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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太医院找扁鹊,让扁鹊把这件事告诉皇帝,必须要尽快派太医们过来,以免局势越来越严重。
什么脾气什么任性,在这种节骨眼上,根本比不上生死这种大事。
“解毒的药我放在门口,你们若是需要,便来拿吧!”
言欢把满当当的解毒草药放在了客栈门边,二楼的包袱她也不想拿了,这客栈里弥漫着的全部都是致死味。
她当下牵了棚里的骡子,连夜摸黑往长安的方向飞奔。
言欢现在才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买马,这骡子到了夜里越发胆小,前头的路黑漆漆的,它根本不敢迈蹄子。
这可不是骡子载她,而是她拖骡子往前赶路,一晚上边拖边拽,天大亮的时候才赶到了下一个驿站口。
她实在受不了这骡子了!
言欢从腰间摸出买药剩的碎银子,眼眶下的两个黑眼圈可怜巴巴的,拍拍骡子屁股。
“大叔,这个骡子,加这些银子,我能从你这雇辆马车么?”
片刻后。
言欢躺在马车里呼呼大睡。
银子不够,大叔给了她一辆破旧的马车,车轱辘都快坏了,驶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颠簸的要命。
饶是这样,言欢还是在马车里一觉睡到了傍晚,睡醒撩开车帘望了眼外面,还在官道上。
“这是到哪里了?”
车夫一扬马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儿丝毫不为之所动,保持着慢吞吞散步的速度。
“到邰安了。”
“才到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