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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之下的彼此,总感觉有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横在她们的中间。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脱去了黑色长袍的初元仿佛又恢复了在大殿里的圣洁,幽深的双眸宛若深渊般凝视着你。
桃南絮弯了弯嘴角,“没有。”
话锋一转。
她的声音带了一些的惊讶和疑惑,“只是三年不见,初元主持,你倒是变了不少,一时之间还真的有些不适应。”
三年前的他还有些浮躁和不定,可是现在的他就像是已经入定了多年的高僧,当他的眼睛凝视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有一种无形的气息在包裹着你。
能够明确的感受到这股气息的温和,它不会伤害你。
“三年前的那件事情,你也没有想要问我的吗?”初元不死心的又开口。
这次桃南絮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支起了身体准备起身。
但是她腰间横着的手转而扣住了她的腰,不让她起来,她低头看着初元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没、有、想、问、的……现在可以松手了吗?”
屋内寂静的连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够听的清晰。
初元横在她腰间的手渐渐的挪开,桃南絮说了句“谢谢”便掀开了被子从他的身上跨越了过去,下床。
昨夜她是合衣而眠,所以也不需要什么再穿什么,整理了下睡的皱皱巴巴的衣衫,她便推开门离开了,而屋子里的初元也坐起了身子。
想到了什么,他拿过床头椅子上的衣袍套上,紧跟着出去。
桃南絮其实没有走。
她站在院落里的百花深处,遗世独立的那么烟柳翠绿色成为了初元这些年来不变的心魔,他周身的气息不过朝夕间又有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