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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有人将“追云靴”送来,并从吴越的身份玉牌中划走了五万学分。
吴越将“追云靴”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然后扔掉脚上的靴子,换上“追云靴”又在地上来回走了好几圈,兴奋的说:“老子终于也有法宝了!”
北寒山没好气的说:“这是法器,不是法宝!”
吴越诧异的问:“有区别吗?”
北寒山翻起了白眼,都修炼这么久了连这么弱智的问题都不知道,这小子这三年多都在干嘛?
“法器是法器,法宝是法宝,不是一回事!法宝是金丹期以上修士才能炼制与运用之物,我们这些筑基修士只能使用法器,法器按照威力分为下品,中品,上品,极品。一般筑基期修士手里能有一两件极品法器都算是土豪了。”
“至于法宝,名目就更多了,金丹元婴修士的法宝就叫法宝,化神炼虚修士所用法宝叫做灵宝,至于合体与大乘期的大能,离咱们太过遥远,我不太清楚。”北寒山解释道。
“哦!”吴越一听来劲了,忙问道:“那今天拍卖会上会有法宝吗?”
北寒山手扶额头,彻底被吴越的无知打败了,说:“这是下八院的拍卖会,你觉得呢?”
见吴越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北寒山继续说道:“别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了,就你一个还在炼气期蹦跶的小修士,就算把法宝放在你面前你也用不了,还是乘着这个机会多买几件极品法器傍身才是正途。”
“下面拍卖的是一瓶筑基丹,共三颗,底价三千,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百!”
众人说话的当口,外面的拍卖会依然在继续,当听到筑基丹时吴越的眼神跳动了一下,并不是筑基丹多么珍贵,而是吴越现在已经到了筑基的当口,任何关于筑基的消息他都格外敏感,一听是筑基丹后顿时又失去了兴趣。
所谓筑基丹,顾名思义就是炼气修士筑基所用,但一般情况下这玩意没人愿意用。
修炼一途如同平地起高楼,楼能盖多高取决于地基有多扎实,这种事情来不得半点虚假,必须一步一个脚印踏实前进。
而筑基丹则相当于一种催化药剂,刺激体内真元暴动强行筑基,这样虽然筑基的成功率极大,但为以后的修行会留下不小的隐患。
因此除了那些修炼多年筑基无望,或寿元将近的炼气修士想要在临死前再搏一次之外,没几个人愿意用这种方式筑基。
但有需求就有市场,下八院这么多弟子,总有那么一些筑基无望之人,他们对于筑基丹还是很渴求的,所以白宏喊出筑基丹后,叫价声七零八落还是有那么几个,最终这三颗筑基丹以四千一的价格被人买走。
拍卖会逐渐接近了高潮,得到“追云靴”的兴奋劲过后,吴越重新将目光投向了会场。这场拍卖会十年才举行一次,里面肯定有很多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精品,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疏忽而干出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蠢事。
“接下来的拍品是三颗三阶丹药‘定颜丹’,一颗下去,青春永驻容颜不老,男女通用童叟无欺。众所周知,‘定颜丹’炼制不难但材料难寻,放眼大秦国每年出产不到十颗,诸位女性道友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一瓶一颗,底价一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
“一万二……”
“一万五……”
“两万……”
白宏话刚说完叫价声就响成一片,大多数都是女修的喊声,声音清脆而狂热,有些甚至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副若不得到决不罢休的架势。
“这群傻叉,区区一枚‘定颜丹’至于这样吗,既不能增加修为又不能回复法力,整个就一鸡肋嘛!”看着下方女修狂热的架势,吴越不屑的笑道,正要回身与众人闲扯,不料刚扭过头就对上凉蕊与常蕴涵狂热的眼神。
每个女人对于自己的容颜都有一种病态的追逐。
“五万……”吴越见此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立刻转身扯着嗓子喊道,声音之大直接盖过了大厅的嘈杂,就连那几个喊价最凶的女修都停了下来。
一次性直接涨三万,这混蛋明显是来砸场子的嘛。众女修纷纷转过头来看着吴越的房间,尽管不满但还是停止了加价,毕竟后面还有两颗,犯不着跟这个土豪较真。
“吴越哥哥,这‘定颜丹’你服下去又没什么用,就让给妹妹我呗,行不?”二楼某个房间内,一个女声悠悠传来,那声音酥的,吴越甚至看到了对方眼送秋波,眉目含情的妙影,骨头当即软了几分,情不自禁的就想答应,刚张开口腰间便传来一股疼痛,回头看去,凉蕊的手指正在自己的腰间来回拧动。
吴越吓得连忙改口:“这位妹妹,不是哥哥不成全你,实在是我也有不得不买的理由啊!”
