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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思似乎很敬重这位老爷子,在重复一遍的同时,不仅顺带将过往几次与之谈话的过程说出,还有其送给自家子弟戒言的一些传闻。
焦明听完,先是赞赏了几句,接着叹道:“人性贪婪是改不了的,‘入股’这种事也根本拦不住。”
“别玩转折了。”伊思眼中泛出喜悦的光芒,“前两天没主意的时候,你才没心思感叹这些。”
侥幸想到办法,心情大好之下,对方越是着急焦明反而越是有兴致卖关子,问道:“你听说过雪崩吗?”
伊思撇撇嘴,翻个白眼配合道:“没听说过,我甚至没见过雪,满意了吧?”‘没见过雪’显然是虚言,身为热带居民的伊思随船队走南闯北,大概是听多了关于雪的蠢问题,才有如此反应。
焦明呵呵一笑,解释了一番雪崩是何物以及其危害,最后道出地球解决这种灾害的办法:每隔一段时间便人为造成一次小雪崩。而借鉴过来,便是直接戳破这个泡沫,触发一次小危机。
“这断人财路......招人恨呐。”伊思瞬间想到后果。待那些因此被诸多‘入股者’找上门的家族缓过劲来,必然日日夜夜想着报复,而这边又如何千日防贼?
“做得隐秘一些,当没有问题。”
“说来听听。”
“用个小型浮空飞艇在清水城上面飞洒传单如何?顺便确认一下,清水城没有禁空一类的条文吧?”焦明问道。小型浮空飞艇的地位在这个有魔法世界和地球三轮车差不多,抹去来处痕迹并不困难,只是怕被人一火球射下来,这就没得玩了。
伊思想了想,“虽然没有禁空令,但大批印刷的机器和纸张皆逃不出鳄鱼领和特罗领,而现在王国内有能力如此的,掰指头数也数得过来。我们还是会被找出来。”
“向戏剧团那样贴宣传告示呢?”
“这个没问题。”伊思点头,“不过恐怕很快会被撕下来。”
“不必担心,此等事情自然有好事者传抄。我看主城区散布百多张即可。”焦明接着道:“但这显然只是短期救急的办法,且效果有限。若想长久,一方面还需要如那位老爷子所言,让这些胆小鬼切切实实的扬帆出海,也就是真正的开办工厂。另一方面也需要我们做出表率,证明实业这条路虽然辛苦,于私获利更多,于公利国利民。”
这亦是一种榜样的力量,若是勤勤恳恳就可以发家致富过上体面的生活,坚持提心吊胆捞偏门的人自然就少了。
“这可难。依我看,这些人已经疯了似的。”伊思叹一口气,显然是想起不久前劝说无效反而闹掰的一幕幕。
“非是他们脑子坏了,只是深陷这种玩法,若不忍割肉,就必须一直玩下去。”焦明摇摇头,但想及疯子的可怕之处,却不得不再谨慎三分。“若是砸了饭碗的小告示风波刚结束,这边便拿出一套相当完备的监督机制,确是有些显眼。”
伊思沉吟片刻,建议道:“不如将你的这种‘监督机制’的构想与框架一同写进告示张贴出来,并号召有识之士一同完善。待这种讨论有了规模,且出现挑头者,我们再自然而然的加入其中。神不知鬼不觉!”
焦明挑起拇指,连声道好。
计划大抵定下,伊思招来那位兼职翻译与文书的管事,加上蝶哒与焦明,四人一起商定告示的内容。萝花领着一众女仆送冰棍送茶水,伺候纸笔,颇有几分落寞。
文章主旨当然出自焦明之口。前半部分是揭露这种拉人入股是谎言,比无法完成许诺。后半部分是监督机制的梗概,无非是让那些入股者切实看到自己的钱用在哪里,当然不是时时刻刻每一笔都清清楚楚,这样子厂子也没经营秘密可言。但几十天,或一个季度,甚至一年,总该汇报一次。钱就算是打了水漂,也该让股东们听个响。
接着在焦明的强烈要求下画了一幅讽刺漫画:一位衣冠楚楚的船长躲在港口酒馆中烂醉如泥,衣兜里是货物清单,窗外破船上却空空如也。有一定看漫画经验的焦明对这构思很满意,另外三人却是面面相觑,最后无声地达成共识,某人开心就好。
将这份草稿交给蝶哒与文书管事推敲细节与文辞,叮嘱务必‘亲和有说服力,不要引人反感’,焦明与伊思却是讨论起后续的问题,比如这套机制若真的建立起来,谁去运行。
“德高望重者恐怕没有这个闲工夫,皇室家族有足够人手,却难以获得大家的信任,几个公爵家族亦然。”完成主要工作而一身轻松的意思斜靠在椅子上,清凉的服饰打扮尽显成熟女人风韵。
焦明本着白占便宜的心思大饱眼福,加上对方有意配合,更是入迷,直到萝花以‘一指禅’提醒这才清咳两声回答道:“每个家族抽调一些人,组成一个新部门如何?仿佛军队那样。且这只是查账而已,互相钳制互相覆盖,虽有损效率却减少包庇的可能性。”
伊思明白这会是一项有益却十分艰巨的工作,振奋之余轻笑着念叨一句颇为押韵的话,并道:“想来这种论调又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