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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丑没吭声,睫毛闪了两下,低头又呼噜噜的喝粥了。
“妖怪”吃饭了。
云丑心里震惊,“妖怪”难道是吃饭的,不是要吃他?
从良喝饱了粥,看着云丑还是蔫巴巴的没精神,还以为是昨晚上自己老是尿尿,把人给折腾的没睡好,心疼的抱了抱,“你今天别去山上了,看着脸色不太好,睡一会吧,我中午不回来,粥给你坐在锅里,中午吃着也不会凉。”
家里真是什么都缺,尤其缺吃的,昨天有肉云丑吃了好几碗米饭,今天没肉云丑就吃了三碗粥,从良急着砍柴卖钱给她的宝儿买好吃的,碗端下去后放在一边的盆里泡着,急匆匆的就走了。
云丑脸色是真的不好,也是真的没精神,不是因为昨晚上的一夜没睡,而是昨晚上他生生的把头一次给憋回去了。
早亡的父亲没来得及教他的很多,云丑并不知道,把冲动生憋回去,对于这个世界的男儿来说,是十分伤身体的。
“怪物”走了,没像昨晚那样死死看着他,云丑穿着衣裳背着包袱,先去大门外头溜达了好几圈,最后一次都溜达到自家门口了,也没见“怪物”出来拦着他。
那是他想岔了?“怪物”不想吃他,也没有看着他,那是为什么要缠着他?
回到他自己的小草房,云丑把包袱搁在窄床上,拎着小镐,背着药篓子,又上山去了。
砍柴对从良来说,一点难度系数也没有,怕人看着把她当怪物,她特意好跑了挺远,头开始用斧头砍了几下,觉得碍事就直接上手掰。
“咔吧咔吧”掰好,再用新鲜的软树枝缠成捆,忙活了一上午,弄了有小一车,最后又吭哧吭哧的背到小道近处。
她去找了昨天一道上集市的牛车大妈,借用牛车,商量好卖了柴再付她车钱。
砍柴卖柴这些活,对于农活小能手从良来说,没什么难度,因为干树枝从良都捡粗的掰,整捆全是粗枝,卖柴通常都是外头粗里头夹细树枝,从良这种一点不掺假的柴,卖的还算抢手。
太阳将沉,柴都卖光,从良捏着一车柴换的十几个铜珠子去买糖糕,还买了些稻壳没脱干净的大米,一些青菜和一条肉,最后手里还剩了三个铜珠子。
牛车还回去,从良给了大妈一颗铜珠子做报酬,乐的大妈嘴差点咧到耳根,拎着东西回家的时候,天开始暗下来,还起了邪风,这天气是要搞事。
从良加快了脚步,赶着零星的雨点,喜滋滋的进了家门,却里外三圈都没找到云丑。包袱了也不见了,难道是跑回去了?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她昨晚不自觉的耍人流氓,云丑不乐意了。
这一会的功夫,外头噼里啪啦豆大的雨点子密集砸了下来,从良也不管,急的推门就往出跑。
结果刚跑出去一步,就一头扎进个湿漉漉的怀抱,从良用一秒钟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直接抱着人就拖进了家门。
云丑从山上弄完草药下来,本来是回了自己的小草房,只是雨点开始滴答,他知道雨真的下大了他大概就算在屋子里,也要在唯一一块不漏雨的墙边站上一宿,而且他饿了,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
冒着雨往“怪物”的家里走的时候,云丑的心中是有些自暴自弃的,他不知道由奢入俭难的道理,只知道昨晚上是他长这么大躺的最软的床,也是他吃的最饱的一回,既然“怪物”吃饭,不吃他,他跑的完全没意义,他干什么要苦自己。
两人滴滴答答的在门口沉默的站着,从良张了几次嘴,终是没问出口云丑出去挖草药还被着包袱干什么,僵持了一会,从良抬头轻轻亲了亲云丑的下巴。
她其实穿越过来,始终都没能够进入状态,她和这个男人有过甜美的一辈子,也不过就分开了一个月而已,要她马上划好楚河汉界再重新一步步的攻略,她这种死驴犟种,根本就掰不过这个劲来。
强迫着自己保持距离,小心翼翼,可是再严密的簸箕也盛不住水,再大的自制力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从良本来就没耐心,小别胜新婚,她就想跟人亲近,自己的身体都习惯了跟这个男人亲近,她干什么要憋着?!
现在还给她跑人,虽然是自己跑回来了,但是从良感觉胸膛有一腔的邪火在乱窜,接下云丑的包袱和草药筐,从良把昨晚上她兑换的情侣套装睡衣拿出来,男款给了云丑,推他进屋子里换上。
自己也换下了湿衣裳,把铁锅架上,淘米蒸饭,蹲在灶坑的门口吭哧吭哧的烧火时,从良下定决心,以后干脆放飞自我。
扯个屁的循序渐进,她妈说她出生都是早产,显然娘胎就不知道啥叫耐心,个小瞎子反正也没处跑,新手指南上不是说么,没有肌肤的摩擦哪来爱情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