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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海家的四层别墅在远近十里八乡很有名气,这别墅之所以出名,那主要是两个字“豪华”。据说光贴在外墙和内墙的大理石材料就化了八十多万人民币,别墅内部装修奢华,清一色诺贝尔高档瓷砖、红木家具,水晶吊灯。为了突显品味,墙上挂了一些所谓艺术品的名画,有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有梵高的【向日葵】,有毕加索的【自画像】,哪怕是卫生间里也挂着一幅幅风格迥异的女人裸体画,这完全不像一个农村暴发户的装修风格啊,而更像是一个土豪级别的文艺青年的做派。
赵大海家的院子也很大,凉亭、假山、游泳池、花卉、草坪,一应俱全,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院子里的那几只大狼狗,一见到人就张开血盘大嘴汪汪直叫,胆小的人还真会被吓着。有个收废铜烂铁的河南人从赵大海家院子门前经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往赵大海家的狼狗身上踢了一脚,结果,赵大海愣是打断了那个河南人的一条腿。
晚上,我在章美珍家里喝了两碗荞麦烧酒,章美珍的母亲一个劲地往我碗里倒酒:“小龙,多喝点,以后,我家美珍就拜托你了!”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以后没有人敢再欺负你家美珍了。”
章美珍朝我看了看,她原本麻木的脸上竟有了春天的气息:“别喝这么多酒,一会要喝醉的。”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自从我练了柳派谭腿之后,酒量好了不少,以前我最多能喝一斤白酒,但现在喝一斤半一点问题没有。当然,喝到那种飘飘然的感觉是我所喜欢的,习武之人要有自律精神,这是我师父跟我交代过的话。
借着两碗荞麦烧酒下肚,我的感觉慢慢上来了。我当时是和章美珍的父母坐在桌边喝酒,而章美珍一个人在灶头上烧菜,她的背影有一种农村少妇特有的美,这种美不太好形容,章美珍的背影里有苦难,有辛酸,也有丰满而又甘甜的少妇气息,那一刻的我,心里竟隐隐地动了一下,我起身走到章美珍身边,凑近她的耳朵说:“一会我在大坝上等你,我有事找你。”
我发觉那一刻,章美珍的脸红了,我回头对章美珍的父母打了声招呼之后,就离开了章美珍家。
我在大坝上等章美珍,她很快就从她家里出来了,我走在前面,她在我后面跟着,那种感觉搞得好像在偷情一样。我停下了脚步,章美珍走近了我,她一声也不吭,我对她说:“后天,我就打算去深圳了,今天晚上你陪我去找赵大海,我要把你和他的事情处理一下。”
章美珍猛地一下抱住了我:“小龙,你别去找他,我怕他会伤害你,他根本就不是人,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用手捧着章美珍的脸,但我没吻她:“美珍,以后,我就把你当我的亲妹妹看待,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对付赵大海,你只管带我去就行了。”
我记得那天晚上,章美珍的胸铺软软地贴在我的胸口上,让我感觉好温暖,但只要一想起章美珍这些年所受到过的非人的待遇,我就狠不下心来再往她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因为我不能为了一时的快乐,而把她拖进爱情的泥沼里来,这样的话,我和禽兽还有什么区别?
章美珍在我的怀抱里哭泣:“小龙哥,你喜欢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