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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文柏放下报纸,从沙发上站起的瞬间,面无表情的脸闪出温和的笑意。
他双手背后,走到门口,从车上下来的两人,穿着白色情侣运动装,朝气十足。
儿子牵着儿媳的手,体贴的围绕在她身旁。儿媳则露出甜美的笑意,温柔可人。真是一对璧人啊,自从结婚后,儿子一向清冷的脸,总是挂满笑容。
贺文柏无比庆幸,幸亏自己当初没有在乎什么门当户对的老理,接受了这个毫无背景身份的儿媳,否则,儿子怎么会越来越开心幸福呢。
他笑呵呵看着二人,“洛然、天翊,你们来了。”
洛然想着贺天翊昨天跟自己说的改口的事,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看着贺文柏脸色慈爱的笑意,知道自己不能辜负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疼爱和照顾,于是张口道:“爸爸,沈阿姨,我们来晚了,不好意思。”
贺天翊侧头看她,眼神里带着惊喜,本来以为她会叫不出口,没想到,她叫的还挺自然。
贺文柏更是高兴的不行,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这么一声“爸爸”,爽朗的笑出声,“好,好儿媳。”
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卡,递到洛然跟前,“来,这是改口费,密码是你的生日。”
洛然连忙摆手,“爸,我不要,改口是应该。”
暗暗的用手肘抵了一下身旁的男人,他改口叫妈的时候,也没给他改口费啊,而且,两人还没举行婚礼呢,他就早早的改了口。
何况,贺文柏一出手,这改口费肯定少不了,彩礼都给了一亿八千万了,怎么还能收改口费呢。
男人收到了她的暗示,接过卡,放在她口袋里,摸了摸她的头顶,“乖,爸给你,你就收下,没多少钱,别推托。”
洛然惊诧的看着他,他没懂自己的暗示吗?是要他帮自己拒绝,不是让他帮着收下。
贺文柏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一家人,分什么你我。洛然啊,钱不够花了,再跟爸要。”
“不不不,那个,爸,我钱够花,真的,我平时不太爱花钱。”从口袋里把卡拿了出来,双手递到贺文柏面前,“这改口费我真的不能要。”
洛然觉得颇有压力,她真心搞不懂那些想嫁入豪门的女人。拿人家的钱花就那么开心吗?可她偏偏觉得是负担,心虚得不行。
这个儿媳人品好啊,别人都见钱眼开,她可是给钱都不要。贺文柏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这身行头估计也就一两千块,真是节俭。
而且听说别人家的儿媳,都会跟公婆要豪车,可她都是跟儿子一起上下班,儿子没空,她就坐公车,真是比普通人家的儿媳还会省钱。
想到这,他突然觉得改口费给少了,于是打定主意,再买辆车,配个专属司机给儿媳。
一来,儿子可以轻松些,不用天天接送。
二来,儿子没空的时候,儿媳也不用去挤公交了。
三来,人家儿媳有的,贺家儿媳必须有,而且只能更好。
“你收下,洛然,我是真心把你当亲闺女的,如果你再推脱,爸要生气了。”贺文柏故意板起脸。
“是啊,洛然,你就收下吧,这是文柏的心意,他可是很疼儿媳妇的。”沈清寒在一旁帮腔。
当然心里也是很不情愿,看着洛然被这对父子万千宠爱,心里真不是滋味。贺文柏天天对着自己,连个笑模样都没有,见了儿子儿媳,那张脸都要笑开花了。
她妒忌的看着洛然手里的卡,里面少说也得有几千万,这口改的真是值得。
心里不爽,但她只有表现的乖一些,热情一些,才能早日化解开贺文柏对她的不满。
“这……”洛然抿着唇,只觉得自己手里拿着的不是银行卡,而是烫手的山芋。
“走吧,咱去吃饭吧,我肚子饿了。”贺天翊自然的握上她的手,顺势将她手里的银行卡重新塞在口袋里。
“饭菜已经做好了,走,咱们去餐厅吧。”沈清寒陪着笑脸。
洛然点点头,面上很平静,只是无奈的瞥了她一眼,这豪门中人果然爱装,她是不是失忆了?忘了上次在车里都跟自己说了些什么?
