛地惊叫了一声。
顾子涵也是满脸的疑惑。
鉴于现在宴会场上有些乱,记者们可能随时都会过来追问一些问题,所以我不好跟他们多解释,只是冲他们道:“说来话长,待会回去后,我再详细说给你们听。”
“好……”乔忘尘点了点头,依旧是满脸的震惊。
顾北辰这时候忽然道:“莫思蓉很恨安然,所以我想,即便她知道那方夫人是当年拐走安然的凶手,想必她也不会说那些话,她此刻已经完全被怨恨和仇恨蒙蔽了双眼,心里已经没有你们这些亲人了,只有她所谓的仇恨和怨恨,所以她才会那样相信贺铭和那方夫人。”
顾北辰这番话倒是实话,就连一心护着莫思蓉的邹雪云也无力反驳。
莫扬头疼的抚额,一脸痛苦的道:“都怪我,平时没有教好这个不孝女,使得她养成这样不分善恶、骄纵跋扈的性子。”
邹雪云捂着嘴呜咽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那通红的眼眸里透着一抹难受和伤心。
莫扬重重的叹了口气,伸手拍着邹雪云的后背,低声道:“好了,别伤心了,那个臭丫头又没往这边看,你这样伤心她也看不到,看不到也就不会心疼你。”
说着,又拍了拍莫扬的后背,道:“好了爸,现在已经这样了,您自责也没有用,而且蓉蓉变成这样也不能完全怪你们,要怪就怪她自己经历的挫折少了,受了一点点挫折就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一样,你们看安然,从小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现在不是一样也好好的。”
我微微一怔,半响,冲莫彦笑了笑:“谢谢你的夸奖。”
莫彦不好意思的移开眼睛,闷声道:“我也没有夸奖你,我说的只是实话而已。“
我抿唇笑了笑,心中闪过一抹欣慰。
看来莫彦是真的成长了,再也不想以前那样执着了,也不像以前那样不堪受挫了。
以前在我看来,莫彦和莫思蓉都是一样的,一样经受不住挫折,一样固执己见。
可现在,我真的发觉莫彦成长了不少。
贺铭和莫思蓉说了那些话以后,在场的宾客和媒体皆对他们赞赏不已,纷纷歌颂他们的孝顺。
乔忘尘气得猛拍桌子,终是忍不住冲那些记者低吼:“他们说的都是假话,我们根本就没有去山村威胁那方夫人,那方夫人是故意污蔑我们,目的就是为了洗白姓贺的那人渣,也不知道那姓贺的人渣给了她什么好处?”
乔忘尘这么一吼,所有的记者媒体包括那些宾客又朝我们看来。
顾子涵无奈的摇头,拉着乔忘尘坐下。
乔忘尘气呼呼的甩开他的手,狠狠的盯着那方夫人,冲那些记者道:“我们是去山村找过她,请求她帮忙揭开那贺重生阴险狡诈的真面目,可我们可没有拿她的性命威胁她,更加没有教她说那些话,一切都是她自己在说谎,她是跟姓贺的那人渣已经串通好了,目的就是为了诬陷我们。”
乔忘尘越说越气,顾子涵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按着她的肩膀坐了下来,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道:“好了好了,别气了,再气可就不漂亮了。”
“我就是气啊,那个方夫人分明就是在说假话,他们凭什么那样相信那方夫人,还有那个姓贺的,分明就是个人渣,凭什么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痴情孝顺的好男人形象了。”乔忘尘说着,气得脸色通红。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沉声道:“好了小尘,别这样,其实我跟你一样气愤,但是气愤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老天都是长眼的,我就不信他真能继续这样猖狂下去。”
乔忘尘抬眸看了看我,半响重重的叹了口气,喃喃道:“我这脾气,哎!”
经过乔忘尘这么一吼,记者那边又沸腾了,纷纷的追问那方夫人。
“方夫人,那位女士说您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在撒谎,请问您作何解释?”
“方夫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您究竟受了谁的威胁,顾先生还是贺先生?”
“方夫人,您说了这么多,到底哪一套说辞才是真的?”
“到底是贺先生忘恩负义,阴险狡诈,还是顾先生和顾太太心狠手辣,用性命威胁您?”
……
记者们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那贺铭一直都只是淡定的笑着,莫思蓉也是时不时的看向这边,满脸的冷笑。
方夫人也没急着回答记者的问题,只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然后这才开口:“我是看现场有这么多的新闻媒体,所以才冒着生命危险说出实话的,就是顾先生和顾太太用我的性命威胁我,让我诬陷贺先生,事实就是这样。”
“可为什么那位女士说您是在撒谎?”
“那位女士是顾先生那边的人,她为顾先生说话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没有谁犯了错不说自己是冤枉的。”方夫人忽然讥讽的笑了一声,道,“大家若是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让我的证人出面证实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一句‘证人’又让现场所有的新闻媒体和宾客们都沸腾了。
我狠狠的蹙眉,心中疑惑,这方夫人何时又有证人了,这证人该不会是贺铭故意安排的吧?
乔忘尘也是满心的疑惑:“她哪来的证人了,不会是随便买通了一个人来充当自己的证人吧,可那样的证人,说的话真的会有用么?”说着,她疑惑的看向顾子涵。
顾子涵凝了凝眉,沉声道:“谁知道,先看看再说。”
在记者的要求下,那方夫人终是让自己的证人出席了。
只是当那‘证人’在两个保镖的护拥下走进来时,我和顾北辰,还有乔忘尘他们几人全都惊呆了。
乔忘尘惊了好半响,才指着那‘证人’,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她怎么就成了那个方夫人的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