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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大汗——!”苏茉儿粗暴地推开前面的人群,挤到元烈的面前,扑到他的怀里,放声大哭:“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啦!”
“你也闭嘴!”元烈扒拉开八爪鱼一样的苏茉儿,蓝色的眼睛带着热烈,在人群中寻找:“筝儿,筝儿在哪儿?”
苏茉儿又嫉妒又委屈,抽抽达达地拉着元烈的衣袖,却是死活也不愿意放开了。
“烈哥哥,筝儿在这里!”莫筝早在元烈的那声吼时就爬出了藏身之处,稍微整理了下乱糟糟的头发,这才通红这眼睛从婢女的身后走出。
“烈哥哥,幸好你没事!筝儿好怕……”元烈目光灼灼地看向吓得脸色发青的女子,当看到她向自己伸过来的,求助般的双手,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筝儿,你刚刚在干什么?”元烈揽过莫筝瑟瑟发抖的娇躯,不死心地问道。
“我,我在一直在向长生天祈求,让他保佑你平安归来。”莫筝抬起眼帘,含情脉脉地痴看着元烈,“长生天听到了我的祈求,你可算是……”
莫筝说着,泪水成串地滚落,哽噎着说不下去了。
“就只是祈祷吗?”元烈的手抚过莫筝的手腕,并没有任何发现,他依然不死心。
“我,我……”元烈的样子让莫筝很是感动,她以为元烈害怕她受伤,才会如此细心地查看她。“烈哥哥,我没事,你莫要担心。”
面对莫筝的深情,元烈无语了。
王帐中,岳绮云半靠在床沿上,木然地把玩着一串铜铃。
这是由一条透明丝线串成的铃铛串。那透明线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柔韧异常,刀砍不断,火烧不毁。
当她轻轻把丝线的一端夹在食指和中指间以后,那丝线就好像有了生命一般,自己蜿蜒着,在岳绮云纤细雪白的手指间缠绕了起来。
透明的丝线如灵动的小蛇,轻柔地在她指间穿梭,分别缠住了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后,又转而绕向手腕。
丝线两端各有一个搭扣,在彻底缠绕过她的手腕后,那搭扣就自动一阖!随着“咔哒”一声机簧转动的声音,那铃铛串就非常熨帖地缠绕在她手腕间。
丝线透明得没有任何痕迹,岳绮云手背和皓腕上,只有那一个个紫金色的小铜铃,在烛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轻轻摆摆手,铜铃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悠扬悦耳。
岳绮云的手指拂过铜铃上古朴的饕餮纹,脑海中划过了原主儿时的记忆。
那年她还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娃,爹爹就带着她走进了那神秘的燕北神山,唐古雪山。
在半山腰的山洞里,父女俩发现了一具野兽的残骸。至今岳绮云还记得,自己站在那幅骸骨前张着嘴,懵懂的样子。她不记得那绵延的兽骨有多长,只记得那巨大的头颅,都比爹爹高出好多。
当时这串铜铃,就缠绕在兽骨上面。爹爹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解不开丝线。岳绮云好奇心起,不顾爹爹的阻拦,向那雪白的兽骨伸出了小手。
奇异的是,当她的小手接触到丝线的时候,那铃铛串自动地从兽骨上脱离,缠绕在她的手腕上。
自那以后,她莫名其妙地听懂了兽语。而每当铜铃响起,无论多凶猛的野兽,都会对她俯首贴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