“哼!”另一个房间内,一位二十出头的紫衣女修不满的看向吴越,气恼的说:“这个混蛋,居然连本小姐的面子都不给,简直该死。”
其身后的丫鬟说道:“那是他不知道小姐您的身份,要是知道肯定得乖乖的将丹药给您送过来,要不,奴婢去知会他一声?”
“算了!”紫衣女修吐了一口浊气说:“算了,后面还有两颗,用不着跟他较真。”
“小姐,这可不行啊,现在估计大多数人都抱着这个想法,第一颗拿不下来,后面的竞争肯定会更加激烈,到时候隔壁那几位小姐可未必会卖您面子的!”丫鬟再次说道。
紫衣女修一想也是,眼看第三次锤就要落下,急忙喊道:“八万……”
对方再次加价,吴越打起了退堂鼓,跟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争一颗丹药,确实挺没面子的。
凉蕊见此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眼带威胁的盯着吴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吴越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喊道:“十万……”
因为疼痛,声音都有些变调。
紫衣女修闻言没声了,一颗价值一万的丹药愣是被炒到了十万,虽然她买的起,但却不想把钱都浪费在这个上面,拍卖会才刚开始,好东西还在后面呢。
吴越见此松了一口气,哀求的看向凉蕊,凉蕊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十万一次……还有没有加价的,‘定颜丹’之珍贵世间少有,一旦错过就要等下一个十年,诸位道友可要想清楚了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十万两次……”
紫衣女修偃旗息鼓,眼看“定颜丹”就要到手,这时候又来了一个凑热闹的,吴琼喊道:“十五万,吴越弟弟,这‘定颜丹’对哥哥有大用,不妨卖给哥哥一个面子如何?”
“二十万……”吴越冷哼一声说:“吴琼,你前几天派人暗算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竟然还想让我给你面子,做梦吧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吴越顶的下不来台,吴琼气的脸色铁青,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骂道:“吴越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派人暗算过你。”
“什么时候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好歹是个大老爷们,怎么,敢做不敢认啊,我身上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要不要我出来跟你对峙一下!”吴越说道:“今天你想玩我陪你,老子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吴琼脸色越发难看,其他人脸色也不太好看,吴越这话说的简直就是给自己拉仇恨嘛!
此刻拍卖场内勋贵子弟一大把,比吴越身份更尊贵的也能挑出好几个来,但问题是大秦国的这些王侯勋贵,哪个不是兄弟姐妹一大堆,家里再有钱也不可能让他们随意挥霍,每个月的零花钱都是定额的。
哪像庆王府,就一家三口,对庆王夫妇来说,吴越简直就是捏着怕飞,含着怕化的宝贝疙瘩,整个庆王府的财富可以任他随意挥霍,这群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勋贵,面对吴越时竟难得的生出一股仇富的情绪来。
吴琼更是气的脸色铁青,有心继续加价,但又实在比不过吴越财大气粗,只能无奈的吞下这口恶气,回头问道:“吴越为什么说我暗算他,去给我查查怎么回事?”
身后的属下回复道:“启禀殿下,这事属下早已查清,前几天公孙胜渡劫时吴越就在现场,离开时被人敲了闷棍,打的那叫一个惨,卑职也查过是谁下的手,但却没有查到。”
“哼,打的好,看来我也得找个机会去敲这家伙一板砖了,省的他觉得本殿下好欺负!”吴琼恶狠狠的说,心里冒出一个模糊的计划:“去查一下,看是哪位道友替我出了这口恶气。”
众人都被吴越的土豪给镇住了,这一次再没人出言打扰,“定颜丹”很自然的落入吴越手中,刚送来就被凉蕊吞了下去,那迫不及待的架势好像生怕有人跟她抢似得。
第一颗就卖出了二十万的天价,白宏兴奋的脸色泛红,如同打了鸡血,就连说话都带上了颤音:“下面拍卖第二颗‘定颜丹’,规矩与上次一样,底价一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
“二十万……”吴越根本不给其他人机会,直接报出与上一颗一样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