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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替”夏伯然去“看”陶惠心了。
那么夏伯然自然不会再亲自去看陶惠心了。
夏伯然似乎另有目的地,他便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夏伯然所到的地方,依旧是一处不起眼的小宅院。
夏伯然轻扣宅门,发出“咚咚”的声音。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便被打开了。
门后面,露出了一个女子清秀的小脸。
那个女子一看到夏伯然来了,漂亮的小脸儿上,马上出现了一抹红晕。
但是这个女子跟其他女子不一样,虽然见到了夏伯然有些害羞,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
“相爷。”
女子盈盈对着夏伯然一拜。
夏伯然看了心疼,想要上前扶女子。
女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觉得此举不妥,便后退了一步。
“相爷里边儿请。”
女子与夏伯然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在跟夏伯然见面的时候,那女子更是把自己的随身嬷嬷与丫鬟带上。
由此可见,女子十分守礼教,很有教养。
那一频一笑,一举一动,都有着一股大家风范。
不难看出,其实这个女子的出身,应该是相当好的。
看着女子娇弱的脸上,透着一线倔强与不屈。
想到女子的知礼守节,夏伯然的心蠢蠢欲动。
梦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阑珊灯火处!
夏伯然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已有两位夫人,外加四个妾室。
没成想,真正适合自己的女子在这儿呢。
“相爷,家父的冤案查得如何了,家父的冤屈何时可以朝雪?”
女子很是关心地问道,眉眼之间闪过一抹痛苦。
“宁姑娘,莫要着急,本相正在查访当中。只是宁姑娘也该知道,宁大人的事情,牵涉甚广,当初死了多少人。想要为宁大人彻底雪冤,怕不是一件易事。”
夏伯然有些为难地说道。
宁贞收了眼里的泪意,然后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夏伯然。
“相爷的好意,宁贞知道。是宁贞强人所难了。这些年都熬过来了,便是再等些时日又如何。还望相爷莫要怪罪宁贞的失礼。”
宁贞乃是罪臣之女。
只不过在被抄家灭门的时候,被自己的母亲送出了宁家,送到一户亲戚家里了。
宁父在五年前,被定为贪污受贿,欺上瞒下,贪了灾银十万两。
因着这十万两的灾银被宁父贪污,闹灾之地,死了上千的百姓。
所以,宁府这才遭了大劫。
但是宁贞晓得,自己清廉如水的父亲,怎么可能贪污呢。
儿时,宁贞无力。
如今,宁贞已经长大,觉得自己是时候该为宁父讨回一个公道了。
在这个时候,上京都城的宁贞,遇到了夏伯然。
一听夏伯然愿意帮自己,宁贞当然是对夏伯然感激涕零。
“宁姑娘是个识大体之人,只是对宁大人的事情太过在意,无妨无妨。”
面对宁贞的时候,夏伯然又恢复以前谦谦君子的模样,有礼大方,进退有方。
可以说,夏伯然拐着弯儿,让夏雨欣帮忙,为的便是宁贞。
“多谢相爷的体谅。”
宁贞微垂着头,眼里满是神伤。
不能为宁父雪冤,乃是宁贞这辈子最大的心节。
“相爷如此帮宁贞,宁贞都不知道如何报答相爷。”
宁贞突然说道。
宁贞晓得,宁家无权无势,也没钱,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给夏伯然的。
“宁姑娘如此说,便是看轻了本相。”
一听说要“报答”,夏伯然的脸板了起来。
“在宁姑娘的眼里,本相是如此现实的人吗?若当真如此,便是本相的失败。”
“不、不、不。”
听到夏伯然的自贬,宁贞连说了三个“不”字。
“相爷为人光明磊落。只是家父曾教过宁贞,做人当明是非。他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更别提,相爷的恩大如天。”
“既是如此,其他多余的话,宁姑娘便别说了。说多了,伤感情。”
夏伯然对着宁贞笑了笑,可是后面那句话说出来,多少有些暧昧了。
夏伯然与宁贞之前,有什么感情?
