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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时已是入了夜,陆小凤带着范湍湍走过了一条又长又黑的小巷子,只能看到前面赌坊上挂着的白色灯笼,灯笼很旧了,发出的光也不亮,但在下面却还有光滑的银色钩子,月光和灯光在钩子上折射开,看起来真的像是钩子在发光一样。
银钩赌坊的确很大,灯火辉煌,简直能比得上范湍湍以前呆过的客栈酒楼。
赌坊里的人个个都很兴奋,空气中弥散着酒香和脂粉的香味。银钱与筹码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连陆小凤在进来之后浑身的气势都与之前不一样了。
范湍湍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她看到这样的场面很不舒服,忽然就想起了“酒池肉林”这个词。
可这里的客人和庄家却全都是衣着得体的,甚至穿着打扮都很上乘。
“陆小凤,我在这里!”
从外面的黑暗中走进来了一个人,他样貌英俊,身上披着深色的披风,里面是一身精致的银色的衣裳,范湍湍觉得自己可能花了眼,否则为什么觉得他的衣服也在发光?
那个男人进来之后脱下披风,那身衣裳露出了全貌,果然是缎面的,上面是细密的银丝,比范湍湍之前穿的那间黑色金线寿衣要密集多了。
有钱人啊!
“这位便是我的朋友,人称‘银鹞子’方玉飞。方兄,这位是我结交的新朋友,西门无恨。西门刚入中原,对这里生得很,我便带他过来了。”陆小凤笑道。
方玉飞听到范湍湍是从西域过来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间不自然。陆小凤的目光早就转到了别的地方,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方玉飞很快收起了情绪,他对范湍湍笑了笑,去和陆小凤搭话了。
范湍湍觉得他对自己很在意,如果换个词来形容……应该是忌惮吧。她觉得方玉飞忌惮的不是自己这个菜鸡,而是刚刚提到的西域。
西方魔教就是在西域里的,它背后的支撑着,陆小凤传奇里最神秘的人——玉罗刹,也是方玉飞应该忌惮的。
这么一想,范湍湍觉得原主和西方魔教说不准也是有关系的,她从棺材里逃出来,那边又那么多沙子,这种配置一看就不像正派人!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陆小凤那个臭流氓又跟在小姐姐屁股后面转了。
那个姑娘身上穿的苹果绿色的纱衣,半遮半掩地,能看到手臂上的皮肤。
她很白,从范湍湍这个角度看过去,灯光好像能从她身上穿透一样。那件衣服也看着很柔软,没有丝毫累赘,修饰着她的身体。
陆小凤桃花运真的好啊……
绿衣服的妹子绷着脸不苟言笑,她就站在赌桌旁边,目光放在桌子上,像是在犹豫压哪个好,看都不看陆小凤一眼。
陆小凤靠近她,脸上的表情很猥琐。最起码范湍湍看着是这样子的。
她听着陆小凤对那个冷冰冰的妹子说:“压小。”
明明离得很远,范湍湍却清晰地在嘈杂的人声中听到了陆小凤的话。
范湍湍一点都没觉得惊讶,她关注点还是在陆小凤那里。那个绿衣妹子听了他的话后,毫不犹豫地将筹码丢到了相反的“大”上,骰子打开之后,果然像陆小凤说的那样,压小的赢了。
这一注妹子输了不少,她狠狠地瞪了陆小凤一眼,转身就走,陆小凤赶紧追了上去。
范湍湍还想跟在陆小凤后面,结果被方玉飞挡住了去路。
方玉飞露出一个“你懂的”的微笑,揽着范湍湍的肩膀,“这种事情,西门兄还是不要跟去的好。来来来,我看兄台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拘谨地很,西门兄弟既然是陆小凤的朋友,那便也是我方玉飞的朋友,我做东,咱们好好玩一玩!”
“不必了。”范湍湍也对他笑,“在下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方玉飞忽然笑出声来,“既然西门兄对赌不感兴趣,我们还可以去别的地方。现在天色虽晚,却也正是时候!还请西门兄给方某一个面子,去杏花阁喝酒去!”
杏花阁是什么地方范湍湍不知道,她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和杏花村挺像的。杏花村她知道,山西的,那里的汾酒很有名,想来杏花阁也差不多。
范湍湍就跟他去了。
路上冷冷清清,方玉飞又套上了那件深色披风,二人一同从赌场里出来。
室内温暖如春,室外却是深秋。
方玉飞看着衣着单薄却不见冷的范湍湍,试探道:“不知西门师从何处?你看起来功夫不俗,若是来到中原,想必用不了多久就声名鹊起了。”
范湍湍心虚地干笑了一声,“过奖了。”
方玉飞见问不出话来,便将话题转到了别处。
银钩赌坊离着杏花阁不远。
和城里最大的赌坊比起来,杏花阁虽然也是灯火通明,却要差得多。
杏花阁外面挂的灯笼是红色的,朦朦胧胧的光,从外面看能看到里面的重重人影,宛如志怪故事里的狐台仙境,和赌坊的气氛完全不一样。
要不是先前知道这是陆小凤的世界,范湍湍还不一定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