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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罗姆捂着鼻子,踉跄着躲过,“你这个小贱狗,大爷一定会杀了你!我要当着你那个瘫子爸的面把你操成烂肉,我要把你那个表子妈给卖到最下贱的娼-馆,把你奶奶做成肉馅,把你爸爸喂给村里的狗吃!你们一家我都不会放过……”
“放你麻痹!”加三狞笑着跳起来从后面扑住杰罗姆,一手勒住他的脖子,一手猛地抠向他的眼睛。
“啊——!”杰罗姆发出野猪般的惨叫,他的一只眼珠竟被加三生生抠出。
“你这个恶魔!畜牲!我杀了你!啊啊啊!”杰罗姆疯了,不再捂鼻子,双手连连抓向身后的加三,想要把他抓下来。
杀了我?我先杀了你!加三手臂和身上不少地方被杰罗姆抓破,可他就是死勒着杰罗姆不放,甚至因为身体受伤带来的疼痛让他更是疯狂!
加三忽然张嘴,一口咬住杰罗姆的耳朵,狠狠一撕。
“啊——!”杰罗姆快要崩溃了,这个小贱狗怎么敢!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悍又凶残!
加三再次张口,把杰罗姆另一只耳朵也给撕掉。他更想咬断杰罗姆的脖子,咬穿他的气管,但他的位置让他使不上劲。
疼疯了的杰罗姆疯狂地攻击背后加三,可他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把骑在背后的小孩给甩下来。杰罗姆好歹也是个猎人,痛苦中猛地冲向附近大树,用背部去撞击大树。
加三提前一步跳了下来。
杰罗姆却因为收势不住,背部狠狠撞在了大树上。
一阵眩晕,杰罗姆身体往前俯冲,一只腿跪到地上。
趁你病要你命。加三往前奔跑了一段,停下,掉转身体,身体下压,对准杰罗姆,冲!
杰罗姆看到小孩冲过来了,他想躲开,但他伤势实在不轻,尤其是他的眼睛,被抠出的眼珠还有根筋连着,挂在他的脸上。
鼻血,耳血,眼睛里流下的鲜血,糊得他满脸鲜红。
“砰!”加三曲起的手肘狠狠撞在杰罗姆的脸上。
杰罗姆发出了野猪被开膛的惨叫,噗通倒在地上。
加三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提起脚,用力跺在杰罗姆的脸上。
本来以为昏迷过去的杰罗姆却突然抓住他的脚脖子,手一扯把他掀翻。
杰罗姆爬了起来,这时的杰罗姆宛如魔鬼,他一把扯下自己的眼珠,抬起脚,发疯一样踩向小孩背部。
“噗!”加三没有来得及闪避,只觉得背部脊梁骨都已经被踩断。
杰罗姆又是一脚踩下。
强烈的痛苦刺激得加三眼睛通红,他不管不顾强行翻过身,一把抱住杰罗姆踩下的脚掌,张嘴就往他的脚踝咬去。
杰罗姆大叫弯腰,伸手抓住加三的头发,想要把他扯开。
可加三死死咬住他的脚踝不放,更用力交错牙齿,要把杰罗姆的脚筋咬断。
杰罗姆不断惨叫咒骂,他用力击打小孩的脑袋,想要把人打死。
可加三简直就忘了自己的生死般,只管死死去啃咬杰罗姆的脚筋。
杰罗姆身体一晃,他的右脚脚筋真的被加三给咬断了,加上之前被加三重重肘击,连番的重伤让他再也支持不下去。
加三松手,用力一推。
杰罗姆拖拽着脚步,没站稳,轰然倒地。
加三脑袋上全是血,但他一抹脸,竟然又站了起来。
加三这时的意识也很模糊,他的身体素质也许变强了,但他只是刚醒过来,身体的变化还没有真正开始,一切都还在萌芽状态。
杰罗姆对他的重击,如果换做一天前的加三,可能已经死了。
加三摇晃着走到杰罗姆身边,张开嘴,露出带血的牙齿,“你想操-烂我?想把我妈卖掉,想把我爸我奶杀死剁成肉馅?我先让你他妈-的变成烂肉!”
加三提起脚,对准杰罗姆的脖颈,用力跺下。
“咔嚓!”
杰罗姆在听到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时还在想,等过了今天,等他养好伤,他要如何处置折磨那个表子养的小贱狗。
亨利昂着头,迈着跟那位尊贵的魔法师大人学来的步子,爬到院子的大树上去感慨人生了。
昨晚是他前十三年人生中最风光的日子,但今天他就体会到被小伙伴羡慕妒忌恨的滋味,在村里绕了一圈,实在受不了东家摸西家夸你家酸涩我家捧的痛苦,还有众多昔日小伙伴那怪异的目光,亨利决定今后几天他就待在家里哪也不去了。
看到长孙进屋,老威尔逊摇摇头,“问你父亲。”
大威尔逊苦笑,把刚才斯奈尔兄弟来找他们的事情说了。
梅尔听到加三也有魔法师天赋,先还替他高兴,可听到后面,脸色就变了,还没听父亲说完,就连连摇手:“爷爷,阿爸,我们家可不能做这种事!加三那孩子我知道,以前多老实多好的一个孩子,要不是斯奈尔他儿子带着那几个小邪头把加三打得太狠,那孩子也不会愤而反击。”
“可是亨利也打过……”
“我知道亨利也打过加三,但我问过他,他说他就推搡了加三几把,并没有真正地打伤他。我还代他给加三道歉了,加三那孩子也没说什么。”
大威尔逊叹息:“但斯奈尔说得也不错,谁知道那小子将来会不会记恨亨利,再说哪个魔法师希望别人知道他小时候被人欺负得跟狗一样,妈妈还是个表子?”
梅尔反驳:“那么我们会特意说出去吗?再说加三将来如果真成了尊贵的魔法师,你认为他还会回来这个贫瘠的土地吗?他不能带他家人远远离开哈德大人的领地,甚至离开纷争大陆?到了别的地方,谁还知道他和他家人的曾经?”
“可是如果他以为亨利会说出去,而想对他杀人灭口……”
“加三那孩子不是那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你怎么能肯定?人心会变。他现在没有能力,什么都好说,等他将来有了报仇的能力,你认为那小子会放过村里欺负过他和他妈妈-的人?”
梅尔觉得跟他父亲说不通,干脆看向祖父:“爷爷,我不同意。不止是这事不应该做,你们有没有想过件事能不能做得干净?就算真的像斯奈尔兄弟说的,做成像是被野兽袭击的样子,瞒过了哈德大少爷的眼睛,但他们还指望能瞒过魔法师大人的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