当然,这个“感情”唯有两个当事人自己心里明白。
“若宁姑娘真想报答本相的话,不若跟本相聊聊天吧。”
夏伯然话锋一转,便转到了这个上面去。
以前,宁贞也陪夏伯然聊过几句。
只不过,夏伯然到底是外男,宁贞又年芳十八,乃是未嫁之身,更没有未婚夫,自然是不敢与外男单纯相处。
所以,便是聊上几句,聊得也不多。
但是,自打宁贞进了京都城,这吃的、住的、穿的,都是夏伯然在打点。
宁贞晓得,自己欠了夏伯然许多。
其他帮不上夏伯然,若是夏伯然想找个人说说话,聊聊天,解个闷儿的话。
这么小的事情,她倒是可以做到。
于是,宁贞让嬷嬷在屋子里准备了一屏风,放在她与夏伯然中间。
然后,嬷嬷与丫鬟这才退出了屋子。
嬷嬷与丫鬟一离开,房里便只剩下了夏伯然与宁贞。
许是人不多,夏伯然的话匣子便打开了。
夏伯然说着自己第一任妻子的冷情,说着第二任妻子的霸道,及那些小妾们的胡作非为。
总之,说到最后,夏伯然的身边是一个贴心人都没有。
朝前忙社稷,朝后还要忙后宅之事。
每每看到这个情况,他恨不能把身边的女人都赶走。
可身为一个男人的责任,那些女人又的确是他的人,所以他做不到如此绝情的地步。
“相爷当真有意有义之人,若是……”
听到夏伯然的经历,宁贞有感而发。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宁贞比夏芙蓉、夏池洛也就大了三岁。
所以夏伯然对于宁贞来说,绝对是父亲辈的长辈了。
一听宁贞的感慨,在屏风另一端的夏伯然,倒是精光一闪,眼里透着一股喜意。
宁父的案子**到底如何,事上没有人比夏伯然清楚。
夏伯然晓得,要是自己帮宁父翻了案,到时候,宁家会有如何的改变,而宁贞又会有怎样的身份。
到时候,宁贞自然匹配自己。
宁家唯有留下宁贞一人,宁父的案子一被翻。
想来,皇上对宁父必有一翻褒奖。
谁若是娶了宁贞,这些好处,皆归宁贞的夫婿所有。
这便是夏伯然打的真正主意。
“多谢宁姑娘肯听本相倒苦水,如今说出来,心中的郁结果然舒散了不少。”
夏伯然也没有步步紧带宁贞。
这宁贞,他得一步步攻下来。
等到宁贞非他不可了,宁贞自然由他拿捏。
宁贞唯宁家唯一的根苗,怎么把宁贞娶到手,对于夏伯然来说,是非常大的一个问题。
“其实,若是以后宁姑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要不嫌弃的话,也可跟本相说一说。”
夏伯然不断拉近宁贞跟自己之间的距离。
“宁、宁贞一定会的。”
听着宁贞羞答答的声音,夏伯然便是没有看到宁贞的脸,也晓得宁贞此时的脸一定是红的。
夏伯然跟宁贞这么一聊,便是小半天。
夏伯然看了看天色,晓得自己该离开了,便起身告辞。
恩人要离开,身为主人家,宁贞肯定要起身相送。
宁贞一直把夏伯然送到门口,看着夏伯然三步一回头后,才走远。
直到夏伯然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宁贞的眼前时,宁贞突然勾唇一笑,意味不明……
夏伯然一出宁贞的小宅院,便再次向天空放了一个信号弹。
那个与夏伯然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一看到那个信号弹,眼里闪过了慌意。
“相爷,怎么了?”
陶惠心眷恋不已地看着夏伯然。
本来,陶惠心今天还是想跟夏伯然行周公之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