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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墙内的打斗痕迹已经全部清理掉,就连那些倒塌的墙壁也已经修葺一新,每个人都在有条不紊是做着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因为顾非凡的死亡,柳基望的失踪而乱了套。
这才真正体现了宁家和朱家在首府的可怕掌控能力。
张书德走进那个议事大厅时,只看到虞雅月坐在那张巨大的桌子旁边,面前堆放着厚厚的资料,宁轻雪和楚梦茵等人不知道跑那里去了。
“书德,你来了。”虞雅月见到张书德进来,连忙站起来,上前拉着张书德的手。
“你为什么要答应宁百斩?”张书德盯着虞雅月。
“他已经和你说了?”虞雅月紧紧地握着张书德的手,温柔地看着张书德。
“哼,你为什么要答应宁百斩?”张书德黑着脸,对虞雅月的温柔熟视无睹。
“书德,你先坐下来,我慢慢和你解释。”虞雅月用力将张书德拉到桌子旁边坐下,然后挨着张书德也坐了下来。
张书德一眼就看到桌面上所有的资料,都是有关医道大会第三轮比试的资料。
“我没有事先给你打电话说这事情,就是知道你不会答应的。”虞雅月轻声道。
“既然知道我不答应,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宁百斩?”
“书德,我这么做,只是想减轻一下你的负担。”
“我不用你为我减负担。”张书德寒着脸道。
“书德,你知道么?每次看到你伤痕累累地回到医院,我的心就像刀子割一样痛,恨不得受伤的人是我。”
“但是我知道,以我的能力,连受伤的资格都没有,于是你在前面冲锋陷阵,我只能尽我所能,鞭策自己要跟上你的脚步,让你无顾之忧。”
“这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张书德寒着的脸松了下来,看着虞雅月。
“不,还不够,远远不够,初时我也以为这样子能最大限度地帮到你,但是后来才发现自己太天真,想的事情太过简单了。”
“茵儿会奇门遁甲,雪儿精通收集信息,仙儿有小仙,小燕能替书德你参加医道大会,就连小小也有一身好本领,可以保护书德。”
“但是我呢?我什么都不会,每天只会在那里指手划脚,说得好听就是在安排工作,照看大局,但是真实的情况就是不自量力,在那瞎指挥。”
“有多少次,医院不但没有能给到书德家的温暖,还为了救我们,不知道受了多少的伤。”虞雅月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月儿无需自责,你已经做得很好,只是我们四周的豺狼虎豹太多,不关你的事。”张书德的脸色柔了下来。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会一点别的东西,就能多为书德你分担一点压力。”
“如果月儿再会一点别的东西,我都怕在月儿面前抬不起头了。”张书德连忙摆手道。
“书德就会在瞎说。”虞雅月瞪了张书德一眼。
“我不但会瞎说,我还会瞎搞,月儿要不要试一下?”张书德一脸猥琐地看着虞雅月,作势要扑向虞雅月。
“嘻嘻~”虞雅月被张书德的动作逗得笑了起来。
张书德看着虞雅月娇笑着的脸蛋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看上去柔情似水,一时间看呆了,两只手忍不住抓住了虞雅月的双手。
“书德,这一次医道大会的第三轮比试,你只需要专心对付那十一名医生,其它事情就交给我。”虞雅月娇羞地倒在张书德的怀里。
“月儿,我陪你去一趟宁家大屋。”张书德轻轻拥抱着虞雅月。
“去那干什么?”虞雅月疑惑地道。
“去和宁百斩说,你退出医道大会的第三轮比试,不再负责这次比试的工作。”
“为什么?”虞雅月身子一震,从张书德的怀里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张书德。
“这一次的比试,月儿不能负责。”张书德没有解释。
“你不相信我能帮得到你么?”虞雅月眼有泪花。
“月儿已经帮了我很多,为我分担了很多。”
“但是这一次的比试,书德你正式出场,我不希望在后面看着你面对各种强敌,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月儿,这场比试,我不想你陷入太深。”
“我记得书德你说过,我们是一条心的,只要书德陷在里面,我就在里面,无论我有没有参与到这次的比试,都脱不了关系。”
