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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贝今晚可能狂化了,从桌子到炕上,从良被翻过来调过去的收拾,回回都顶用的撒娇,今晚上也不知怎么的失了灵,到最后彻底给收拾成了一根软面条。
她想自己大概是哪里惹到了亲爱的不高兴,每次云丑不高兴,她的下场也无非就是两个,上不去炕或者下不来炕,这次直接连他妈的腿都并不上,从良把头盖骨想裂纹了快,也没想出来哪里惹到了人。
小窗外月勾挂上树梢,从良脊背密布着细汗,手指无力的搭在头两侧的被子上,腰窝下的薄毯一角,险险遮住靡丽的景色,自大腿下紧绷的线条一直延伸到蜷缩的脚趾,是哪个男人这时候看上一眼,都忍不住化身成兽的诱惑姿态。
然而此刻能触手可及的男人,却是个瞎子。
云丑一身现代的系带睡袍,外穿一件长袍不伦不类,一头长发用一根发带束在头顶,自发顶顺服的披散在肩上,一年来从良看天天晚上用手油护养着的手指,除了一些交错的伤痕,已经褪去了茧子,修长干净,跟炕上小猫一样吭吭唧唧,鬓发汗湿在脸上,完全给操开的从良一比,简直像刚才那事他根本没参与。
稀薄的月色下,云丑也不点灯,娴熟利落的拧了个毛巾,伸进薄毯下慢慢的给从良清理,动作无比温柔。
“我知道错了。”从良认错态度特别的良好,虽然她根本就不知道她错在哪里。
抽了抽鼻子,一双眼泪汪汪的回头,没什么力度的按住云丑的手腕,“别……别玩了……”
以从良的视力在这种仅靠着小窗户透进来的一点点微末的亮度,根本看不清云丑的表情,不过云丑显然对她的良好的认错态度很满意,顿了一会,总算是放过了她,洗了毛巾和手爬上炕。
从良被热乎乎的搂在怀里,疲惫和余韵后的松弛一块涌上来,往云丑的胸口蹭了蹭,整个人已经进入云山雾罩的状态,还想个屁的到底怎么回事,明早上睡醒了再说。
然而她这个觉没能如愿以偿的睡到天亮,正香的时候,突然脑子里系统警铃大作,鸡叫声和系统尖利的嗓音交替乍响震耳欲聋。
从良一脸懵逼的惊坐起,黑漆漆的屋子里,半晌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咯咯咯!!!赶紧起来,别睡了!”
“你坐着孵蛋啊?穿衣裳下地速度跟上……是不是给操傻了!”
“滚犊子!”从良别的听不见骂她的可能听见,坐着挠了挠脑袋,打了个哈欠,“怎么回事,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鬼叫什么?!”
“你家老爷们半夜三更不睡觉,刚我看见带着一群狼跑了!”系统说。
“……扯淡”从良笑一半,伸手一划拉,把“我家老爷们在我被窝”给咽了回去,伸手把床上划拉个遍,还扯嗓子喊了两声云丑,没摸到人,也没人应,“唰拉”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登时比被浇了冷水还清醒。
“怎,怎么回事?”从良抹黑往身上手忙脚乱的套衣裳,正反也顾不上了,脑子里问系统,“你刚说云丑去哪了?”
“云丑带着一群狼往咯咯咯家去了……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系统还是不能剧透,它现在不是小方身子,小方的话电一下除了疼,电圆了四边形了都没事。它现在是母鸡套装,是有血有肉的真鸡,要是被主系统惩罚电了,那电压非直接把它电熟了不可。
从良一听系统不说人话了肯定是涉及剧透,出溜到地上把鞋穿上,就撞开屋里门往鸡架跑。
跑到鸡架,从良扒拉了几把,从一个公鸡的膀子底下把系统拽出来夹着就跑。
“不用你剧透,你给我点头摇头就行。”从良腋下夹着系统,“冲出大门外选了个方向,把系统举眼前一看,鸡头猛点,登时就点的她差点血液逆流,要完犊子!”
这是牛车大妈家的方向,也是云丑原先的茅草屋方向,从良不认为半夜三更,云丑跑了能是怀念他自己原先的家回去坐坐,还特么带着一群狼,结合晚上把她往死里干的架势,这绝逼是白天小碎步的事漏了。
从良当时心吓的直突突,冲云丑那天生一丝光亮都不见的内心,这时候带着一群狼去,他要搞的可不是一个小碎步,八成那一家子都要交代。
从良抱着系统撒丫子朝着牛车大妈家狂奔,这点事绝对不能闹出人命,系统曾经把云丑弄死过要占他便宜的老娘们的事告诉过她,从良觉得那些人死的活该,欺负一个孤男瞎子,要不是云丑心黑手黑,下场她连想都不敢想。
可这次的性质不一样,从良别说是穿到女尊,就算穿成女王,她也不会除了自家爷们对别人起一点的心思,一个都伺候不过来,一整不开心她炕都下不来,她哪来的精力和胆子啊。
小碎步也不是对她多么情深义重,只是被牛车大妈给忽悠了,可能因为她攒下了几个钱,夫郎还是出了名的丑,就想自己儿子跟她。
拒绝两次也就死心的事,她就怕云丑乱想才转到山上去的,这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
从良怀里抱着系统过度紧张,勒的系统直张嘴出不来声,外头乌漆墨黑的还拌了个跟头差点给系统压扁,总算跑到牛车大妈家门口,还没等进院,就听见屋子里鬼哭狼嚎的一片。
一群狼围着屋子又是撞门又是嚎还龇牙咧嘴的吓唬人,这世界门倒还好木头的。窗户都是木架子和油纸,虽然不大,人钻不出去,钻个狼还是十分轻松的,这要是进屋去了,把人撕了吃了,连官府都不会管的,顶多派几个好猎手在山上多下几个兽夹。
别说真进去吃人,就这么吓一次,不拉也尿了,从良眼瞅着俩狼在那叠罗汉,看那模样是真要往屋子里钻。
云丑就依着在牛车大妈家的门口,她呼哧带喘的跑过来,连头都没回,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她都能闻到,夹杂着微弱的几声牛叫,从良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老牛肯定是被狼掏开了。
从良抽了抽鼻子,僵着手把系统扔地上,凑到云丑的身后抱住人,“云丑,咱们回家,我睡一半醒了不见你,吓死了。”
云丑站着头不回也不吭声,从良松开人转到云丑的旁边,拉着云丑比她还僵硬冰凉的指头,“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