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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时我的心里斗争是很激烈的,他,我堂堂一个三副,一个高级船员,你让我假扮和尚,我怎么能干那么下三滥的事。
我换好衣服站在门口,恨不得把头塞到胯裆里,幸好斗笠包住了我大半个头,水头告诉我说,不管发生什么,一句话都不要说,给钱就晃铃。
我问水头你这都跟谁学的,水头说,以前下地玩,看到有和尚这样搞,他潜伏他旁边看了一天,然后跟踪他到寺庙里偷走衣服。
我说这个和尚站一天得赚多少钱啊,站一天不得累死啊。
水头说,屁啊,你以为岛国人那么有原则啊,他们有四个人倒班,一人两个点。
我跟水头一人交替一小时,中途停下超市买了几个蛋糕吃,一人平均搞到8万多丹。
回去的路上,我差点给水头跪舔了,他谁说水头是我的敌人?水头是伟大的无产阶级公产主义战士啊。
回船之后我把钱放到我的铁盒子里,想着有一天回国换成人民币,然后给自己买个大金链子。8点的时候我去驾驶台打气象图,水手小周正坐在海图室用盗网器盗网,看到我之后抬头笑了笑,给我敬上一支烟,说三副,气象图我给你打了,有事你招呼我就行。
当你稍稍有些权势的时候,就会有人开始拍你的马屁。
小周出生于80末90初,特别尴尬的一个年纪,出生于这个时间的屌丝深有体会,经历过80后傻笔的童年,但没享受过90后跋扈的幸福,却要经常被人惯上脑残的称号,导致整个人无来由的颓废萎靡。
我跟小周显然是其中的代表,每天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什么。
这条船除了我跟小周,其他都已结婚生子,所以我俩算是能经常说上话的朋友。
小周出生于海员世家,父亲做了一辈子的渔船水手,深知跑船之艰辛,发誓自己的孩子宁可要饭也不跑船。小周谨记父亲教诲,没想到加入了天朝海军。在军舰上混了7年后发现除了船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了,背着父亲参加了个商船水手班,也算是子承父业。
小周长得酷似人明星金希澈,(这是他告诉我的,其实我都不知道金希澈是谁。)恰巧毕业那年人国一个客船公司来招人,面试的姑娘是金希澈的粉丝,小周顺利进入了这家人国数一数二的船公司。
人国歧视天朝人可以说是全世界最严重的,天朝的船员在人船上只能做低级的职务,小周连水手都做不上,只能给高级船员洗洗袜子洗洗床单,领着全船最低的工资。
天朝基本很少女生去做船员,但是韩国就不一样了,小周船上的三副,二副都是毕业于仁川海事学校的女船员。
男人跟男人之间讨论的最多的就是女人,船员更不例外了。我跟小周是同龄人,俩人的口味也差不多,不像其他的老船员,母猪都会想到要拱一拱.
船在东京待了不到两天,备车起锚开去越南,船只要一开出码头我心里就感觉空拉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