怎么还笑得出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真是佩服。
贺家父子都知道,洛然对沈清寒有心结,这也难怪,哪怕是亲婆婆,这样几次三番的找茬,也会惹人讨厌,更何况是个后婆婆呢。
但她为了大家的面子,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贺文柏更加觉得这个儿媳难得了,也坚定了为她买豪华座驾的心。
众人落座,佣人们端上来一道道精美的菜肴。
沈清寒站着,热情的给大家布菜,对洛然更是关爱有加,给她夹了满满一盘子的菜,仿佛两人是关系很好的婆媳一样。
贺天翊早已经习惯了她做这样的表面功夫,但他知道,洛然一定不适应。
手在桌下,握住了她的小手,侧脸,给她一个安抚的笑意。
洛然知道他担心自己,于是回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左右不过是一顿饭,还有什么忍不住的吗?
沈清寒照顾好大家后,坐了下来,语气讨好的说道:“天翊、洛然,明天是明珠的婚礼,请帖你们应该已经收到了吧,她特别希望你们能去参加。”
希望两人去参加的意思,不过是觉得这样比较有面子,也算是她姑姑家的亲戚都来捧场了,婆家也会高看她一眼。
“我和你沈阿姨去参加婚礼。”贺文柏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意思就是告诉二人,不想去就不去,不用顾及什么,反正贺家已经有人出面了,算是给足了颜家面子。
贺天翊放下筷子,“这件事我昨天征求过洛然的意见,她同意去,所以我听她的。”
这话大有深意,这是告诉沈清寒,自己全都听洛然的,因为她大度,所以两人才会给面子前去。
他要去参加婚礼倒不是为了沈明月,一来,慕容熙被慕容馨框了,非要他去,他一个人无聊,所以想让自己和洛然去陪他。
二来,洛然多见见这样的场合也有好处,以后两人出去应酬的机会有很多,不如拿沈明月的婚礼练练手,外一做错什么,丢面子的也是沈明珠和颜文泽这对讨厌的人。
贺文柏颇为意外,沈明珠几次三番的找她的麻烦,还联合了颜文泽一起绑架了她,按理说,她应该很讨厌这两个人,哪怕之间有亲戚的关系,不到场,颜家也说不出什么来。反正他们心知肚明,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做过什么丑事。
没想到,洛然竟然愿意前去,她这么做,无非是考虑到贺家的面子,也是怕自己为难,为了大局情愿自己委屈,真比这些自以为受了委屈就要在背后兴风作浪的心机女们强太多了。
沈清寒自然是高兴的,贺家的人都去,自己无论在颜家还是在沈家都大大的有面子。
“哎呀,天翊、洛然啊,你们真是……让我说什么好呢。”她有些感动,“来来,阿姨敬你们一杯,以前我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你们多体谅,以后咱们一家人要开开心心的。”
她端着红酒走到二人面前,碰了碰两人的果汁杯,“我先干为敬。”
一仰头,就把半杯红酒全干了。
这次想跟两人和好是真心实意的,被赶出贺宅的这些天,她就想明白了。洛然是天翊的老婆,是贺文柏的儿媳,将来她生个孩子出来,那他们之间的亲缘就被这个孩子连着,所谓血浓于水,父子二人肯定对她会比对自己这个没有关联的人强。
是,自己为贺家服务了十几年,但贺家也庇护了自己十几年,这些年来,自己过得风光,人前人后,大家都要尊敬的称自己贺太太,物质方面,虽然自己名下没有资产,但贺文柏也没缺过自己零花钱。
自己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能争出什么来呢,这次还有回头的余地,真的闹到无法回头,那就晚了。
膝下无儿无女,只盼着能好好的在贺家养养老,安度晚年也就是了。
这些天啊,自己全想明白了,再争、再抢又有什么用?连个继承人都没有。
沈明月现在也有了好的归宿,沈氏以后就可以靠她支持了,计较太多而失去贺文柏的心,那才是得不偿失。
贺天翊有些意外的看向贺文柏,这次来,他发现沈清寒不再像以前那样争强好胜了,整个人和蔼了许多。
贺文柏知道他的意思,于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沈清寒被赶出去这段日子,确实变了许多,以前她事事要争第一,管佣人也是十分严厉。
现在心态则好了很多,只要日子过得舒服,只要自己还会回家陪着她,她就不再计较、算计那么多了。
也许,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所以学乖了。
天翊和洛然两人对视一眼,端起杯子,喝了。
