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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同时看到这么多的精神病幻患者,还真是让人有点打心里不舒服。
叶帅一边走,一边介绍:“那,这个是二号,喜欢不挺的说话,说一整天都不累,他总说不说不行,因为有很多人要一直跟他聊天。”
我惊悚着看了那个二号一眼,是个中年男人,只见他坐在自己房间里的椅子上,正在手舞足蹈地讲着什么,很激奋的样子,好像在跟谁辩论着什么。
“看样了,他今天要输了。”叶帅淡淡地笑了笑。
“输?自己跟自己说话,然后他还输了?”
“对,以我平时对他的观察,他这样子亢奋之后,绝对会说自己没有聊过别人,自己输了,然后第二天,他就会很沮丧,而且沮丧会持续大约一周时间。”
“这是人格分裂吗?”
“不是,大概是视觉幻症。”
说话间已经走到走道尽头,我发现叶帅的视线正往院子里看,下意识里也跟着他看了一眼,却把自己吓得心里一缩,就见院子里叶帅的车子前站着一个白乎乎的人,再看第二眼,发现他是裹着一个白色的床单。
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我已经忽略了刚才和乔诚不快的心情,我问:“这就是你要观察的十五号?”
“嗯。”
叶帅拿出一个手机调好角度开始拍摄。
可是那个人站了很久,一直不动,这大热天的,白床单又紧紧地裹在身上,他就像个站立着的木乃伊似的,要是我的话,光热就得热晕过去。
大约几分钟后,那个人突然扑通一声倒到了地上。
这原本静止的状态突然动了,着实吓人一跳。
暗讨着会不会是中署了,却见那人从白床单里蠕动着爬了出来,先是头,然后是胳膊,手,腿,很慢很慢,像是在和那块白床单纠缠着。
他大概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此时神色痛苦,像是想要把自己从床单里剥离出来似的。
几分钟后男人终于整个钻出来了,却蓦地一下张开口,发出一阵‘呱呱’的类似于婴儿般的哭声,这声音从一个大男人的嘴里发出来,只叫我听得头皮一麻。
“他成功出生了。”叶帅认真地拍摄着,淡淡地开口说了一句。
“出生?”我才反应过来刚才男人所做的每一个痛苦的动作,他像是形为艺术一样,他所要表达的,是从妈妈子,宫里出来的过程。“对啊,这是他的初生阶段。”
睡在地上哭了一会儿的男人往前爬了几步,然后开始坐直身子,再然后,踉跄着站直身子。
他把整个人类从出生到行走的过程演绎得很到位……之后又是背着书包上学的过程,这个过程很快,只做了几个动作就过去了,紧接下来他就站在院子里,大声的开始报数。
报数声宏亮有力:“谢谢长官指导,再未来的工作中,我会力求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