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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施法,高人罔把我们带到里屋,从柜架取下一个瓷罐,将一个被雕成小鬼模样的碎骨拿出来,双手合十,盘腿坐下后,放在腹部念诵咒语,啊浩用好奇的双眼打量着一切,十几分钟后,高人罔把手掌摊开,拿出碎骨。
按照高人罔的指示,啊浩盘腿坐在他的面前,高人罔拔出把匕首,边在啊浩右手大拇指上划口子边念诵咒语,血从伤口中流出来,皮肉外翻,高人罔把碎骨塞进里面,用手捏住,又拿针线缝合,整个过程他一直念诵着咒语,我看的触目惊心,似乎有了切肤之痛,可啊浩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安然若素,似乎这刀没有切在他的身上,让我联想到关公刮骨疗伤,只不过啊浩在种鬼。
施法结束后,高人罔说:“种鬼因为是以血肉供奉,所以不用特意买婴儿吃喝玩的东西,但他的胃口会越来越大,倘若真的撑不住,就过来把他取出,要是能像XXX那样,撑过两年再好不过,但凡事不要勉强。”
啊浩表示明白,赵曼把他叫到屋外,伸出右手:“浩哥,我们也是生意人,钱这方面…”
啊浩笑着说当然不会拖欠,因为他右手刚被种鬼,左手又不停抽搐,所以从包里拿钱这个简单动作,在他现在做来,却显得十分困难,我忍不住过去帮忙,啊浩长吁短叹:“希望种鬼可以帮我不这么落魄。”
赵曼把钱接过去后,数了下,满意的点点头,又抽出几张,进屋交给高人罔,然后开车带我们回去,她先是把啊浩送到尖沙咀,然后把我送到宾馆,下车前她主动把两千块钱塞给我,还说自己本来就很大方,不用感谢,我心想真想干泻你!还感谢呢。
因为回去没什么事情,我就在香港待了几天,和赵曼吃饭逛街看电影,有天晚上,我们的话题到了啊浩身上,我问他有没有反映近况?毕竟最后他是和赵曼做的生意,不联系我也很正常。
赵曼用手机调出条短信,拿给我看,是啊浩发的,内容很长,为了阅读方便,我大致把重点描述下。
啊浩种鬼后,当天夜里就梦到有个孩子,喊他爸爸,啊浩虽然玩过不少女人,却没有一个妻子,更不会有孩子,男人有父性,他也不例外,听到喊爸爸特别兴奋,几天后,他正坐在公园长椅上发呆,忽然被人拍了下,他漠然的抬起头,发现是张熟悉的面孔,却不能立即想起来。
那人在啊浩旁边坐下,笑着说:“我是小曹啊,你不认识啦?”
小曹见啊浩确实想不起来,便提醒了下,啊浩这才记起,几年前,他曾经在某个老大手下,救了小曹的命,小曹并非古惑仔,只是普通生意人,现在做大了,在尖沙咀开家公司,他对啊浩很感激,现在听说啊浩困难,便主动提出要他去自己公司上班。
啊浩叹着气说,自己除了打架,什么技术都没,小曹想了下,那就当保安部的部长吧?不用干什么活儿,也有工资拿,而且在他公司,起码稳定。
就这样,啊浩在小曹公司谋了份保安部长的职位,我把手机还给赵曼,说:“保安部长这工作确实没啥事,就成天在办公室里喝茶,啊浩能找到这么份工作也蛮不错的。”
赵曼点点头:“啊浩这种人,年轻时没少制造杀戮,现在能混个安稳,也算不错啦,但是…”
我问但是什么?赵曼欲言又止,把话题转到了面前这盘菜上,我很扫兴,但知道追问没用,只能忍着。
后来我也打听过啊浩的消息,他说这份工作还行,起码有了稳定收入,我说自己就有朋友做保安部长,有时候在家睡大觉都能拿钱,啊浩哈哈大笑,称小曹看得起自己,肯定会负责的。
那天晚上,赵曼带我去尖沙咀的某酒吧,和一位大客户谈生意,角落里坐下后,那个客户大方的点了一桌子洋酒,大概有好几万,他让身后保镖打开箱子,里面装满了钱,赵曼高兴的取出一个邪术,有个戴眼镜的人接过去,仔细查看,应该是验货的,几分钟后,他朝那个大客户点点头,人家很满意,微笑着和我们俩握手,还说:“赵老板的信誉果然没得说,以后咱们常合作。”
几个人开始聊天,正起劲儿时,忽然听到舞厅里传来打骂的声音,我们纷纷看去,见两拨人互相指着对方骂,剑拔弩张,似乎随时准备开打,那个客户伸手叫来一个小弟,让他去查下怎么回事。
我很好奇,也跟着过去看,赵曼紧随其后,两批人都有个年轻的小伙子带头,一个染着红头发,另一个染着绿色的,从他们的叫骂声中,我大概听懂怎么回事,两人跳舞时不小心踩了对方一下,结果谁也不服软,叫骂着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