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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五位才子都是将楚律背的滚瓜烂熟的,那么现在请看,你们面前这五个人,一个是少年杀人至今不悔改,有些是屡次结党饮酒污言朝廷,以及还有逃兵改户之人,你们说,此五人该不该杀。”
公输越回答:“按着楚律,该杀。”
柳蒙继续说,从那边白衣的第一个少年说起:“可是此五子,皆是身世不凡之人,有西州曹将军之孙,有当朝文官之子,可是如今都犯了死刑,如今,行刑的权利在你们手上。”
一时间,那五人立马跪下求饶,喊爹喊娘的大哭起来。
灵犀看着,自己眼前的弓箭摆在那里,心中恍然一动,原来,今日皇帝想要试的,是她们敢不敢杀违法之人。
公输越此时脸色有些变化:“大人是让我们立刻杀了他们吗?”
“公输公子想清楚,若你的箭真的动了,那么今后入朝为官势必要与这些人的亲属打交道,你可想好。”
公输越眼中坚定的深吸了一口气,手中握着的箭有些颤抖。
而此时另外一人也都是脸色铁青,身形都有些抖,灵犀看的出来,他们这些人都没有杀过人,更何况,如今还未为官便就要在朝中结下一个梁子也太不划算。
可是,皇帝的考题分明就是要看他们是不是黑白分明不畏权势之人。
所以,灵犀率先拿起弓箭,说:“我早说过,除一害而万民悦,他们既然犯错,就该接受惩罚,今日不死在我的手上,他日也会在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她对着的那人,此时惶恐的看着她:“公子,你真的要杀我吗?我家中有妻儿老小,他们都指望着我一个人活,所以我才当逃兵的啊!我被抓后,我娘眼睛都哭瞎了,求你放过我吧!”
世间心酸之人何其多?
只可惜世事弄人,一朝为军户,世世代代都是军户,便没有了天伦之乐,这一辈子也无法和家人团圆,若是有下辈子,祈祷你身而为平凡之人吧!
“再见。”灵犀语毕,眼中伶俐的拉开弓箭,眼看着剑飞了出去。
这是她,第一次手染鲜血。
灵犀闭眼的那一刻,便听得前面倒地抽搐的声音,再次睁眼,那人倒在地上,喉间不断地冒出喷涌而出的血。
而那人的眼睛始终睁着,死死的看着自己,灵犀苦笑,仿佛看到了晋国皇宫的满城鲜血。
而另一边,公输越也发了箭。
刘飞羽此时焦急的说:“季兄,这人是将军之子,我不太敢。”
灵犀收敛了情绪,暗声说:“难不成你想替他死吗?就算你放过他,朝廷会饶过他吗?”
刘飞羽听后,无奈放出了箭,这门梁子算是结下了。
而另外两人也陆续房间,那五人倒地不起,鲜血蔓延了很大一圈。
血腥味传入鼻腔,灵犀只觉得心中一呕,强忍着不适的走到一旁扶着树枝。
此时,轿撵里的皇帝拍手:“好,看来都是有胆之人。”
柳蒙此时走过来,看着众人:”今日殿试,五位才子皆通过,请你们回府静候佳音,入仕文书择日便会送到府上。”
皇帝的轿撵此时依旧坐在轿撵之上,离开后山的路上,灵犀静默的走着。
上官锦跑来的时候,一脸喜气:“我就知道,季兄的才华一定能为官的。”
灵犀唇角淡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