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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大龙被他的父母接回了鹤岗,那个北方的陌生小城,临走之前,我们和大龙父母说,到了那边,一定要告诉我们大龙的情况,大龙父母哭着说好,泪撒机场,我们依依道别。
然而匆忙之间,忘记记下大龙的其他联系方式,只有他的手机号。可从那以后,无论我们怎么拨打,却总是关机,再然后,就是停机。于是我们没有了大龙的一-切消息。
大龙的退学给了我们寝室其余7个人以深深的打击,这份打击来源于我们内心的恐惧。我是第一个想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个宿舍楼的人,可怎知,事情居然又轮在了我的头上。
我通过系里几个哥们,在2号楼找了一个空铺,准备哪天搬过去住。一切准备停当后,我决定和寝室几个哥们打个招呼,然后就搬走。
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大家都没什么事,我在学校旁边的饭店订了个包间,把大家都叫了去。酒过3 E巡,我说:这顿饭吃完以后,我恐怕就要离开会培了,我真的怕....希望兄弟们都别怪我....
话没说完,耗子就说话了:别说怪不怪的了,我现在也在考虑退不退学,太吓人了,还不能跟别人说,只能自己憋在心里....
我俩这一-人一句,搞得大家都很闷一其实谁不想走呢?只是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于是就是一-杯又一杯的闷酒,喝到最后的时候,大家互相都扶不住了。
我们7个晃晃悠悠地赶回去,走到楼下时,才发现不只是楼后的灌木,而且楼前的一大排灌木都被拔了。我们个个以酒壮胆,看了一眼也没在乎,就互相挽着上了楼
事情发生在第二天早上,和大龙那次一-样,还是早上。前一天晚上喝的太多,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尿憋醒了,于是赶紧下了床,惺忪着两眼就往2楼厕所跑。那时候天还没怎么亮, 2楼厕所的灯还是那个死样,黄不拉及的,我顾不上想太多,方便完了又赶紧
往回跑,准备冉睡个回笼见。跑到4081的时候,我刚要开门,突然感觉耳朵后面好像有微风一凉,但是瞬间又什么感觉都消失了,好像只是一-时的幻觉,我心里不禁打个寒战,猛地回头一看一却什么也没有。我又朝四周和头上看了看,确认什么也没有,才哆哆嗦嗦地用钥匙开门,就在这时,感觉一小股热流顺着我的耳朵根就下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一滴鲜红的血滴无声地滴在我的白色外套,上!我伸手往左边耳朵一摸,一股湿热的感觉传来,拿到眼前一看,一大把鲜血!我当时非常想大声喊,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喊不出来了,只觉得喉咙被噎住了一-般!我当时也不敢回头,只是一个劲用钥匙猛戳锁孔,但是手一-直哆嗦着怎么也插不进去,就在这时候,门突然自己开了,就着门开的一-势,我赶紧连滚带爬进了寝室,喉咙才觉得得以宽松许多,只见耗子一-边大力靠上门,一边给我拉起来,大喊-声:怎么了?!
这一声发喊,把大家全都喊醒了,轰隆几下全都下了床,精神全都抖擞起来。你耳朵怎么出血了?!大亮一边说一边拿来一卷卫生纸给我擦了擦,但是血又马上涌了出来。口子不深,没事!大亮看了看,又拿来-块创可帖给我帖上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大家七嘴八舌地问。我猛喘了半天才定过神来,看了看他们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去厕所回来就这样了!我去的还是2楼的厕所!是不是缠上我了!我边喊一边猛地哆嗦起来,只觉得自己突然成为一-个空壳了一样,失去了所有的一切知觉。安子赶紧给我拽了床被子披上,我才感觉到有一一点点温暖。大亮定定神,说:没事,门上有符,进不来!说着他掏出那把刀来,耳朵贴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大概是什么都没听到,大亮又慢慢把锁拉开,然后往后猛地一拉
门,门“啪”地一声打开一外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冬天的冷风飕飕地吹进来,寒遍了我们每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