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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天迅速的一把拽住路爵的领子,将人按倒在沙发的角落,半跪在他面前,俯身将脸凑上去,俩人距离不过咫尺,暧昧气.息瞬间把空气都给填满了。
路爵大脑停止思考了一瞬,直直看着他的薄唇,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
“啧,卢老板你弟弟这是怎么了?”季坤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喝多了吧这是。”
“不好意思,卧室借我用一下。”路爵起身反拽起路天的领带,把他带到了隔壁的房间门口。
一推开门就是扑鼻而来的淡淡麝香味,一张圆形大床摆在房间的正中央,一个巨型的古铜色鸟笼把整张床都给罩在了其中,给这间房增添了不少被囚.禁的暗黑气息。
知道门外季坤在偷听,所以路爵故意抓着路天的领带往外扯,把他整个人都压在了门上,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他,低声说了句:“我已经忍很久了,从你妈改嫁到我家那天起,我就一直在忍。忍着不向你去靠近,可是你,每分每秒都在诱.惑我!”
——“戏多。”周辞忍着才能不笑出声来。
周辞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路爵正入戏,懒得跟他多说。
“这事如果让爸知道了,他会有什么反应你了解吗?”路爵说得咬牙切齿,几乎肝肠寸断,“我们俩都是他亲生的儿子,手心手背都他妈是肉啊,所以我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内心,你知道吗?!!!”
——“哟,还是同父异母的戏份呢,德国骨科。”
路天眯着眼睛,衣衫半敞,领带也松松垮垮掉在胸前,只是红着眼睛趴在路爵肩膀上低低的叫了句:“哥。”
他就只是简单的说了这么一个字。
路爵当时却觉得自己的防火墙轰然倒塌,脑子里那根保险丝“嘣”的一下就断了。
能感受得到路天的药效已经发作了,自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十分灼人。
——“看来他是真的不行了,你就帮帮他吧。”周辞说着无关痛痒的风凉话。
“我操,我……”路爵说话间感觉路天已经把自己的肩膀给舌忝湿了,让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这有什么啊,这是在执法,不要想那么多。你们继续吧,我捂着耳朵不听得了。”
对,只是在执法。
看他这么难受路爵也于心不忍,干脆放弃抵抗,松开了禁锢着路天的手。然后就被路天猛地一下给推到了床边,直直的躺倒在圆形大床的正中央。
路爵仰起头看到头顶巨大鸟笼的顶部,仿佛一个无形的囚牢,他压根,无处可逃。
路天的帽子已经在挣扎过程中掉了下来,于是干脆扬手把衬衫和西装外套也扯了下来。
他写满欲.望的脸上此刻充满了煎熬,双手分别撑在路爵的两侧,低压着劲腰俯视着路爵,背部曲线就像是一张拉满了弦的弓,声音嘶哑的在路爵耳边喘着气,目光直勾勾的看向路爵的脸,就像是盯着猎物的野兽。
路爵咬咬牙,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小天,我用手给你弄出来。”
路天的声音滚烫的说:“命给你好不好。”
俩人的胸腔都剧烈的起伏着,感知到彼此男性荷尔蒙的召唤,柔软的亲吻落在紧绷的肌肉上,就像是滴落在烙铁上的水珠一样,被迅速蒸发,成为气体,成为一块模糊的印记。
*
路爵跟路天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季坤抬起脚就往里走,像是找什么东西一样,眼光直盯着床头的柜子说:“啧,在这儿呢。”
路爵低着头往前走,手指不自觉摸了摸脖子,稍稍往后点了两点,觉得耳后有些空。
操,贴在耳朵后面的语音接收芯片不见了。
肯定是刚刚不小心碰掉在床上了。
路爵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倚在门口看了一眼正坐在床上的季坤,目光不经意的四处扫了扫问:“哟,季先生这是干嘛呢?”
季坤很不要脸的笑了笑:“卢老板,我今天算不算是替你做了件好事?”说完他就从床边站了起来,拍了拍路爵的肩膀说,“你跟你弟弟的这把火,烧得可真猛。”
“你什么意思?”路爵皱了下眉头,目光仍然在圆床的四周搜寻。
路天眼尖,立马就看懂了他的意思,用眼神指了指季坤的背后。
路爵略微侧过头,这才发现,那个肉色的语音接收器芯片,好巧不巧就贴在了季坤的屁股下面,位置十分尴尬。
路爵把复杂的心情整理好收了起来,笑了笑扶上了季坤的肩膀,顺势把他往身边一搂,压着想要反胃的冲动,把手移到了他的腰间。
季坤错愕的表情把路爵给恶心到了,当是我喜欢占你便宜啊。
“一起唱歌吗?季先生。”路爵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唇边的弧度适当的上扬。
季坤冲路天抬了抬下巴,意思是你弟弟看着呢。
路爵笑了笑:“他不介意。”说完路爵还向路天微微挑了挑眉毛暗示,“是吧?”
路天的脸冷得跟零下几百度似的,看着季坤握着路爵的那只手,咬牙切齿的转过脸说:“不介意。”
季坤也是个人精,看这情景立马就意识到,敢情是两口子闹气,拿他当炮灰呢。他听说这个卢老板来头不小,也乐意陪他演演戏,反正自己也不亏什么。
于是季坤便露出了愉快的表情说:“行啊,卢老板喜欢听什么歌?我去点。”
路爵走一步上前,大手一把罩上了季坤的屁.股,指尖轻轻一挑,准确无误的把芯片给揭了下来,贴在了手心里。他的动作还在继续,不轻不重的揉着。
季坤虽然没说话,但是脸却已经黑成了猪肝,心里把路爵这个老流氓的八辈祖宗轮番问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