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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所求无度的缠眠,房门紧闭的房间内,到处弥漫着一股令人脸红心跳的靡靡气息。一眼望去,依稀可看见半透明白色纱慢垂落遮掩下的床榻上,一个男子半侧着身,一手手忖抵着枕头、半握成拳的手手背支着头,正静静的望着床榻里侧陷入沉睡之人。
时间,在这样的安静,悄无声息的慢慢流逝。
宫宸戋薄唇微勾,倒怎么也不曾想,云止会有这般‘主动投怀送抱’的时候。
渐渐泛白的光线中,可一览无余的看到里侧闭目沉睡之人的颈脖上布满了密密麻麻、深深浅浅不一的痕迹,看到那半遮半掩的锁骨……
渐渐的,宫宸戋原本平稳的呼吸不自觉明显一滞……
随即,徒然有些懊恼起来,一边克制着身体又一度涌上来的晴欲,一边掀被子下床。
片刻后,待穿戴整齐,宫宸戋回身轻吻了一下云止的额头,便轻声打开门走了出去。
床榻上,被宫宸戋反复折腾了整整一夜的云止,沉睡着毫无所觉。
草原上的空气,尤其是清晨时分,异样清新。
步出房间的宫宸戋,一边向着前方的草原走去,一边伸手接住那一只飞落下来的白鸽,取下鸽子脚上捆绑着的那一张字条。
字条上的内容,随着纸张的展开,白字黑字清清楚楚落入眼底。
宫宸戋面无表情的垂眸望去,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波澜不起。片刻,薄唇一勾。随即,手上一个使力,那一张拿在手中的字条便顷刻间化为了纸屑,飘散在风中,随风而去。
灿烂的太阳,明媚而又和煦的阳光自地平线下折射而起。
宫宸戋在草原上站定脚步,再转过身来负手而立,望向前方那片黑秃秃的山脉。
“宸宸,宸宸,你有看到小绪绪了吗?宸宸,小绪绪他不见了。”安静中,忽然,一道焦急而又担忧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宫宸戋听着传来的那一道声音,不紧不慢的平视望去。
风逸一个迅速的飞身上前,满脸的汗渍不难看出他已经找了很久,也找得很焦急。
“宸宸,你倒是说句话呀,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小绪绪?宸宸,哎呀,真是急死我了,小鱼儿还在那边一个劲的哭与找呢,小绪绪他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我都已经找了一个早上,都快将整个天山给翻过来了,你说,他到底去哪了?”一急一静间,两个人脸上的神色形成鲜明对比,风逸看着面前神色几乎没有丝毫变化的宫宸戋,顿时忍不住跺了跺脚,快速的挠起自己的头来。
“没有见过。”
在风逸的的过份焦急中,宫宸戋淡淡然吐出几个字,神色依然不变。
风逸听着,有些明显不信。下一刻,微微眯了眯眼,全当宫宸戋是在与他开玩笑,明明知道东玄绪在哪却故意不告诉他,肯定道,“宸宸,你一定知道小绪绪在哪对不对?不然,你听到他不见了,怎么一点也不焦急?对了,说起这‘焦急’,这让我突然想起来,族长与族长夫人,还有小鱼儿都还在那边焦急的找着呢。”说话间,向着山脚下望去一眼,再道,“小绪绪他是不是与小族长在一起?一定是的,我这就去找小族长,带小绪绪回去……”
自问自答,风逸一个转身就走。
宫宸戋看着,身形霎时一瞬移,便挡在了风逸的面前。
“绪儿不在阿止那里,你们去别的地方找吧。”挡住风逸的宫宸戋,淡淡说道。
风逸自然不信,俨然已经万分肯定了宫宸戋故意藏着东玄绪,不让东玄绪回去,于是,也一个瞬移,便一转眼越过了前方的宫宸戋而去,边走边道,“小绪绪一定在小族长那里,一定没错,我这就去带小绪绪回去。”
宫宸戋微微皱眉,云止此刻还没起身,若风逸闯进去……
想到此,宫宸戋再一个飞身,重新挡在风逸的面前,直接干脆的阻断了风逸的去路。
“宸宸,你藏着小绪绪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小鱼儿的眼睛都已经哭红了,族长与族长夫人也很担心。不行,你快让开,我一定要马上带小绪绪回去。”风逸说着,再越过宫宸戋。
宫宸戋明显蹙眉,忽然,出其不意的,眼疾手快从后面直接点了风逸的穴道。
风逸顿时动弹不得,恼怒的瞪向前方。而前方,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点了他穴道的人站在他根本看不到的后方。
“绪儿不在阿止那里,不过,你们别担心,他不会有事。”
宫宸戋望着风逸的背影,音声淡淡依旧。话落,直接越过无法动弹的风逸便往回走,不知道那一个人她醒了没有……
?
