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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诺回到发水点，赵倩正一个人端坐在那边等着自己。
“怎么样？”还没有坐下来，就先问了过来。
“还好。”具体的结果如何，沈雪诺没有看，想来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应该。
“恩，那就好。”赵倩注意力放到了边上。说来我们两个班级还是竞争对手的。沈雪诺的视线一直都在正面直线处。
坐下之后，沈雪诺把手臂弯曲放在了桌上，脸侧着搁置在上面。看着前方空无一人而又被烈日晒得蜷缩的树叶。
“你不在，好多人跑过来跟我要联系方式。”像是在小声抱怨的语气，沈雪诺猜想她的表情是怎么样的，“烦都烦死了。”
哦，这样的吗？沈雪诺深呼吸了一下，心口像是被人压着，有些闷闷的。
“还有高年级的人都有，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有这么厚的脸皮。”接下来说的这段话，赵倩更加侧重了几个字，像是音符上假的重音。
哦，有这样的吗？沈雪诺深呼吸了一下，胸口像是压着落石，任他如何挣扎，都只会越来越沉。
“有那么一两个人，赶都赶不走的，看着就恶心。”最后的这句话，像是敲击乐器一般，一下一下的发声。
哦，还带这样的吗？沈雪诺深呼吸了一下，被压在五指山下的猴子，那种感觉，他好像能体会到了一些。
“那你......”沈雪诺收起手臂，转头回去。
却只有赵倩，放着和他一样在的姿势，头靠在弯曲的手臂上，正笑着看着他。转头过去，笔尖的距离，远远地，隔了一张纸的厚度。
“终于，肯转过来看我了吗？”对方微笑的的样子，比正午的阳光还要闪耀，却很柔和，一点都不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