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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慕谦身着黑色大衣,幽蓝的领带埋在深处,本就白皙的肤色此时显得寒冰一般,没有丝毫温度。
他纡尊降贵驾临如此简陋阴森的军区牢房时。
棉棉因为太冷太渴,已经奄奄一息。
缩在水泥地的一角,瑟瑟发抖。
她几乎没有力气说话了,甚至都没有力气呼吸。
战慕谦出现在她眼前,仿佛是一位救世的明主。
可是他眼里没有分毫温度。
棉棉嗓子是干哑的。
然而她还是扯开唇角,笑了笑。
“你终于来了,迟御说,你会亲自审问我的……”
战慕谦面无表情,睥睨着她,语气冷淡地问,“你考虑好了么,是否准备招供,你只要说出梁姓法官及其背后党羽密谋整件事的规划,再说出他们此刻藏身之地,我就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宽恕你。”
滴水未进的感觉是恐慌的。
她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死去。
可是战慕谦说出这番话后,她分明已经那么绝望了,也不抱任何希望。
但就是逃不过自己的心,她脆弱地,没有一点儿出息的,红了眼睛。
少女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无望。
她却笑着道,“夫妻一场的情分,战慕谦,我们……真的还有情分在么?”
战慕谦没有回应。
她红着眼,大喘着气,看起来有些激动地道,“我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规划,更不知道他们藏身之地,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都无能为力。”
说完,她又自嘲地笑笑,“不过我觉得你八成是不会信的,毕竟就连宝宝的事……你都不肯信我是受害者。”
“随便吧,要杀要剐,都随你。”
……
战慕谦眼底一片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