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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药铺里的几个伙计中间不算太机灵,却胜在诚恳老实,做事踏实,他见了今晚的阵仗,已知道这一夜怕是没法回家睡觉了,可他嘴上依然没有一句抱怨,老老实实的带着晴朗一起去熬药。
送走了两个人,顾闲才回头去看默默喝茶的原随云,原随云用下巴指了指药铺外面,顾闲就懂了他的意思。
——宫九就在外面。
原随云不明白宫九为何忽然夺门而出,又不走远,只在门外呆着,顾闲却隐隐有了点猜测。
顾闲打开门走出去,宫九果然就在街对面昏暗的巷子里不安分的来回踱着步,见到顾闲推门出来才堪堪停住了自己的两条腿。
顾闲静悄悄的走了过去。
宫九发现顾闲脚底下竟是连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可之前每一次见面的时候,顾闲走路分明都是有声音的,不疾不徐,不慌不忙,就像他的人一样,沉稳而从容。
宫九盯着顾闲看了一会儿,勉强露出了一丝镇定的笑容。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呼吸也有些急促,顾闲估算了一下,宫九站在这个地方,原随云刚好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却不会察觉他的异状。
顾闲若有所思道:“在想什么?”
宫九喘了口气,道:“在想你以前走路为什么会有声音。”
顾闲道:“告诉别人我来了而已。”
宫九又问:“那今晚怎么又没有了?”
顾闲淡淡道:“你已看见了我,我就不必特意提醒了。”
宫九低低的笑了一声,伸手轻轻拥住了顾闲的整个人,他缠在顾闲身上,呼吸着顾闲身上特有的药香,呼吸变得更急促了一些。
恰在此时,药铺里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刺的别人连心跳都跟着停了停,断断续续的□□声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多半是又痛晕了过去。
宫九浑身一抖,身上缠的更紧了。
顾闲目光冷冷,语气仍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他伸手轻轻捏住宫九的下巴:“怎么,也想让我给你下毒?”
“我倒是想。”宫九做出依偎的姿态,声音也在颤抖:“只是……只是我体质百毒不侵,就算真喝下去了,怕也没有这样好的效果。”
他在发抖,这是一种心灵上的兴奋。
顾闲眼眸半垂,忽而问:“方才为什么要在桥上发呆?”
“我?”宫九勉强保持着清醒,解释道:“我在岛上时可以对着大海坐上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没人敢来劝我。”
顾闲点了点头,道,“原来是我多事了。”
宫九笑了:“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他像只巨蟒一样用自己的身体缓缓磨蹭着顾闲的,暧昧的吐息道:“我哪敢怪你多事?”
顾闲淡淡道:“原随云在里面。”
“没关系,我不出声……唔!”
他话未说完,已被顾闲无情的推在了身后冰冷的墙面上,他只觉得后背一痛,人已忍不住笑了出来。
宫九并不介意顾闲的冷酷——不,确切的说,顾闲越是冷酷他就越是跃跃欲试。
只有平庸的人才喜欢温顺听话的人,因为他们并没有驯服别人的能力。而对宫九而言,猎物自然是越不温顺越好。
他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将刀鞘随手一扔,然后就像极乐楼的那一夜做的一样,把匕首塞进了顾闲手里,用锋利的刀刃对着自己。
宫九满意的喘了口气,拉开了自己的衣衫,三两下便露出苍白的胸膛。
他自嘲的低语道:“……像是在偷情一样。”
顾闲对此不予置评。
宫九伸手覆住顾闲接过匕首的手,引导着他在自己的胸膛上慢慢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刀口,苍白的胸膛顿时鲜血淋漓。顾闲面无表情的任由他动作着,目光平静而冷淡。
宫九却极为享受这久违的快感,他喘息着,低语道:“继续,求你。”
顾闲想了想,顺着刚刚划出来的刀口,又在他苍白的肌肤上慢慢地、慢慢地割了一刀。比宫九自己动手的要深一些,却不至于伤到内脏,宫九仿佛听见了自己的血肉哀嚎的声音,激动的眼睛通红。
对……
就是这样的表情,就是这样的态度,就是这样的痛楚……
他觉得满意极了,宫九顺着背后的墙壁,慢慢滑坐在地。
顾闲也跟着蹲下来,拿出一只手帕不紧不慢的替他擦拭胸膛上的血迹,白衣还是沾染了不少鲜红的血迹,看样子是不能再进药铺见人了。
顾闲的动作却慢慢停了下来。
宫九的伤口正在迅速愈合。
割开的伤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眨眼间就已经光滑苍白如初,顾闲一愣,眼神却猛然亮了起来。
他用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盯着宫九苍白的胸膛,半晌,轻轻颠了颠手里的匕首。宫九只看见那把相伴多年的匕首在顾闲的指尖灵活的转了转,一向冷淡的医者忽然露出了一个跃跃欲试的微笑。
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