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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勒看过这则短信,没想过回。有些事情,他暂时没想跟他说。
[回答我,这对我、对我们的父亲,很重要!!]
余勒隐隐生出不耐烦。他对“我们的父亲”这种说法,可是排斥得很。
[我想见你。怎么见安全?]
余勒本想将手机推向一边,忽然目光一凛,锁在“安全”二字上。目中无人狂傲无边的丁成天,什么时候脑袋里想过这样的两个字?自然是经历了感觉不安全的事情之后!
长在那样的家庭里,他会被灯控失控的事情吓到?
怎么想,都觉得别有隐情!
[甩掉尾巴,寻记酒酿豆花店见。]余勒抛开迟疑,终于回了消息。
一个小时之后,余勒在城南寻记酒酿豆花店看到了丁成天和糖糖。
寻记是家颇有年头的作坊小店,卖些热粥、豆浆、大饼之类的寻常果腹品,其中的酒酿豆花广受欢迎,索性从早点开成了全天营业的餐馆。因为靠近旧火车站,虽然已经晚上九点,仍稀稀拉拉有客人。
丁成天和糖糖没有穿外衣,这看在余勒眼里,推导出他们匆忙出家门的、不安感发生在家里的假设。
“先把手机关机。”
丁成天和糖糖很配合地关机,没有问为什么。
“你们想知道婚礼那晚的事情。那晚是这样子的……”
余勒便简要把安排技术盟友守护局域网的事情讲了一遍。
“的确是有人目的性明确地控制了灯控,而且,看架势是有备而来。我无法告诉你们我的技术支持是谁,但我相信他说的话。”
丁成天脸上浮出微笑:“我就是相信你说的话!我果然没错!”
余勒:“……”
糖糖慢吞吞开口,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吐出两个音节。
要不是余勒早有怀疑,几乎在丁成天的自我夸赞声中错失了这两个字。
“是的。我也怀疑。”余勒回。
糖糖缓缓点头。
丁成天看看余勒,看看糖糖,他一直在,怎么好像错过了什么?!
“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余勒看了一眼糖糖,开口解释:“是谁负责安全这一块?是谁手上有网络部门?是谁能提前接触到改造并封闭了两个月的望江楼内部信息?又是谁,事后可以圆满解释失控的事情?”
丁成天嘴巴张了张,反而说不出话来。他是怕!他在来的路上,疑心过林叔,但那只是狗急跳墙式的怀疑,他深知林叔对父亲来说不可动摇的砥柱地位。然而这个怀疑,一旦从余勒嘴里说出来,他认为,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被最信赖的兄弟背叛,父亲该多难过!
“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糖糖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