“月儿,正因为我们是一条心,所以我才要你留在外面,随时注意着整个大局的变化,旁观者清,我身在局中,很多事情可能就看不清楚,就需要月儿充当我的眼睛,把我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告诉我。”
“我不想一直站在书德你的身后,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地遇险,我只想站在你的身边,在你有危险的时候,能为你挡那怕一次。”虞雅月摇头道。
“月儿,这一次太过危险,有很从敌人隐藏在暗处,随时随地就会刺出那致命的一剑。”
“正因为危险,月儿才更要陪在书德身边。”
虞雅月打定主意,无论张书德怎么样说,就是不退出医道大会的第三轮比试。
“如果你真要负责这一次的比试工作,我就退出,不再参加,我想宁百斩他们应该知道会怎么样选择。”张书德说到最后,见虞雅月越说越坚定,终于扔出这种二选一的命题。
“书德,你真的这么讨厌我站在你身边么?”虞雅月站了起来,泪水再止不住,不停地往下流。
“月儿,你不要逼我。”张书德咬紧牙关道。
“我只想听书德你说真话。”虞雅月看着张书德。
“是!”张书德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虞雅月。
“砰~”虞雅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张书德,一时间呆若木鸡。
张书德看着已经变成了泪人儿的虞雅月,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硬起心肠,脸色阴沉,像完全没有看到虞雅月眼里的伤心。
“书德,你是认真的么?”虞雅月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看着张书德。
“我再说一遍,你不可以站在我的身边。”张书德一字一字地吐了出来。
这句话一出,虞雅月终于崩溃了,瘫坐在椅子上,连站都站不起来。
“书德哥哥,你太过分了。”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口传来楚梦茵的惊叫声。
话还没有说完,楚梦茵和宁轻雪等人已经从大门口冲了进来。
楚梦茵用力推开张书德,蹲在虞雅月的身边,心痛地看着虞雅月,“月姐姐,你没事吧?”
“书德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月姐姐?”宁轻雪疑惑地看着张书德,一直以来,张书德都没有对她们说过什么重话,更不要说是刚才那些话。
“你们都听到了?”张书德反问道。
“唔。”宁轻雪没有隐瞒。
“既然都听到了,就用不着我再解释了。”张书德扫了宁轻雪等人一眼,沉着脸道。
“书德哥哥,月姐姐这么做,都是想要帮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月姐姐。”宁轻雪咬着嘴唇,看着张书德。
“我用不着她帮。”张书德冷冷地道。
宁轻雪等人惊讶地看着张书德,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她们心爱的张书德。
“师傅,你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南宫燕此时已经能勉强站起来,但是还不能走路,只能坐在轮椅上,由苏小小推着。
“我能出什么问题?”张书德怪眼一翻。
“月姐姐一心一意为了你,你却这样伤她的心。”连南宫燕都看不过眼。
“如果真为了我,就听我的话,退出医道大会的第三轮比试。”张书德双眉扬了扬。
“师傅,小燕的伤势还没有复原,月姐姐担心师傅孤军奋战,因此才向宁老爷子自告奋勇,来主持医道大会的第三轮比试,这可是月姐姐的一片心意,就算你不同意,也用不着说出这种话。”南宫燕气呼呼地看着张书德。
“现在我是你的师傅还是她是你的师傅?竟然这样帮着她说话?”张书德狠狠地瞪了南宫燕一眼。
“我只是帮理不帮亲,这件事情就是师傅做错了。”
“好,连你都觉得是我的错,那还有谁是认为我错了?都站出来。”张书德目光落在宁轻雪的脸上,然后是叶一仙,苏小小。
“书德哥哥,雪儿真的不明白书德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宁轻雪双眼含泪,看着张书德。
“哼,又多一个,你们呢?”张书德看着叶一仙和苏小小。
叶一仙没有对张书德说话,只是从怀里抓出小仙,“小仙,你看看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书德哥哥?”