贺天翊放下杯子,看向沈清寒,“沈阿姨,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希望您能好好陪着我爸,照顾他,我和洛然不在贺宅住,到底是您和我爸在一起的时间长。”
既然她愿意真心悔改,自己也愿意给她一个机会。毕竟,她是明珠的妈妈,自己答应过明珠,如果她先走,自己会照顾好她的母亲。
而且,父亲也渐渐老了,总要有个人陪在他身边,沈清寒这个人别的不说,对老爸还是很用心照顾的。
洛然也很赞同他说的这些话,既然他们父子俩都没什么意见,那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左右不过是个后婆婆,也不住在一起,最多就是偶尔一起吃个饭而已。
反正天翊会护着自己,以后,自己有任何事都会跟他说,这样就不会再上沈清寒的挑拨离间计了。
一餐饭总算是吃的和和气气,吃过饭后,又说了一小会话,天翊和洛然就回去了。
贺文柏也没有留他们,他自己也有事,跟沈清寒说了一声,赶着就出门了。
家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也无心在客厅待着,自己回了卧室,从抽屉最下面取出一张合照,
那是她和陆梓琳的合影,这张照片还是两人都还没有结婚的时候拍的。
两人是大学同学,是室友,更是好闺蜜,家世相仿,兴趣相投,陆梓琳的性格很好,天真单纯,对自己也非常好,本以为两人会一直这样要好下去。
可老天爷开了个玩笑,两人都结了婚,都嫁了四大家族以外的家族,但偏偏她的老公上进努力,带着贺氏挤入四大家族,并成功摘取了桂冠。
自己嫁的男人就好吃懒做,把公司弄破产了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坐了牢。
两个人的生命轨迹一下子变得天差地别,陆梓琳是t市第一富太,老公宠爱她,还有一个帅气有才华的儿子,而自己则不得不回到娘家,带着女儿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本来,一开始自己也只是羡慕她而已,后来,她看自己心情苦闷,就经常邀请自己去她家做客。
自己就开始嫉妒,嫉妒她命好,嫉妒她嫁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
女人的嫉妒心啊,真是可怕,每次看到她和贺文柏恩爱如初的样子,自己就好希望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自己。
陆梓琳她何德何能?论漂亮,自己在她之上,论家世,陆沈两家不分上下,论能力,两人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可为何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而她,就能如此幸福?
心里的不甘越来越多,终于,被自己找到了机会。
那次自己把明珠放在沈家,前去和他们聚会,三人喝酒聊天,很是愉快。
可他们不知道,自己偷偷在酒里下了药,佣人还以为三人都喝醉了,把他们两个架到了卧室,把自己架到了客房。
半夜,自己偷偷摸到卧室,将贺文柏架到了客房,脱光了他的衣服,也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
故意半开着客房的门,还把他的上衣扔到了门口。果然,佣人通知了陆梓琳,她赶来的时候,刚巧看到两人赤身裸体的躺在了一起。
其实,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她不会相信,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可谁能责怪自己呢?三个人都喝醉了,而且是贺文柏出现在客房,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陆梓琳要怨要恨,也只能怪她老公喝醉了,走错了房间。
但令自己意外的是,她没哭也没闹,只是绝望的看着两个人,那个眼神如此凄凉,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只看了一眼,她就转身离开了。
自己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低声哭泣着,没有出声责怪,更没有大吵大闹。贺文柏当时整个人是懵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在了客房,他想去追陆梓琳,可是他还光着身子,只能把衣服先穿好,可那时,她已经出了贺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