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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雪彤来到听雪堂之时就看见那边桌上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匣,不过并没有在意,此时听了端木北曜的话,方寸已乱的她不信端木北曜的话,一个字也不信。
她一闪身到了桌前,打开木匣,里面果然放着卷宗。
上面纸质发黄,显然的确是三年前的旧物,她心中虽不愿意相信,但是,端木北曜说得那么笃定,只怕多半是事实。
父亲怎么会贪墨?
三十万两银子。
用于治理河道的三十万两银子,如果真是他贪了,那不但他被斩首是应该,满门抄斩也是罪有应得。父亲不会这么糊涂的。
卷宗之上,白纸黑字。
卓雪彤的手不住颤抖,一切竟然真如端木北曜所说,她的父亲,是个贪官。那三十万两银子的贪墨,一笔一笔,记录清楚。
提审卓宗光的供词上面,有他的交代和亲笔画押。
她认得,那是父亲的字迹。
卓雪彤手直颤抖,之前因为魏王遇刺的喜悦,到此时,只化为满心的难以置信和恐慌。
她想起一件事,父亲和母亲闲谈的时候,曾经说过,他买下了老家的一整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