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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蔓虽然待在房间里,但时刻关注着楼下的动态。
只不过碍于这栋房子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太好了, 她能听到的对话也断断续续的。
张母的声音:“你为什么不肯做婚检?要是又重蹈覆辙怎么办?”
张教授答话:“现在婚检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 我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了。”
“……”
后面的内容令蔓听得特别模糊, 等她再次能听清时,三人的话题已经跳到请柬上去了。
张母:“你为什么要给她发请柬?”
张教授:“为什么不能?”
张母:“亲戚里那么多认识她的, 到时候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张教授:“我们现在只是朋友关系。”
张母:“总之她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那里!”
张教授:“当年是我们对不起人家……”
后面的音量又降下去了, 令蔓竭尽所能, 连蒙带猜, 也没能听明白他们究竟在争论什么。
等张父张母离开后,张教授上楼来叫令蔓。
“不好意思, 让你等这么久,吃饭都吃不安心。”他歉意道。
令蔓微笑,“没关系。”
她多问了一句:“你们刚刚在吵什么?”
张教授面带难色,几秒后摇了摇头,“没什么。”
料到张教授不会轻易告诉自己,令蔓也没再多问。
晚上, 令蔓和张教授在家吃饭。
令蔓下厨, 张教授当副手。
两人合作了一条酸汤鱼, 一道萝卜炖牛腩,味道相当不错。
吃着吃着, 张教授突然笑起来。
笑得乐不可支。
令蔓奇怪地看向他:“笑什么?”
张教授莞尔道:“一想到以后每天都有妻子做的可口的饭菜吃, 很幸福。”
令蔓说:“你在X市教书, 我在A市上班, 可不是每天都能吃到的。”
张教授说:“那一个星期能吃到一餐也满足了。”
令蔓也笑了。
张教授突然放下碗筷, 表情变得认真,说:“蔓蔓,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令蔓愣了一下,“什么?”
张教授重复一次:“明天有空吗?我们去民政局把结婚证办了吧。”
“……”
令蔓没能做出反应。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已婚人士了。
见令蔓半晌没表态,张教授察言观色:“不行吗?”
令蔓这才回过神来,“哦,不是……只是觉得有点突然。”
“突然吗?”张教授问,“婚前领证,不是很正常?”
令蔓咬着筷子:“嗯……是的。”
她的态度模棱两可,张教授一时判断不出自己是否失言了,“那……?”
令蔓笑笑,说:“先预约吧,我户口本放在家里,明天回去拿。”
“好。”张教授终于又笑逐颜开:“那明天我开车送你回去吧,拿上证件我们就直接去民政局。”
“呃……”令蔓又卡壳了。
她不太明白,为何张教授之前一直不疾不徐,怎么接近婚礼的关头却突然着急起来。
令蔓不太适应这种急迫感,委婉道:“我还是自己回去吧,中午可能在家里跟我妈吃顿饭才回来,你不用等我了。”
张教授想了想,点头答应:“嗯,也行。”
第二天清晨,张教授还没醒来,令蔓就早早地起床了。
她洗漱完毕,轻手轻脚地下楼,准备直接出门。
昨晚已经跟张教授打过招呼,今天就不用特地问候他了。
令蔓在玄关处穿鞋时,门铃突然响了。
她吓了一跳,抬头看。
监控里拍到的来访者是一个女人,长得十分眼熟。
令蔓盯了一会儿,终于记起来。
是她第一天工作时被经理开除的那个同事!
叫……萧安若?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按错门铃了?
令蔓疑惑之余正要开门,突然听到楼上一阵门锁转动的声音。
——张教授被门铃吵醒了!
令蔓莫名心虚,即刻慌不择路地躲进了一旁的厨房里。
她担心待会儿张教授见到她,又要提送她回家拿户口本的事。
张教授走下楼梯,脚步声越来越近
终于,在门铃声结束之前,他将门打开。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张教授的音色不如往常醇厚:“萧萧,你怎么来了?”
一个礼貌的女声道:“不好意思,这么早上门来打扰你。”
张教授:“没事,进来坐吧。”
令蔓悄悄将厨房的门打开一条缝,观察外面情况。
听刚才那段对话,两人像是原本就认识?
张教授领着萧安若到客厅沙发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
萧安若四处张望,然后评价:“新房子很漂亮。”
张教授客气道:“谢谢。”
“你的未婚妻呢?”她又问。
张教授说:“在楼上休息。”
对话到这里为止,令蔓都没听出什么异样。
萧安若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一封请柬,还给张英泽。
她缓缓说:“很高兴你能邀请我参加你的婚礼,但是昨天伯母联系过我了,她还是希望我不要露面。所以,对不起……我无法去见证你人生里重要的那一刻了。”
萧安若脸上难掩失落。
张教授收下请柬,轻声说:“没关系,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让你为难了。”
令蔓恍然大悟。
原来昨天张父张母口中不该送请柬的人就是萧萧?
可她有什么非要回避婚礼不可的理由呢?
客厅里,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张教授突然问起:“最近过得怎么样?”
萧安若嘴角泛起苦笑,“不太好,我失业了。”
“怎么回事?”张教授问。
萧安若摇摇头,说:“我自己的过失,怨不了别人。”
张教授沉吟片刻,说:“有困难的话,尽管开口,我不会不管你的。”
萧安若抬头望着他,眸子里渐渐流露出一股难言的感情。
“谢谢你,英泽。”
又闲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萧安若半小时后离开。
张教授去厨房清洗刚刚两人喝过的杯子,正好碰上呆呆地站在那里的令蔓,吓了一跳。
“蔓蔓,你怎么在这?”张教授睁大眼睛说。
令蔓穿戴整齐,化着淡妆,显然不像刚起床的样子。
她从容不迫地说:“我正准备回家,突然有人来访,看起来像是你的旧朋友,我就到这里回避一下,不打搅你们叙旧。”
“嗯。”
“刚刚那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