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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陆缜打猎回来就看到一副‘新欢旧爱’横躺在地板上睡的四仰八叉的奇景。
陆缜:“...”
沈宁踢了一脚才把洪秀踢醒,他抹着睡出来的口水跟陆缜行了礼,就十分自觉主动地去了外边,把寝室留给两人。
四宝彻底睡死过去,两只手被花绳缠住了都不知道,鞋子还浪掉了一只,袜子也扯掉大半,露出如玉般的脚踝。
陆缜又好气又好笑,这小混蛋昨天还跟她强调她不是小孩子,哪个正经大人能干出这么没谱的事儿来?!他想到自己在外费心和元德帝还有几位皇子周旋,而小混蛋在屋里玩的不亦乐乎心里就觉着来气,捉住她一直小脚扯掉她袜子就开始挠她脚心。
四宝在睡梦里咯咯笑了几声,后来终于觉着难受了,两只脚不住地胡乱踢着,陆缜硬是拉住不放手,她最后才迫不得已睁开眼,惊愕道:“督主?!”
陆缜重重捏了捏她珍珠粒一样的脚趾,哼了声:“亏你还认得我,方才干什么了?”
四宝干笑着要起身:“不留神浪过头了。”主要是洪秀太适合当妇女之友了有木有!!她当初跟鹤鸣交朋友的时候都没有跟洪秀这么投契。
陆缜表情有些微妙:“浪?”
四宝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眼睛东瞄西瞄,她两只手被花绳捆着,一只脚也被陆缜握在手里,没留神身体失去平衡,眼看着就要栽到在地,幸好他反应极快地把她捞起来放到软榻上。
四宝看着自己的两只手直皱眉,睡之前还是好好的花绳,睡的时候忘了解开,现在已经彻底成死结了,她挣了两下挣不开,只好向陆缜求助:“能帮我拿把剪子来吗?”
陆缜正饶有兴致地把玩她一双白皙粉嫩的脚,从脚踝抚到指根,闻言轻笑了声:“好处呢?”‘玉指回娇步’,他就算不是‘好美足’的同道中人,这时候也有一种亲吻把玩的强烈冲动。
四宝两手被花绳绑着反抗不能,再加上脚底敏感,被他这么一碰禁不住连连往回缩,躲闪的时候脚无意中挨蹭,然后就...不大好了。
陆缜本来没想那些个,但被她这么一碰,很快就涌上火气来,在她白嫩的拇指上轻咬一口:“你又故意招我。”
四宝正想叫屈,谁想到你一碰就...咳咳,她见他接下来的动作,红着脸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偏偏又没手推拒抗议,半晌才沉痛道;“你要那啥...也行,先让我把脚洗干净再...”
陆缜:“...”
不管过程如何,反正四宝洗的香喷喷的玉足到最后也等于白洗,指缝滑腻一片,脚腕子也酸软的不行,到头来还得再洗一遍脚,弄得她直叫何苦来哉。
陆缜倒是心情颇好,堪堪餍足之后,眉梢眼角都带着说不出的风流韵致,顾盼生情,看着说不出的勾人。
四宝撇了撇嘴,把两只被捆好的手递到他面前:“现在能帮我解开了吧?”
陆缜含笑抚着她的细腰,看她想挣扎又动弹不得的样子有趣,故作思忖片刻,这才道:“我觉着就这么绑着也挺好。”
四宝:“...”禽兽!
陆缜把她撩弄的气喘吁吁,这才终于开了恩放开她,找来把剪子把捆着她手的花绳剪开,若有所思地道:“以后常试试新法子也不错。”
四宝:“...”总感觉督主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呢。
她一边幽幽地想一边甩着发麻的手腕,陆缜见她一双手被勒的有些发红,不觉心疼道:“你怎么不小心着些?玩这个做什么?”
四宝:“...”别以为装模作样我就会不记得谁刚才死活拖着时间不给我解开!
