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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狗儿闻言方才心中一松,若是这位少爷出手就要杀人,徐狗儿便是心想,往后被人欺负了,一般的事情还只得自己忍着,最好别说出来。不然,不然少爷又要杀人了,有些仇恨,便也不到要杀人夺命的地步。此番徐杰这一语,徐狗儿往后再受人欺负倒是不用忍了。
徐老八开口问道:“杰儿,这般的事情,该如何处理为好?”
徐老八便是也有些为难,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毕竟还有朝廷律法。做了一辈子的良民,对处理这种事情,徐老八也是没有经验。毕竟当年杀人,也都是战阵之上。
杨二瘦却是先答一语:“还能怎么样,有功夫就挖个坑埋了,没那闲工夫就直接扔河里去。”
想来二瘦三胖走江湖,多是这么处理死人的。这两人倒是不怕官府来拿。
徐杰闻言,也点了点头道:“八叔,埋了吧。其他人先都关起来。今夜好好整治一番,想来这些人也不敢多说。若是消息真走漏了,便把这些人都杀了。推到瘦子身上,便说是这个瘦子杀的。让官府满江湖去缉拿这个瘦子就是。”
徐杰的混不吝,便是又起来了。却也是真的把问题处理了,先恐吓一番这些跪在地上的泼皮无赖。也说出了万一还是走漏了消息的处理办法,这处理办法徐杰可不是玩笑。当真官府来拿人,那便往二瘦身上推,反正徐家镇这么多眼睛作证,就是二瘦杀的。
便是徐杰也知道,二瘦这种江湖人,哪能没有人命在手,反正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徐老八闻言,便也明白了个大概,看了看二瘦子,面色一笑,口中答道:“杰儿,这般便是极好。”
跪在地上的众人,听得徐杰的威胁之语,便是连连作保,保证不透漏半点风声出去之类。此时这些人显然是信誓旦旦,往后会不会说出去,便也说不定。
只是徐老八与徐杰倒是也不在意太多,徐老八已然开始处理着手续的事情。
二瘦子哪里能对徐杰的话语没有反应,便听二瘦子开口说道:“秀才,你杀的人。何以推到老子头上来。”
徐杰已然起步,便往河边走去,要到河边去洗一下刀上的血腥,也吩咐这徐狗儿去取布巾来,刀沾了水,一定要立马擦干,以免生锈。
听得二瘦子的话语,徐杰浅浅一笑,答道:“瘦子,你问问在场众人亲眼所见,看看这人到底是你杀的,还是我杀的。”
二瘦子当真煞有介事左右看了看,旁人自然没有答话,反倒是三胖开口笑道:“二瘦,老子亲眼所见,这人便是你杀的。你一剑下去,便把人杀了。”
三胖与二瘦作对,那便是其乐无穷,乐在其中。
二瘦闻言一个白眼,连自己兄弟都这么说了,何况这徐家镇的人,背个杀人案倒是没什么,只是二瘦觉得这帮别人背了黑锅,还背得这么委屈,当真是头一次,不能忍!便是伸手往徐杰与三胖指指点点几番,开口说道:“日你个仙人板板哦,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栽赃陷害,构陷忠良,还有没有王法了?”
徐杰闻言便是大笑:“瘦子,我家也不是白吃白住的,总要给点吃住的费用。栽赃陷害倒是说对了,构陷忠良?你这词是哪里学来的?没文化便罢了,还乱用成语。把你拿到官府去,你都说不清自己的冤情。”
二瘦闻言,还真作了个想了想的模样,答道:“戏文里学的,都是这么说的啊,有冤情,便是栽赃陷害,构陷忠良。”
三胖似乎觉得有机可乘,大笑道:“二瘦果真傻啦吧唧的,愣头愣脑。”
徐杰已然走到河边,蹲着洗着自己的长刀,便等徐狗儿取来布巾擦拭。等着等着,又想起一事,回头问道:“二位,这江湖上的武艺,到底该如何分明高低?”
这个问题,就是徐杰今日自己也没有预料到一刀就把人杀了的问题。
三胖闻言,答道:“倒是也分个三六九等的,最高的就是任通已通,内气混元通畅,入了先天。江湖上左右认真数来,兴许有七八十个人。先天也有高低,这高低就不知怎么分了,有些人就是能打一些,有些人就是差一些。先天之上,似乎就没有了,也没有见过。”
徐杰闻言了点点头:“哦,那我这一手,算个什么层次?”
三胖正欲再说,二瘦已然抢话,这种问题,二瘦岂能不懂,岂能错不过了卖弄的机会。抢道:“秀才你这一手,二流顶峰,一流还不够。内力已成,刀能随心,便是二流。往下内力能发,招式成熟,便是三流。再往下,内力羸弱,只能感觉,招式有缺或者不熟的,便是个四流。也有一些横练功夫的,内力一般,血气筋骨十足的,倒是另说。至于那些内力也没有学到,招式不过花拳绣腿的,也就不入流了。”
徐杰边听边点头,心中却是也在想,自己若是二流顶峰,那一流也就清楚了,就是那个白衣女子的境界,白衣女子必然是一流的。
便听徐杰又道:“想来刚才我杀的,应该就是个四流的货色。只是这高低又该如何分辨呢?”
徐杰便是想着以后动手,总该有个分辨的办法,也还是想着避免动手就杀人的事情。
二瘦闻言又道:“分辨之法,倒是许多,一个人的精气神,举手投足的力道控制,走路的轻重缓急,说起来头头是道,便也只是经验。但是终归也是见多识广就能通了,见多了江湖人动手,也就有经验了。”
徐杰闻言,略微有些失望,二瘦的意思便是没有具体的分辨方法,唯有经验上的积累。那也就没有了速成的办法了。
徐狗儿飞奔已来,布巾递到面前,徐杰仔细擦拭了几番自己的长刀,归入鞘中,往镇子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