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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熟的把自己和白兰前辈旷课的锅都甩给完全不知情的云雀学长, 轻松摆脱掉班主任的问责后,花音干脆连下午的课也翘了——落实了应付班主任的借口, 去风纪委员室履行自己作为财务管理人员的职责。
云雀恭弥在天台上午休结束后回到办公室,看到的就是一边发呆一边算账还保持着正确率但是工作效率完全不如以往的邻家学妹。
以及宛如咸鱼一样躺在沙发上看漫画的狮子王。
这是什么诡异又低沉的草食动物气氛……云雀恭弥冷着脸,默默地关上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房门。
再待下去他觉得自己也会被传染成为一条茫然的咸鱼。
这对兄妹就是如此有毒。
花音觉得自己应该调整一下心态。面对能够随时碾死自己的前辈, 那种即将死亡的恐惧感在那一刻镌刻在了她的灵魂中, 就像是她极力不愿意回忆起的那个差点死在孤儿院的雪夜一样。
然而,孤儿院的事情可以装作遗忘,白兰·杰索这个前辈却是活生生的甩不掉的大概以后会相处很久的人。
再怎么糟糕也要克服自身的恐惧,努力的接受对方,并从他的身上学到自己欠缺的宝贵的学识与经验——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最正确的选择。
虽然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应该更任性一点,但是内心的害怕与不安,真的毫无用处。
无论是对她本身, 亦或者对于根本无法动摇分毫的白兰·杰索而言。
无用之物理应舍去,仅此而已。
她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这般强掩内心的脆弱、狼狈的模样——包括自己的哥哥们。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不被安慰一下的话,她觉得自己很可能永远都摆脱不了这份心理阴影了。
那样的话, 就真的会被白兰前辈给碾压一辈子了。
花音无法接受这样的未来。
——那么,找谁呢?
〔放学之后, 在医务室等我。——齐木花音。〕
——
放学之后的校园很热闹。
参加了运动社团的少年少女们在青春的门前尽情的释放着多余的精力,热爱学习或者仅仅是为了考试而踏进图书室的比比皆是。就算是回家社的,也找到了自己的小伙伴, 三三两两有说有笑的离开了校园。
隔着风纪委员活动室的窗子, 花音都能看到被一群女生簇拥着往校门口走去的白兰·杰索。
似有所感, 对方还特别冲这里挥了挥手——
花音面带微笑,用右手回了个招手的动作,看起来轻松又愉快。
左手用力的攥紧在身后。
越是面对厉害的人,越不能露怯。
这是生物生存的法则……认怂了就只能被踩在食物链之下,永无翻身之时。
——
太宰治在三言两语之间,笑眯眯的忽悠走了校医和医务室里呆着的其他学生。
他等待着的小姑娘来到这里时,看到的就是一个清了场的好地方。
“哟,小花音……嗯?”
倚着盛放药物的玻璃柜台,太宰治正看着校医随手放在那里的药理学书籍,猝不及防被小姑娘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了腰身。
“喂喂……”太宰治放下手里的书,有点吃惊但还是迅速的将小姑娘拥住,“你在发抖吗,小花音?”
“啊,我在害怕。”有些颤抖的声音从太宰治的怀中发出,“随便你做什么,把我安抚到平静下来……拜托你了。”
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太宰治沉默了一会儿:“我说你啊,对我这样的男人说出这种邀请,结果可是会很糟糕的哦?”
“别开玩笑,太宰。”
连敬称都没了,完完全全就像是朋友之间的警告那样——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起来真是严重极了。
不去寻找自己的兄长,也不去找沢田纲吉夏目贵志那些朋友,而是找到了自己。
至少从发出短信的时候就开始害怕了吧?忍耐到现在吗。
太宰治打横抱起了少女。他难得能看到她如此脆弱不安的模样——紧蹙的眉心,苍白的脸颊,被冷汗打湿的鬓发。颤抖的身体抱起来很轻,像是营养不良一样。明明平时的饮食习惯很健康,锻炼程度也远超同龄人。
青年坐在床上,怀中抱着瘫软的少女,不断的抚摸她的脊背和脑袋,亲吻她的脸颊和手指。
“没事了哦。”他压低了的嗓音像是羽毛一样轻轻地搔过她的心底,“无论怎样的难关,你都能克服的,小花音。”
擅长操控人心的青年了解这个少女真正在追求的并非肤浅的安稳。
她是个能够把所有挫折都转换为磨砺和自身营养食粮的人。
明明是一朵应当被呵护在温室大棚里的娇花,却让自己活的像是一棵任由风吹日晒雨淋的野草一样,茁壮不屈。
这份顽强让她看起来更加美丽而诱人。
太宰治掬起一缕橘色的发丝,在唇边轻嗅着,忍不住又去吻了吻小姑娘的脸蛋儿。
花音是喜欢着太宰治的。
一个生命力旺盛却热爱自杀的独行者。
让自己意识到了孤独的必然存在性,然后忍不住去拉住他的手一起走。
想用死亡来逃避,又想要好好的活着去追求某种存在的意义。所有人或多或少都会产生这样矛盾的想法,却只有在他的身上,这种矛盾形成了他独有的特质。
青年是个聪明人。
花音总觉得,他说不定比自己更聪明。
她很少会对某个人产生这样的感觉,并且毫无“被胜过了”的危机感,反而喜欢着他那份胆小鬼的聪明劲儿。
以及那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成熟气场。
所以她会恭恭敬敬的称呼他为“太宰先生”或者“太宰老师”。
青年抚慰人的技巧很好。
——虽然在太宰治看来,他很可能只是在撸一只受到了惊吓的橘猫。
就像是他偶尔也会躺在少女的膝盖上充电一样。
花音懒得去想对方这种在肢体上安慰人的手法是怎么学的,但是关键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得感慨一句——不愧是位老司机啊。
等到花音真的平静下来时,暮色已经染上了夜的绀蓝。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你已经没事儿了?”