叶一仙也不敢相信张书德会对虞雅月说出这样的话,在医院里,她看得出来虞雅月整颗心都放在了张书德的身上,无论是将医院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是参与医道大会这件事上,可以说都是为了张书德。
小仙在医院里被叶一仙的鲜血激发出最原始的怨气,化成彻底的鬼婴,在首府这里,为了保护张书德和顾长霜,吐尽了体内的怨气,虽然虚弱不堪,却也得此契机,重新变回小仙。
小仙只扫了张书德一眼,就趴在叶一仙的手掌心,呼呼大睡起来。
“小仙你......”叶一仙被小仙气到了,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手掌心的小仙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回自己的胸口。
虽然小仙没有说话,但是叶一仙已经能肯定眼前的就是张书德。
“现在就只剩下你了。”张书德看着苏小小。
“小小也觉得月姐姐没有做错。”苏小小轻咬嘴唇,低着头小声地道。
“哈,好,所有人都认为是我的错,非常好。”张书德放声狂笑。
“书德哥哥是坏人,欺负月姐姐,茵儿要帮月姐姐讨回公道。”被张书德的笑声震醒,楚梦茵从地上跳了起来,手握拳头,冲着张书德的胸口疯狂地捶着。
“既然我是坏人,我做错了,那我走。”张书德任凭楚梦茵捶着,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然后转身大踏步走出议事大厅。
“书德,你不要走。”身后虞雅月一声悲鸣,甩开楚梦茵等人的手,扑到大门口,一把拉住张书德的手。
“哼!”张书德脚步没有停,只是用力一甩,将虞雅月直接甩到一边,重重地撞在一把椅子上,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
张书德连头都没有回,大步走了出去。
“月姐姐~”楚梦茵和宁轻雪等人一声惊呼,一起冲了上来。
“书德,你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狠心?”虞雅月双眼呆滞,嘴里喃喃地道。
宁家大屋的前面是清澈见底的小溪,小溪的两边种满了七彩鲜艳,正在怒放的花朵。
小溪的下游是一个只有足球场大小的小湖,湖水不深,水中自由游动的鲜艳小鱼和铺满湖底的鹅卵石清晰可见。
小湖中心是一座雅致的小凉亭,用一座黄竹排成的浮桥连接岸边。
“张书德已经到达了高墙吧?”宁百斩坐在凉亭内,手中终于没有握着茶杯,而是一包鱼饵。
随着鱼饵的不断洒落,湖面上抢食的小鱼几乎窜出水面。
大屋里被柳基望一闹,已经没办法坐人,正在加急修葺。
“早到了。”凉亭里,吕如姬在泡着茶水,不过看那动作,远没有宁轻雪的熟练。
“张书德同意虞院长负责这一次的比试了?”
“恰恰相反,张书德完全不允许虞雅月参与其中。”
“哦?虞院长退出了?”宁百斩轻轻皱了下眉头,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不,虞雅月也没有退出。”吕如姬淡淡地道。
“那个虞院长是张书德的人,如果张书德不同意,由不得虞院长说了算。”
“所以张书德离开了高墙。”吕如姬终于泡好了一壶茶水,额头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哦?详细情况是怎么回事?”宁百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回凉亭中间的木椅坐下。
“张书德去到高墙之后,与虞雅月等人发生了激烈的争执,然后就负气不过,愤而离开了高墙。”
“张书德回医院了?”宁百斩抓起一杯茶水,慢慢地喝着。
“没有,他住进了首府大酒店。”吕如姬也拿起了茶杯。
宁百斩慢慢喝着茶水,眉头却皱了起来,良久才继续问道:“首府大酒店距离高墙有多远?”
“直线距离不到两公里。”吕如姬愣了一下,不明白宁百斩问这问题干什么。
“张书德啊张书德,你的这种小心思,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老夫。”宁百斩嘴角微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