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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龙牙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哪来的王八羔子大半夜扰人清梦?!他一边低咒,一边披上外套踢踢踏踏往咸丰书局大门处挪去。
门外风大,吹得他一时迷了眼, 但他还是认出了门口立着的男人。
“辜先生……”龙牙有些愕然。
辜尨压了压帽檐,问:“我找阎崶。”
龙牙撇嘴:“组长今儿黄昏就走了, 约莫月半才会回来。”
“他去哪了?”辜尨又问。
龙牙道:“组长的行踪,我也不知道。”
“他一个人走的?”辜尨声音有些冷。
龙牙愣了愣, 答:“和贺子峘。”
话音未落,就见辜尨微微颔了颔首:“多谢, 告辞。”
龙牙一愣神间, 辜尨已消失在了浓重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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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池今夜有些多愁善感, 对着案头小灯唉声叹气, 手边滚了好几个揉成团的纸球。
他犹豫了半天, 下笔写了一行字。
“亲爱的邱萍萍”这几字刚落成,又被贺子池揉成团丢掉。
第十八张纸在案上铺开, 笔尖划过纸面——“致世界上最可爱的姑娘”。这一句他甚是满意, 正要一鼓作气往下发挥, 冷不丁书房的大门啪地一声被人踹开。
贺子池正要骂娘,另一道波澜不惊的嗓音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 看你太投入, 只能这样让你回个神。”
贺子池无比庆幸脏话还未出口,一张怒容瞬间揉成了笑脸:“辜先生,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让书玉知会我一声就成了, 哪里要你大驾光临啊?啊哈哈哈哈……”心里却万分心虚, 大脑拼命回忆最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蠢事逆了眼前这位爷的逆鳞。
“贺子峘去哪了?”辜尨简明扼要。
贺子池茫然:“我哥回来过吗?好像回来过……”再抬头,辜尨已经不见了。
“辜先生呢?”贺子池傻眼。
一路抹汗跟来的管家道:“去大少爷房间了,小少爷您看?”要不要拦一拦啊?一个外人在贺府里横冲直撞不太好吧……
“哦。”贺子池没看明白管家欲言又止的神色,只觉得心情不错——终于有一次辜尨来找贺子峘的麻烦了。
他心情大好地提笔继续往下写“……你在我的心里藏了很久”。
管家杵在原地半天,只得长叹一口气,灰溜溜地往贺大公子的房间小跑而去。
辜尨站在贺子峘的书桌前,手里躺着个牛皮纸袋,袋里的文件他粗略地翻了翻,眉心越蹙越浓。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最后一份文件上。
文件末尾潦草地写了几个字。
淮宗县天保村,福禄河。
福禄河上画了个圈,圈外写了三个字:七霜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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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是被颠醒的。
耳边隐约听到车轱辘的声音,她的头有些疼,伴着一阵轻微的耳鸣。
她强迫自己清醒,脑海里蓦地便浮现了被一记手刀砍晕时阳一附在她耳边说的一句话。
“对不起,不这么做,他不会把我姐姐的下落告诉我。”
他是谁?
书玉失去意识前没来得及问出口。
此刻,在颠簸的马车里,书玉挣扎着坐了起来。她暗自庆幸,手足未被缚,这是个好迹象。
书玉一抬头,便见马车里头还坐了一个人。
黑色礼帽,黑色圆眼镜,白色大口罩,浑身裹得严严实实。
赌刀场里与她争夺阳一的怪人。
那怪人从书玉有动静起便抬眼往这里看来,不声不响地看着书玉自己慢慢撑起身子靠在马车壁上。
书玉看着那人,眼底一丝惊讶也无。
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黑衣怪人挑了挑眉毛,似乎笑了笑:“又见面了,美丽的女士。”
“Mr. X?”书玉抬眸看向那对黑漆漆的镜片。
黑衣怪人歪了歪脑袋,声音里透着愉悦:“多么令人怀念的称呼。离开伦敦以后,很久没有听人这样叫过我了。”
“阳一呢?”书玉问。
Mr. X用下颔指了指马车前头:“刀客小先生在赶车。”
书玉淡淡道:“你用他的姐姐威胁他?”
Mr. X耸了耸肩:“我并不知道他的姐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