她瞪了他几眼,正要想个精妙好句把他噎回去,就听到外面一片嘈杂,似乎有人在喊‘走水了走水了!’,两人对视一眼,四宝匆匆穿好衣服往外看,就见猎场那边冒出冲天的火光来,还有杂乱的马蹄声,一点也不像平时训练有素的战马发出的声音。
陆缜道:“你先在这里呆着,我去去就来。”他说完想着行宫杂乱,保不齐有人就会趁乱做些什么伤及四宝,于是转了声口:“罢了,你跟我一道过去吧。”
四宝拽住他的袖子点了点头,东厂的一行人也匆匆赶过来,陆缜边往行宫外面走沈宁边回报情况:“督主,方才不知道是谁惊动了马匹,让马群都发了疯往马厩外冲,其中一匹疯马无意中撞倒了篝火,这才让猎场走水的。”
陆缜捏了捏眉心:“先不管马匹了这一片都是林子,附近还有不少农户,若是烧起来可不是小事,先发动所有人全力灭火,你想法子把水龙队调来,附近我记着有几条河,水应当是不缺的。”
他顿了下又道:“先不要自乱阵脚,也别一窝蜂地冲上去灭火,负责灭火和负责打水的轮换着来,水绝对不能断了。”
沈宁点了点头,忙领命下去了。
陆缜出了行宫,就见元德帝面目阴沉地被一种侍卫簇拥着,三皇子和四皇子大概是为了表现,争相带着人去救火了。
幸好烧着的面积不大,陆缜吩咐的又及时,众人终于从忙慌慌地状态中回过神来,半个时辰之后火情就得到了控制,只是附近还有着零星的火苗,不过底下人也不敢小觑了,紧着把火苗也扑灭了。
有不少人救火的时候受了伤,正被火者抬着送往行宫由太医诊治,四宝正想看看木架上有没有熟人,没想到一眼就见谢乔川被人抬着进了行宫,他好像不是被火烧伤的,肌肤上并无半点烟熏火燎的痕迹,只是一只胳膊软软地垂了下来,双眸微微闭着,不知道是清醒还是昏了过去。
三皇子本来正在元德帝身边汇报火情,见到谢乔川便告了个罪,走过去温言问了几句,这才折返回来向元德帝解释道:“父皇,儿臣方才差点被惊马踩了,幸好方才那内宦忠心为主,一把推开儿臣,我这才得以幸免,不过他的手臂却被惊马踩断了,哎。”
四宝的表情瞬间古怪起来,小谢有这么高风亮节舍己为人吗?
元德帝缓了神色点头道:“倒是个忠心为主的好奴才。”三皇子笑了笑,忽看了眼陆缜:“儿臣也是这么觉着的,这么个人若是残废了实在可惜,儿臣身边正好还缺一寺人,所以想调他进自己府里...”
他看向陆缜:“就是不知厂公肯不肯割爱了。”
四宝有些愕然,陆缜眯了眯眼,淡笑一声:“有殿下抬爱是他的福气,只要他愿意,臣没什么不肯的。”
这算不上什么大事,元德帝只点了点头就转了话头,凝眉肃容道:“可查清楚到底是为什么突然乱马起火了吗?”
乱马的由头很快就被查清楚了,原因说来也没多复杂,四皇子素来好美人,而且不忌男女,他的一个男宠争风吃醋的时候落了下风,便在马匹上动了手脚,想借机整一整四皇子的新宠,没想到事情玩的太大,把一片马厩的马都惊动了,这才一发不可收拾的。
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是储君竞争的热门人选,四皇子的胜算却比三皇子略高一筹,主要是他的生母淑贵妃仍然在,而且身份尊崇,在元德帝跟前能说得上话。但经过今晚,两位皇子在元德帝心中的地位只怕要有所浮动了。
元德帝听完原因脸色彻底黑了,这起因也太挫了点,哪怕弄个异族细作心怀不轨想要刺杀都比这个高大上有木有!!!
四皇子忙跪下道:“是儿臣管教底下人无方,惊扰了父皇和诸位大臣,还请父皇责罚。”
三皇子微微一笑,一派兄长提醒的口吻:“四弟平日好玩乐这本也没什么,只是此次游猎父皇和众大臣都在,四弟怎么也不严加管束?幸好厂公吩咐及时才没碍着什么,倘若有个万一...就怕难以收场。”
四皇子嘴里发苦,陆缜不欲参合两个皇子间的破事,向元德帝告了个罪直接走了。
三皇子将了四皇子一军,心情愉快,也不再多言,只留下四皇子留在原地受元德帝训斥。谢乔川已经被他命人抬到自己现在住的院子,见到他要撑着身子起来,三皇子心情愉悦,很有些礼贤下士地做派:“你好生歇着。”
他顿了下又道:“你的主意不错,你操持的也好,老四他...”他冷冷一笑。
谢乔川垂下眉眼:“奴才不敢居功,若不是奴才疏忽,殿下也不会差点被惊马踩伤了。”
他这么一说,三皇子更觉着此人忠心,含笑道:“这也不能怪你,再说最后本殿下也没伤着,倒是累了你...”他顿了顿,又道:“我已经从厂公那里把你要了过来,你只管安心休养便是。”
如果是谢乔川以前只是想投效他的人,那么如今已经彻底成了他的心腹。
谢乔川低应了个是。
好好的一场游猎闹出这种事,谁也没心情再玩乐,元德帝第二日就吩咐众人启程回京,快到京中的时候格外把陆缜看了好几眼。
陆缜坐在马车里揉了揉眉心,对外吩咐道:“先回陆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