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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警官不愧是专业的,好像瞧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问题问的犀利,我差点就答不上来。
我绞尽脑汁了一番,才道:“刚来的时候语言不通。”
“那后来呢?”陆警官又问道。
我道:“后来我才知道,刘家村在与世隔绝的山区里。”
“你向降头公求助过吗?”陆警官继续盘问。
我看着降头公,硬着头皮撒谎,“求助过。”
“降头公德高望重,没有帮你吗?”他句句都命中要害。
我咬住唇,“帮了。”
“那你怎么没成功联系上家人。”他又问道。
如果这话答不好,降头公怕是要背锅了。
我只能咬牙破釜沉舟,“我被人了迷药,醒来的时候,记忆力变差了。以前……以前很多东西都记不清了,就耽搁了。”
“上次盘问的时候,你怎么又记得了?”陆警官问道。
我的谎话越说越溜,似乎都不需要时间思考了,“降头公医术卓绝,一直在帮我调理,最近一段时间以前的事情就记起来的比较多了。”
降头公也不笨,捏了捏自己的胡子,道:“明月这些天还在跟我聊要联系你们的事情,我舍不得她,就跟她说过完年再走。”
“哎,你舍不得明月,她的父母更舍不得啊。”陆警官话里带了些许责备的意思,说的降头公一把年纪了,还要羞愧的垂首。
我当然不能让他老人家白白的给我背锅,道:“你错怪降头公了,村里一直以来与世隔绝,又不能打电话联系。降头公本来想找人送我下山回家的,刚好赶上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在忙……”
陆警官一听,点了点头似是认可我的回答,“给你下药的,是你的大学同学李林玉吧?”
在此之前他给秦刚做过口供,李林玉干的那些破事他肯定都知道。
我认真回答道:“应该是她,我喝了她给我递来的饮料,就失去意识了。”
“听说她也被秦刚卖到刘家村了?”陆警官问我道。
我感觉自己就像在做笔录,格外的谨慎,“我来了不久,她也来了。后来听说好像是……上吊自杀了……”
“她有向你求救吗?”陆警官问我。
我点头,“有。”
“你帮她了吗?”他又问道。
我低下了头,“没有。”
“就因为她给你下过药吗?”陆警官严肃道。
我的手握成了拳头,不答话。
身子有些颤抖,开什么国际玩笑。
姓陆的这个警官还指望我被李林玉坑了,还要无私无条件的帮助她?
“你……能不能别再逼我的孩子了,她那个同学简直就是人面兽心,被自己的同伙卖掉只是咎由自取。”我妈妈搂住我的头,护犊子一样的将我护住。
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一心想保护自己孩子的母亲。
陆警官虽然年轻,却也轻易不敢刺激她,道:“伯母您误会了,我就是例行公事,我还要去一户姓杨的人家盘问一些事,稍后再来找您。”
“您慢走,你专程带我们来一次不容易。孩子妈心情不好,希望您不要见怪。”我爸爸还亲自上去送了陆警官一阵。
我等他送完陆警官回来,便迫不及待想介绍爸妈认识一下清琁,“爸、妈!我……我想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把他干晾在房子里也太久了,又听了这许多凉薄的话。
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内心此刻,还是有些小忐忑的。
“你朋友吗?”我爸爸问我。
我尴尬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他:“男朋友……那种朋友行吗?”
虽然我和清琁冥婚过了,可是还是没有领证。
在世俗的眼光中,顶多也就是个男友。
况且要是说老公的话,还不被我爸爸打死。
“在这里的男朋友?”爸爸的眉毛一拧问我。
我彻底结巴了,“他……他叫刘清琁,”
“行,那就叫他出来吧。”爸爸盯着我看了许久,才淡淡说道。
看来他是很难接受清琁的,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声。
我道:“好,我进去叫他。”
“清琁,我爸爸想见见你,你出来一下。”我回屋看了一眼,屋子里空无一人。
地上躺着阮杏芳僵硬的尸体,死不瞑目的让子让人不寒而栗。
糟了!!
方才突然见到父母,把阮杏芳吊死在屋里的事都给忘了。
老爸老妈要是进来看见了,非吓坏他们不可。。
在各处房间都找了一下,却连他的半个人影都没见到,“清琁,你在哪?”
呼唤了一声,也没人应。
小宝宝应该是被他带走了,屋子里也没有小宝宝的踪影。
心中生出一丝不安来,他在这个时候会去哪儿呢?
难道是去光棍杨家通风报信了?
也是,光棍杨一下惹了两条人命。
要是准备不够充分的话,恐怕是要栽大跟头的。
可怜的杨怜也会因此,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