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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暖暖被季薄渊揽着，走进别墅。
别墅里静悄悄的，佣人们个个屏息敛气，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压抑气氛和刚才进门时李嫂的笑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云暖暖原以为会看见老太太的身影，却没想到——
抬眼就看见季夫人满脸忧愁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妈。”
“妈。”
季薄渊揽着云暖暖，在季夫人面前站定。
季夫人猛地回神，看见儿子就站在自己眼前，“噌”地站起身。
“薄、薄渊？你什么时候醒的？感觉怎么样？”
她的声音微颤，虽然有惊讶，可更多的是心虚。
“我没事，奶奶呢？”季薄渊淡淡地问。
季夫人眼底有些瑟瑟：“你奶奶昨晚回来以后，发、发了烧，连夜请了医生，一直折腾到早上，刚睡下没多久……”
云暖暖闻言，手微微一紧。
昨晚老太太盛气凌人的模样，可半点都看不出来有生病的征兆。
而现在……
云暖暖想到上次老太太生病时——
季薄渊拉着老太太的手，紧张、关切、关心的表现。
看来这次，不管老太太是真病还是假病，恐怕都是想“扮弱”和“拖延”。
只要“拖”的时间够久，无论是证据，还是季薄渊和自己心头的愤怒与不爽，都会被冲淡、磨平。
老太太还真是打的好算盘。
想到这，云暖暖心情复杂地看着季夫人。
她现在隐隐有些明白，婆婆阴阳怪气的性格，到底从何而来。
也许，婆婆早就领教过老太太的手段。
才会整整三十年，一直被不轻不重地磋磨着，从没翻出过老太太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