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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爷夫人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皇帝明知自己的“臣子”有冤,皇帝好意思不管吗?
皇帝非得管到底不可!
“脂粉堂的事情于老侯爷夫人来京都之前便已经解决了。没成想,老侯爷夫人倒是对此事,甚是了解。”
黎序之开口了。
黎序之最讨厌的就是老侯爷夫人这种倚老卖老的人。
“倒是不知老侯爷夫人听谁说的?”
黎序之的话一问出口,老侯爷夫人还真接不了。
如果老侯爷夫人说自己是从夏伯然嘴里听到的。
万一七皇子向夏伯然问证,夏伯然说从没提起此事怎么办?
虽然老侯爷夫人觉得儿子比女儿重要。
可要是夏伯然真偏向于夏子轩的话,夏池洛这个小贱人早被定罪了。
那么她也不需要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急哈哈地来帮夏子轩的忙。
这又是在皇帝的面前,因此老侯爷夫人赌不起夏伯然的态度。
要说她主动从夏子轩的嘴里问来的,那么七皇子就可以说,夏子轩能说这件事情真的是他的错吗?
要夏子轩真能说这话,今天的事情就不能发生。
如果老侯爷夫人说自己是从那些庶子甚至是奴才的嘴里听到的。
那么七皇子同样可以说,这是造谣。
老侯爷夫人不相信近在眼前孝敬着的夏池洛,偏听偏信那些人的话,老侯爷夫人是看夏池洛不顺眼吧?
如果完全是老侯爷夫人在外面自己打听出来的。
那七皇子就更可以大作文章了。
老侯爷夫人想了解相府的事情,原本只是一件长辈关心小辈的事情。
可是老侯爷夫人偏偏不问府里的人,向外打听。
你这安的到底是什么心啊?
夏池洛向黎序之投去了一枚赞赏的目光。
没看到黎序之的一句话,让老侯爷夫人把老脸都给憋红了,真心丢人。
“老侯爷夫人还是在一旁歇息为好。”
既然老侯爷夫人答不出来,七皇子直接让老侯爷夫人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七皇子,不如听听这些脂粉堂伙计是怎么说的!”
夏子轩也**的没有办法了,他不说,老侯爷夫人不说,让“证人”说总行了吧。
“子轩兄此话有礼。”
七皇子点点头,倒是没有逆着夏子轩的意,还真问那些证人。
七皇子如此配合的态度,反而让夏子轩迟疑了一下。
七皇子挖好一个大坑让自己跳的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夏子轩感到不安张张嘴,才想改口,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皇上,草民有冤,有冤啊!”
脂粉堂的那些伙计连连磕头,直接把头都给磕破了,一直喊冤。
就这些人的这个样子,已经足够让人相信,他们是真的有天大的冤屈。
“既然有冤,便直接说来,朕在此,自会为你们做主。”
皇帝乃是百姓的皇帝,百姓乃是皇帝的子民。
自己的“儿子”受委屈了,当老子的,肯定也不能坐视不理。
“回皇上的话,草民等原本是脂粉堂的伙计。后来这相府大公子顶下脂粉堂之后,把我们都给辞退了。不多久,我们便听到脂粉堂出了事情,便连相府大公子都被抓了起来。草民等怕受牵连,所以赶忙离开了京都城。”
“谁知,才短短四个月的时间,家里便出了大事儿!”
说着,那几个壮汉顿时泪水雨下,哭得跟三岁的娃儿一般。
“相府大公子抓了草民等的家人,要挟草民等,非让草民等说,当日乃是相府二小姐与脂粉堂原掌柜李世昌合谋,将有问题的脂粉堂卖给相府大公子。若是草民等不这么说,草民等与家人,便只有死路一条!”
原本,夏子轩还等着这些人的话把夏池洛打入谷底呢。
谁知道,这些人的话一出口,却是把他推向了无底的深渊。
“你们胡说什么!”
夏子轩怒目而视,因为愤怒,两只眼睛好像林从眼眶里跳出来一般,凶狠无比。
“夏池洛给了你们多少好处,你们竟帮她如此颠倒黑白。人在做,天在看,当心你们做的孽,报复在你们家人的身上!”
夏子轩这已经是在警告这些大汉,别乱说话了。
与夏子轩的激动不同,夏池洛干脆沉默在一旁。
好在有个黎序之会帮夏池洛说一些她不能说的话。
“夏公子此话何解?刚才他们说,他们的家人被夏公子给控制了起来,夏公子还说他们做的孽要报复在他们的家人身上,我可否认为,夏公子这是在恐吓他们?”
黎序之这话一出来,傻子都觉得,夏子轩的话,的确有那个意思。
“皇上,您定要为草民等做主,救出草民等的家人啊!”
那些大汉倒是没有理会夏子轩的话,只跟皇帝喊冤。
“草民等已经中了相府大公子的毒,草民等死不足惜,只望皇上救出草民等的家人。”
这些脂粉堂的伙计磕起头来,完全不把自己当人看。
这些个大男人,眼泪止不住地哗哗流。
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有多委屈,那是因为他们此时太痛苦,痛苦得不想活了。
正如他们之前所说的那样,夏子轩后来信不过老伙计,干脆辞退了他们。
脂粉堂出事之后,这上结伙计更是逃得远远的,就怕被牵连到。
谁知道,还是逃不过这一场灾劫。
三个多月前,那个相府大公子突然出现。
那个时候,他们心里就有了不安的感觉。
后来,这位相府大公子把他们家里老小都控制起来,甚至还给他们每个人都吞了毒。
相府大公子只让他们做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们必须把脂粉堂的事情,完全推到相府二小姐的身上。
他们虽然知道这么做不厚道。
可是为了家人,为了自己,他们不得不跟相府大公子合作。
原本,他们倒没想翻供,倒打相府大公子已耙。
实在是因为早上的时候,他们收到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