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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
眼泪就掉了下来。
砸在苏佩矜手背上，有些烫手。
苏佩矜心情更是复杂。
早在半年前，那个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的妈妈，居然就变成这样了。
好像老了十几岁。憔悴得不行。
苏佩矜心里浮起一丝同情，但想到她往日的所作所为，她又把同情心给压了下去。
“妈。你别哭，好吗？”苏语涵被哭得心烦，“爸爸和姐姐，不见你，你哭。见你了，你也哭。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还是个孕妇啊。”
“我不哭。我不哭。”司亚卿抹掉眼泪。
可是，眼泪就好像断线的珠子般，怎么止都止不住。
司亚卿哽咽道：“我先去楼上洗把脸。语涵，你去给你姐姐和姐夫泡茶。”
“哦。”
苏佩矜看着司亚卿憔悴，甚至有些佝偻的背影，心思沉重。
妈居然对苏语涵称呼顾煜晨为“姐夫”了？
如果这个称呼放在半年前，苏佩矜会感激妈妈。
现在。
不会了。
妈妈沦落至此，她所有的示弱，示好，在苏佩矜眼里，都是带有目的的。都是很虚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