“嗯,剩下的睡一觉就好了。”
“要我陪睡嘛?”
“才不要呢,我可是有哥哥的人!”
少女摩挲着青年手臂上的绷带,轻哼一声。
“噫?明明我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青年暧昧不明的埋怨道。
“诶?真有趣。”一道甜腻腻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我也很想知道,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啪的一声,昏暗的医务室里的电灯被打开了。
花音不解的看向来人:“前辈?您为什么会在这儿……”
不是已经回家了吗?
“嗳呀,小花音你太客气啦。难道不是应该叫我白兰同学吗?”白兰·杰索靠着医务室门口,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我看到了什么?数学老师和女学生放学之后在医务室衣衫不整的躺在同一张单人床上……嗯?”
活脱脱的抓奸现场。
然而床上的两个人一点儿也没有配合来者那颗想要搞事儿的心脏,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样。
即使太宰治还搂着人家小姑娘的腰,也依旧摆出了平时面对普通学生的亲切又正气的笑容:“呀,白兰同学这个时间来医务室,是哪里受伤了吗?”
“看到喜欢的女孩子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当然是内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呀。”白兰捂住了胸口,浮夸的表演着心碎的怀春少年,神情却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青年感受到了少女一瞬间的僵硬。
唔,这就是罪魁祸首?
看来是个危险又有趣的人。
太宰治笑眯眯的把少女更多的拥入怀中,故意亲吻她的侧颈:“那就被伤害到放弃治疗吧,少年。”
花音:……
这两个人其实都是幼稚鬼吧?
“好啦,别闹了,太宰老师。”小姑娘轻轻推开青年,从病床上下来,抚平裙角的褶皱,“白兰同学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然后就看到了自家前辈一脸委屈,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的黏腻声音软绵绵的唤道:“小花音~”
……
因为太过可怕,少女大脑空白了一瞬,整个人直接僵在了原地:“……您请说。”
白兰·杰索干脆走过来,抬起胳膊压在了少女的肩膀上,用委屈巴巴的口气说道:“今天可是我第一次来并盛中学上学诶?你都不尽一下地主之谊邀请我去你家吃饭的吗?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直接在你家等待的,可是居然进不去!”
白发的少年一边贴着少女的耳畔,一边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处于少女视线盲区的青年。
太宰治:微笑.jpg
“那种结界对您来说不应该和纸糊的差不多吗……”
“我怎么会做出那么失礼的事情呢!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粗鲁的人吗,小花音——”
第一次交谈就直接控制了极化的大和守安定砍过来的前辈,失不失礼,您心里就没点儿逼数吗。
花音面无表情:“抱歉,是我的疏忽。请允许我在此邀请您去寒舍共进晚餐。”
使个巧劲儿挣开白兰,往前走了两步转身刚要说点什么的小姑娘,在面对两张如出一辙的眯眼微笑的表情时,梗住了。
「眯眯眼都是怪物喔。」
常年陪小埋打游戏追番的花音心头突然浮现出了这句话。
她能怎么办。
当然只能学着一黑一白两只老狐狸精,眯起眼睛,笑容灿烂极了。
“那么,我们回家吧。”
「生存,真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by三人之中年龄最小辈分最低生活阅历最匮乏的齐木花音。
——
花音总觉得,那样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白兰应该是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不会有所顾忌的。
但是很明显,在家里一起吃饭时,无论是面对太宰治,还是过来蹭甜点的齐木楠雄,白兰·杰索的态度都有所收敛。
花音并不确定楠雄哥哥能否打得过白兰杰索,但是太宰老师面对这个深不可测的审神者前辈时,一定是会被瞬杀的吧?
齐木楠雄无奈的看了眼自家妹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个突然出现的和妹妹同样职业的家伙的心音太乱了——或者说,对方的思考速度太快,哪怕是习惯了被动技能心灵感应的齐木楠雄,也被烦的有点不想说话。
[齐木楠雄这个bug为什么会在?]
——我在自己的妹妹家吃饭很奇怪吗?说别人是个bug,果然是个没礼貌的家伙。
[这个年龄的他能听到心音吗?算了,他本身也不是爱管闲事的性格,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听到了,虽然我一点都不想听,但是感谢你把我当作不存在。
[无论是不是进化后的状态,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超能力者……还真是讨厌啊。]
——既然讨厌就不要一直去想另一个我的事情啊,你是不是有猫饼。
[那一位最近去哪儿了来着……似乎是去缇尔菈世界代理御侍了吧?真会享受啊。]
——御侍又是什么鬼,你正在想的另一个我不是在当那劳什子的审神者吗。
[毕竟那是个飨灵遍地的世界,大概是想要养一只咖啡果冻吧?啊啊,我也好想养一只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