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生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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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若有所思,又道:“但这些,跟你害羞,没什么关系吧?”

“我……我都说了我没害羞!”朝谛气呼呼地睁开眼,似乎怕她不相信,眼珠子倒是没避开。

时迁眼中笑意更深,指了指他的脸,“你自己摸摸,好像苹果哎。”

朝谛摸了把自己的脸,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绯色/降/下去,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朝谛故作冷静地开口:“没有,你刚刚看错了。”

时迁走到他身边,抬起手,摸了摸朝谛脑袋上冒出来的东西,微微诧异道:“咦,怎么跟你哥哥的不一样?”

朝谛脑袋上的角抖了抖。

“感觉你哥哥的摸起来会比你的舒服哎。”

朝谛:“……”

他心中默念着,这是朝阙养的,这是朝阙费尽心思养的,这是朝阙呕心沥血养的。

他情愿去找他哥打架,也不要跟这个女人呆一起了!

家长会过后,班上的位置有一点变动,时迁自己的位置倒没变,还是最里面那组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但坐在她前面的两个同学换了人。

一打下课铃,扎着马尾辫的陆楠头发一甩,转过头来跟她说话:“这礼拜发了不少东西呢,我帮你都拿了一份,放你抽屉里了,旁边抽屉里的也是你的。”

“谢谢。”时迁有些受宠若惊,眨了眨眼睛。她本来只掏出了自己桌斗里的资料,正整理着,听到这话,又朝旁边桌子的抽屉里看过去。

从卷子到练习册,还有各色封面的历年真题啊,模拟题啊,自己学校老师出的,其他学校的……

时迁微微轻叹一声:“这么多啊……”

“没办法,咱正式进入高三,这些还只是咱半个学期要用的。”陆楠感慨道,“咱已经身在炼狱中,还有十个月方能解脱。”

时迁被她的形容词给逗笑了,她将桌斗里掏出的一大摞卷子和书册都堆在桌子上,一张桌子还都放不下,两张桌子都堆满了。

陆楠见状,也动手帮她整理着,两个人一齐动手收拾起来就很快。

还没打铃前,资料书本便分门别类的放好,时迁的桌子终于空出能写字的地方。

“哦,对了。”陆楠又转过去,从书包里翻了翻,拿出几本笔记本递给时迁,“这是这个礼拜我记的笔记,我字写得不太好,你将就看看。”

时迁捧着笔记本,咬了咬唇。

“别说谢啦,我还记着你要请我吃饭呢。”陆楠俏皮一笑。

“嗯,你这周饭我都包了。”时迁忙不迭点头。

“哈哈,够意思!”

“姐姐们,带我一个呗?”

另一个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男生,伸了个懒腰,望过来,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时迁与陆楠两人对望了片刻,都不做声。

赵梓杉下巴靠在椅背上,遗憾地叹了口气:“好吧,是我强求了,本想着咱们至少还有点同桌之情。”

上午最后一堂课结束的时候,班主任拖了点堂,把卷子最后一道题目讲完才放他们去吃饭。

到食堂的时候,放眼望去,全是乌泱泱的脑袋。

暑假补课时,食堂只有高三这一届的学生,几乎不用怎么排队,而如今,即便是食堂有开辟高三学生的专用窗口,找两个连在一起的干净位置还得等。

“我们去小食堂看看吧。”时迁建议道。

小食堂相对人少点,环境也更好,就是里面的东西比大食堂贵上不少。

终于能吃上饭,边吃,陆楠边给时迁讲着这一段时间班上发生的事。

从课业到老师,而说得最多的,就是班里的八卦。

“欸,我跟你讲,邱成劈腿隔壁班的班花,赵梓杉也跟舒晴分手了。”

“嗯嗯。”时迁嘴巴没停,一副极好听众的样子,实际上那几个人的名字她都快要忘了是谁,更别说在她心里留下点什么涟漪。

“我上次就觉得,赵梓杉可能对你有点意思,现在嘛……估摸着原本的六分意思也要变成九分了。”陆楠脑袋凑过来,“你小心一点,别跟赵梓杉走得太近,不然舒晴肯定会找你麻烦的。”

时迁乖乖地点头,又担忧道:“那你呢,你没关系吗?”

毕竟,比起她,陆楠跟那什么赵梓杉同桌,不是感觉更危险。

“放心啦,我这样的,舒晴她们肯定不会放在眼里。”舒晴吐了吐舌头,话虽这么说,却没有妄自菲薄,“老天给了我一个聪明的脑袋,我就不强求它再给我一张美绝人寰的脸蛋了,这样对别人多不公平。”

“噗。”时迁笑出声。

笑归笑,作为学年第一,上次月考比第二名高了快二十分的陆楠,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你别笑啊,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陆楠靠得更近了,跟时迁咬耳朵,“有人护着,还有人投喂,这不,一转眼,就变得这么好看了。”

时迁心中一惊,她不确定陆楠说的话,是不是有别的意思。

“别这样看着我哦,我可什么都不知道。”陆楠说完,一口气把透得不那么烫的汤,一口气灌到了肚子里。

回到寝室,门半掩着,时迁推门进去,看到几个脸生的女孩子,正大包小包地往外搬着东西。

“学姐好。”看到时迁,几个女孩子礼貌的问好。

“你们这是?”时迁疑惑地开口。

“啊,学姐你回来了。”时迁对门房间里走出个圆脸的女孩子,她怀里抱着一大摞书,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我们班有个女生寝室空出一个房间,我就申请搬过去了……跟班上同学一起住,比较方便点。”

“需要帮忙吗?”时迁问了句。

“不用不用,我们收拾得差不多了,学姐再见。”

几个女孩子走后,寝室里安静下来,时迁倒在自己的床上滚了一圈。她的头埋在枕头里,放空的脑袋里,没一会儿,便闯进一个身影。

又只剩她一个人呆着了。

其实回到学校,也挺好的,不像之前在医院里,大把大把空闲的时间,漫长地,每分每秒都只能在想朝阙,想他会在做什么,是不是又受了伤,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这样想着,时迁又有点惆怅,明明知道不可能在一起,还老想着人家。

但这种事情,她真的没办法控制住啊。

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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