安静的房间内,房门紧闭,窗户只开着一条手指宽细的细缝。
床榻上,悠悠转醒的云止,只觉浑身酸痛不已,像是整个人被人从头到尾的拆了一番。一时间,一点也不想起身,亦有些起不了身。侧头,向着外侧的半个空荡荡床榻望去。
良久。
云止收回视线,睁着眼望着上方那白色纱慢。
锦被下的双手,在这一过程中,缓缓覆上平坦如初的腹部。之后,覆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乃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这一具身体可以说是她的,也可以说不是她的,她不过只是一缕占据了这一具身体的灵魂而已,或许,一直没有怀孕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此。而若真因为此,想必,再怎么的调理身体也没有用,无济于事。
三年多,近四年的时间,云止几乎已经彻彻底底的融入了这个世界。
耳濡目染,如何会不明白、不懂这个世界对子嗣、对后代的看重?相信,宫宸戋也不会例外。那么,若再等一段时间,一个月或两个月,一年或两年……她依然还是无法生孕,他会如何?
纳妾?
让别的女人来为他生?
普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云止便排斥性的连连皱眉。
一时间,渐渐的,不免有些说不出的苦恼起来,云止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才好。
宫宸戋在这个时候推门而进,反手合上了房门,向着床榻的那一方向轻步走去。
云止有些出神,陷在飘远的思绪里,丝毫未察觉到宫宸戋的进入。
宫宸戋掀开垂着的纱慢,向着榻上的云止望去。
但见,云止睁着眼,已然醒了。
宫宸戋一怔,随之落座下来,柔声问道,“阿止,在想什么?”
云止听着声音,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随即,侧头望向说话之人,疑惑宫宸戋什么时候回来的?
宫宸戋望着明显呆楞的云止,余光撇着云止颈脖间那些密密麻麻痕迹,顿时,心中不自觉的便想起锦被下的那一具身躯此刻正一丝不挂……
云止在宫宸戋的目光直视下,连忙扯了扯被子,严严实实的遮住颈脖。
宫宸戋看着,为云止孩子般的举动不觉心情不错的勾唇一笑。她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他没有看过的?又或者说,她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他没有摸过与亲过的?“阿止,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这么的心不在焉?”
下一刻,发现云止在自己面前出神,宫宸戋不由蹙眉。
云止摇了摇头,心中所想不想与宫宸戋说,且道,“你先转过身去,我想起身了。”
宫宸戋不动,坐在那里居高临下、好整以暇的望着榻上的云止。其实,云止心中所想,尤其是在昨夜那一丝主动下,他在事后想想,岂有不知的道理?
孩子,固然重要,而他也确实想要一个。可是,所有一切,都抵不上一个她。
片刻,宫宸戋望着床榻上在自己目光下一动不动、浑身不自在的云止,不想云止再胡思乱想些什么,面色一正,柔声而又认真的开口道,“孩子没有就没有,以后,不许你再乱想这个问题。”微微一顿,下一刻,神色越发认真起来,一字一顿郑重道,“阿止,你只要记住,我宫宸戋此生若有孩子,那孩子的母亲绝对是你。”
“你……”
云止浑身一震,没想到宫宸戋会突然对自己说这样一番话。
“起身吧,为夫带你去一个地方。”宫宸戋说着,伸手揉了揉云止的头,再取过一旁的那一套干净的白衣,就直接掀开了云止身上覆盖着的锦被。
云止还没有反应过来,待身体接触空气浑身一凉,整张脸立即通红起来。
下一刻,云止一边急急忙忙的坐起身,一边快速的去扯被宫宸戋拉开的锦被,再重新严严实实的包裹住自己的身体,有些明显结结巴巴的道,“宫宸戋,我……我自己会穿,你且先出去吧。”
“为夫不介意亲自为夫人更衣。”
宫宸戋的双眸,在刚才一刻看到云止的身体,明显幽谙下来。
说话间,宫宸戋起了个身,再在床头落座,就伸手将里侧坐起身的云止带入了自己怀中。
云止身前覆盖着那一条扯回来的锦被,身后露出一片。下一刻,徒然一把被宫宸戋搂过去后,整个后背便紧贴在了宫宸戋的怀中。
宫宸戋的手,随之伸过去,于锦被下紧紧的环保住云止的腰身。
云止不可避免的浑身一僵,旋即,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宫宸戋。却听,低下头来的宫宸戋在她耳畔说道,“虽说孩子这个问题强求不得,也不重要,”相比较怀中难道她而言,确实不重要,“但是,若夫人一直像昨夜那般想要,那般主动,为夫倒是可以加倍的努力努力。”
说话间,宫宸戋搂着云止腰身的手,已抚摸上了云止不着一物的光滑身躯。
云止有些反应不及,后一刻,连忙伸手按住宫宸戋那一只乱动的手,不让他再乱摸。而按住之时,没有了手拽住的锦被便顺着云止的身体滑落了下去。布满痕迹的身躯,随之清晰的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中……
云止的面色,霎时一变。随即,急忙就要扯回被子。
宫宸戋的手,在这个时候眼疾手快的反一把按住云止的双手,不让云止动弹。
云止在宫宸戋的束缚下,一时,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任由自己的半个身躯一览无余的露在空气中,露在宫宸戋的视野之下。
宫宸戋的双眸,顺着云止的身躯一路往下望去。渐渐的,越来越幽深。
屋内的气息,慢慢的,不知不觉转变。阳光,透过只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洒落进来,带着一圈圈明亮的光晕。
?
