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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传来声响，林志辉并没有走过去问要不要帮忙，而是在屋中转了一圈，又进卫生间洗了个手，微微偏头，看了眼楚千凝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闪身走到卧室外，伸手轻轻推开门，快速地扫了一眼。
床铺没有整理，楚千凝心爱的毛绒玩具倒在地下，床头柜上摆着一个古里古怪的红色小香炉。
林志辉脸色微沉，悄无声息地关上门。
站在阳台出了会儿神，林志辉下意识地摸出烟盒，突然手上一轻，烟盒被人一把抢走。
林志辉猛地回头，就看到楚千凝正瞪着眼睛，一脸嗔怪的看着他：“不是说过，我家禁烟的吗？”
“烟瘾上来，一时忘记了。”林志辉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掩饰住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讶之色，举手做投降状。
“烟酒都是害人东西，还是少碰为妙。”楚千凝将烟盒放到一边，将另一只手中的苹果塞到林志辉手中，“实在忍不住，就吃个水果吧。”
……
饭菜很快做好，林志辉帮忙摆到桌上，楚千凝还拿出一瓶上好的红酒，好像刚才根本没有说过烟酒害人的话，一个劲儿地劝林志辉喝酒。
林志辉也像失忆一般，只字不题，酒到杯干，毫无推拒，结果饭还没吃到一半，他就开始东倒西歪，大着舌头，连话都说不清楚，挟起的菜也送不到嘴里。
“不行……我要去洗，洗把脸，清醒一下。”林志辉又干了一杯酒，双手撑着桌面，想要站起来，可是努力了几下都没成功，最后干脆一头趴倒在桌上，很快就发出了沉闷的鼾声。
楚千凝缓缓放下筷子，原本笑靥如花的面容渐渐收敛，最后变得面无表情，双眼之中失去了光芒，变得一片呆滞。
片刻后，她站起身走进厨房，握着一把尖刀走了出来。
慢慢地走到林志辉身旁站定，楚千凝双手握刀，高高举起，却是僵在半空不动，面容之上，不断地闪过纠结之色，像是在挣扎一般，最后重新归于平静，手中的尖刀骤然落下。
……
林志辉将昏迷不醒的楚千凝放倒在沙发上，手掌在她身上的几处穴道拍了拍，眉头微皱，刚刚直起身，就有一道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怎么还不动手？要不要我帮忙？”林志辉动作微顿，没好气地回过头。
只见烛荧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正飘在半空中，双腿盘坐，两手捧着脸支在膝盖上，一副看戏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林志辉扯过沙发旁的一条薄被，盖在楚千凝身上。
“我想想，大概是在你偷看人家卧室的时候。”烛荧摸了摸下巴，一脸坏笑地道。
林志辉朝他翻了个白眼，这么早就到了，也不知道出来帮忙。
“我可不是那么没眼色的人。”像是知道林志辉的腹诽，烛荧一摊手，“破坏别人的好事，可是要遭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