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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秦慕宁的说法，李大山并没有怀疑，联想到灵月说的那番话，他已然明白了许多。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一边是自己的女儿，一边是秦慕宁等数百人的性命，李大山实在是不知道如此抉择。
“办法当然是有，灵月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秦慕宁的神情倒是比较平静，而李大山的脑海里却是闪过万千思绪。
无论李大山最终选择了哪一个方法，他都难以逃过源自内心的谴责。
如果这也是出自盘王的安排，李大山还真的是无语了，这都什么事啊。
盘王会是那么无聊的人吗？显然不是。李大山不明白，这到底又意味着什么。
“你们明知会死于非命，为什么还要那么拼命呢？”
其实李大山问与不问，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秦慕宁等人的行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秦慕宁淡然一笑，似乎早就料到，李大山会问到这个问题。
“我不是早就说了吗？这是我们的使命。数千年前就已经注定了。”
看着不远处，正在收拾东西的数百人，李大山的心里感慨颇多。
他不希望那么多人直接去送死，这和傻子有什么分别。
他同样不想牺牲如梦，毕竟他还没有伟大到这种地步。
为了大家，他可以付出自己的性命，但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去送死。
然而，灵月所提出的第三种办法，彻底地颠覆了李大山的世界观。
固然，宋倚柳和唐依雯的关系非同小可，他和李雪娥的种种更是匪夷所思。
但是有一点，彼此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这就是李大山能够接受的原因。
李如梦的情况可是截然不同，李大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走出这一步。
“大山，你别想那么多了。这样的结局，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很完美的了。”
相比李大山的纠结，秦慕宁反倒是看得很开，她们为的是挽救自己的族人。
数千年前，盘王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们死亡的机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即便是这样，秦慕宁等人仍然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这个有死无生的道路。
“可是我真的不甘心！”
李大山无法阻止卓尔金星的毁灭，也无法阻止X行星的爆炸。
但是他想实现盘王当年的承诺，阻止X行星的毁灭，甚至是完全地摧毁死亡之眼。
一次又一次地灾难，都是死亡之眼带来的，它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李大山现在的实力不弱，但是面对变态到极点的死亡之眼，却没有多少胜算。
他所不明白的是，既然死亡之眼那么变态，盘王为什么选择了秦慕宁等人呢？
难道说，她们联合起来，竟然有与死亡之眼抗衡的能力？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情况。
李大山虚心地向秦慕宁请教了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却是令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我们可以化身为死亡之眼的动力源，从内部将它摧毁。”
秦慕宁嘴上说得轻巧，李大山却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如果她们真的化身为死亡之眼的动力源，也就说明她们将从这个世界消失。
这绝对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结局，可是所有的办法都已经被他否决了。
李大山隐约觉得，自己应该是遗漏了什么地方。
盘王做了那么多的安排，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可是，这问题的关键又到底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