与此同时,另一边,小小的东玄绪独自一个人离开,按着上一次到来时的记忆去寻找宫伊颜的下落,想要找到宫伊颜。
风絮与风浊,还有小鱼儿三个人,依然不停的寻找着。
至于风逸,被宫宸戋点了穴道,在怎么也冲不开之下,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
也不知具体过去了多久……
房间内的,一切的声音终渐渐平息下去。
云止躺在宫宸戋的怀中,浑身是汗望着上方纱慢。
空气中,到处飘散着晴欲的气息。
宫宸戋一手枕在云止脑后,一手搂着云止腰身,微勾的唇角,一贯的神清气爽之色。
片刻,忽然想起什么,宫宸戋在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后,放开怀中的云止便坐起身来,再回头轻吻了一下云止满是汗渍的额头。之后,一边慢条斯理的穿衣,一边背对着床榻上的云止道,“阿止,我出去一下,你且再好好睡一会。”东玄绪去哪了,他知道。而对于东玄绪,宫宸戋还没有想好该怎么来处理。
云止累极,听着宫宸戋的话,疑惑的问道,“你要去哪?”
“本想带你一起去的,不过,眼下,恐夫人是没这个力气了。”宫宸戋穿戴整齐,浅笑着回身说道,一脸的精神奕奕与云止的满脸疲惫形成鲜明对比。
云止听着,恍惚记起宫宸戋刚刚进来时,似乎有说过要带她去什么地方,于是,一时止不住的‘恼怒’道,“我没有力气,那还不是因为你。”
“是,都是因为为夫,是为夫的不是。”宫宸戋在床沿坐下,宠溺道。
云止不觉抿了抿唇,不满意宫宸戋的敷衍。什么叫‘是为夫的不是’?应该说,本来就是他的不是。若不是因为他,她此刻早已经起来了,又岂会如眼下这般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下一瞬,眸光流转间,云止对着还没有走的宫宸戋道,“我没有力气,那你不能抱我去吗?”倒是有些好奇宫宸戋要去哪里?
宫宸戋听着,想了想后,拾衣服递给云止,“可要为夫帮忙?”
云止刚才不过随口一说,此刻,见宫宸戋真有带自己一起去的意思,反倒有些微微犹豫起来。片刻,对着宫宸戋说道,“不用,我自己可以,你且转过身去。”
宫宸戋一边依言转过身去,一边‘不放心’的再问,“真的不需要为夫帮忙?”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只要你别突然一下子转过来就行。”云止说着,有些艰难的坐起身来。期间,明显的感觉到一股热流自腿间滑下。霎时,脸不觉微微一烫。
良久,好不容易穿戴整齐云止,整个人无力的砰然一声倒了回去,一动也不想动。
宫宸戋听着声音回头,弯腰抱起床榻上的云止,便打开房门向外而去。没走出几步,恰见风絮风浊小鱼儿几人向着这边而来,每一个人脸上都一副神色焦急而又担心不已的样子。
云止侧头望去,不由担忧的问道,“母亲,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
“姐姐,绪哥哥不见了,呜呜,姐姐……”
小鱼儿一个快步上前,一双小手便一把扯住了云止垂落下去的衣摆。
云止听着,意外之下,亦神色焦急起来,就要宫宸戋放下她,脱口问道,“母亲,这是什么时候的时?天山都找了吗?他会不会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了?”
“都找过了,怎么也找不到,浅儿……”风絮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眶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