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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哥大手按着从良的脑袋瓜子拍了拍,什么也没再说就走了。从良很想追上去问一句熟没熟。
他们家一家子除了从良这个小女儿,连太尉夫人都是战场上滚过的,上阵杀敌生死挂在裤腰带上,下了沙场懂得珍惜亲人爱人,更知道生死有命,只是这一家子到底是太娇惯,连父母带好几个哥哥,愣把小小的女儿养成了个跋扈骄纵的性情。
其实二哥他撒谎了,爹妈的原话是不叫他管,妹妹怎么选择怎么依,听到瘟疫就抛弃人,哭唧唧跑回家的,才不是从氏的儿女的作风。
从良对于她二哥薅她手指甲拍她脑瓜子,完事就干脆利落走人一脸懵,她刚才口无遮拦说了啥?算了不想了,当务之急先安顿三个病号。
从良掀开车帘看了一眼,三人还在昏迷,先进屋转了一圈,发现这屋子八成是许久没人住了,落了好厚的一层灰,从良自从穿越过来,都是衣来伸手,但出自从村的,收拾屋子擦个灰这类的伙计,还是很轻松的。
不过从良捏个木头盆刚从屋里钻出来,想先弄点水擦灰,就被不知道啥时候赶过来的春花秋月抢了过去,俩婢女一对的水蜜桃眼睛,看样子是没少哭,从良挣扎了一下,还是没再开口赶两个人,身上有种和喝了营养液一样的感觉,暖融融的。
这就是同行共甘共苦吧……从良感叹被系统无情的打断。
“呵呵,你马上就知道什么是倾家荡产了!”
从良不和系统争辩,而是一边跟着春花秋月屋里屋外的忙活,一边脑子里可着劲的哄系统,左一个小祖宗右一个小宝贝儿的,威逼做辅助,利诱占主导,等到屋子里都弄好了,魏子时也抱进来了,也把系统总算哄的答应去搞药方子了。
她二哥走了没一会就派人送来了一应吃用,连水缸水都给挑满了。从良饿一天嘴里塞着点心狼吞虎咽,这会她感觉二哥又是亲的了。
三间屋子刚好她们主仆六个人住,一对儿睡一间,简直太美好,至于怎么配对,当然是随心了。
从良把营养液倒出来好几瓶在小瓷碗里,命春花秋月一人喝一瓶的量,又让俩人给那俩小孩也喂了,自己喝了给魏子时也喂了,拒绝了春花秋月的帮忙,吭哧吭哧的把木桶里头放满水,哗啦啦的自己三下五除二洗漱好。
怀着不可言说的目的,从良沐浴的水没倒,穿好衣裳,披头散发的进屋就往下扯魏子时的脏衣裳。
才把腰带扯下来,就被一个明明力道不重,却让从良乖乖停住的手按住了。
“哟,不装了啊?”从良轻柔伸手去别魏子时脏乱的头发,营养液这么简单粗暴的名字,和大力药水如出一辙的好用,魏子时喝了她还等了好半天,系统说就是垂死的人喝了,也会很快的醒的。
她都洗个澡了还没醒,懵谁呢。
魏子时微微偏头躲开了从良的手指,迷茫的眼神却一直看着从良,眨巴眨巴的。
“躲我?”从良偏偏贴上魏子时的脸蛋摸了两把,还拧了脸蛋,愤愤道,“刚才你在瘟疫棚子里……”从良顿了顿,眼珠子一转,“眼看着就要被一个老大娘给亲上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啧啧啧啧。”
从良最是知道魏子时怕什么,果然她一说,魏子时迷茫的眼神褪去了不少。从良再接再厉到,“哪一口大黄牙哟,那一头能炒菜的油唉,那一脸大.麻子嗨,大嘴唇子那个肥……啧啧,差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就啃你……”
从良捂脸摇头,从指缝里看魏子时的反应。
魏子时果然眼神不再迷茫了,而是愣愣的定在从良的身上,紧紧的抿起了嘴。
从良把手放下,心想着是不是她编的太恶心的,见魏子时这样,拿了敞口瓷瓶,凑到魏子时的嘴边,“要吐吗?啧,我逗你玩的宝贝,她就是偷了你腰坠子。”还特么摸了你的腰,我都没上手那么摸过呢。
魏子时抿着嘴不吭声,只是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从良,看一会闭了眼睛,片刻又睁开,睁开了又闭上,反反复复。
青年一头乌发,随着主人跪地垂首的姿势散乱了一地,两只摔成了数段的羊脂玉簪,横尸在青年身边不远处,乱发间青年的清秀苍白的眉宇轻皱,些许发丝攀附上青年的汗津津的面庞,因为忍疼而咬住的下唇,也已经见了鲜红的血珠,却宛如这世间最上等的唇红,只一点就点亮了青年清秀的寡淡,莫名惊心的魅惑起来。
撕裂空气的鞭哨响起,青年下意识的绷紧脊背,手指默默攥紧,而这来势汹汹的一记重鞭,却因执鞭主人的一个趔趄偏离了目标,“啪”的抽在了青年身旁的碎簪子上。
尖锐的玉簪断柄,被鞭子抽的乍然飞起,眼看着要刮到青年的俊脸,这一下上去不见血是不可能的,电光火石间,青年一声闷哼,突然被踹的侧躺在地,险险躲过了破相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