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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了这么久了，这位不请自来的公子还要偷窥到几时？”南空鸢目光落在骡子西南角墙头。
那边有一棵巨大的梅花树在黑夜里遮掩了某人的身子，但是素来对气味灵敏的她，早在进入院子的时候就闻到了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药香。
就连上官景琰功力那么高深的人都没有发现他，她竟然发现了，庄澹白从墙头的树后纵身一跃。
“是你。”南空鸢的反应就似乎是第二次见他，但是庄澹白的目光却似透过前世在看她，“阿鸢……”
“这位公子还是称呼我‘南空小姐’，女子闺名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喊的，夜深人静，公子还请回吧。”
南空鸢冷漠疏离的话让庄澹白的心如刀割。
他没有停住脚步，继续走到她的面前两步停住，她的眉眼还是那么的青涩，还不是来年倾国倾城、冠绝天下的青楼贵女。
他的阿鸢。
他的……
“南空姑娘，今夜冒昧来访是庄某疏忽了，在下是寻龙谷的人，今日白日里见姑娘的身上似有病态……”
“呵。”南空鸢讥讽一笑，“公子该不会说是医者仁心，所以才会夜探香闺欲做一些探诊的事情来吧？”
“我……”庄澹白哑然，突然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了。
他其实是想来看看她，看看她就好，但是看到她搂住上官景琰的时候，他的心就好像要爆裂了一般难受。
“今日我对姑娘一见钟情，所以才会对姑娘的身子这般在意，今夜是庄某冒昧了，改日庄某再登门拜访。”
“不必了。”南空鸢当面拒绝，“我已许了人家，想必公子今日也看到了，那人便是我的未婚夫。”
庄澹白目露哀伤，他又怎么不知她已经许了人家。
一步，他不过是晚了一步。
前世，他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