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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的琴声。
“师兄可想再听我弹琴？”季晚停下弹奏，歪歪头看着他。
“想！”梵音毫不犹豫的说。
“不许，我不许！杀了她，杀了那个女人，你们都死了吗！没听到吗！”顾倾城如同一个疯婆子，歇斯底里的怒吼。
然而不管她说什么，梵音都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他的眼神始终停留在那个白衣少女身上。
“可是风华弹不了琴了呢。”季晚突然神色一转，有些哀怨的说。
“师兄真是好狠的心，不仅抽了我的灵根，还把我丢给他们，你可知我日日夜夜都受着折磨，他们拿鞭子抽我，拿烙铁烫我，还碾断了我的手指，师兄你说，我还怎么弹琴呢？”
季晚一字一句，都是在控诉他，梵音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丝挣扎痛苦的神色。
这些他都知道，那些人对她做过什么他都知道，但是他也知道，顾倾城不喜欢顾风华。
他只想着，她还活着就好。
但是那也只是他知道而已，现在季晚就站在他面前，指责他狠心，说她有多痛苦，梵音也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对的了。
“师兄是不是觉得，留着我一条命，没死了就是好的了？”季晚悲凉的笑了笑。
“活着还不如一条狗，谁都能打骂欺凌，这么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死了来的干脆！”
这么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死了来的干脆！
还不如死了来的干脆！
还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