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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想陪在他的身旁,即使……即使是以这样的身份和方式,她也愿意。
她的心剧烈的颤抖着,她知道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可她早在第一眼看见顾景洲的时候,一颗心就为他沉沦了,而她,甘之如饴。
……
是夜,乔锦安忽然从梦中惊醒。
抬头,感觉不太对,头脑不再昏昏沉沉,身体也舒服了很多,她习惯性的摸了摸肚子,孩子还在乖乖的睡着。
侧身想下床去个洗手间,刚下床发觉不对,这不是在家里了?喔,是啊,顾景洲陪她来医院了。那他人呢?
夜里的医院总是不平静的。乔锦安罩了一件外衣,打开病房门,走廊上明亮的灯光让她张不开眼。
稍稍适应了灯光,她走出病房。
病房外,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只有消毒水气息在渐渐蔓延。
她感到有些不安,有些无助,没有他在身边,总是不能很安心吧。
忽然听见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从她的后方传出,她有些害怕,掩了掩衣服,刚鼓起勇气想回头,却听见一声低沉的男声,“你怎么出来了?”
她听到这声音的瞬间,松了口气。还好是他——
她转过身,他也刚好走到她面前,他伸手用手背摸了摸她的额头,嗯,烧已经退了。
顾景洲展开笑容,低着头问乔锦安,“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乔锦安刚想对他微微一笑,就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随即板起面孔,皱着眉。
顾景洲见她脸色一变,面色一紧,心里却嘀咕着,“我就吸了一根,还刻意出去转了半个时辰,这都被她闻出来了?”
乔锦安抬头盯着他,严肃的说:“你又吸烟了?”用的虽是问句,但心里早已肯定。
顾景洲虽已猜测出,却仍是心里一惊。
“没有,是贺连城今天晚上找我出去了一会,他因为你闺蜜的事,还在头疼。”
贺连城正在酒吧里嗨,喝得正在劲头上的他,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了?”摇了摇头,又跟几个朋友喝起来了。
“没有那就最好,你前两天刚生病住院,烟这种东西,少抽为好。”
顾景洲一边点着头,一边扶着乔锦安回房间休息。
回到病房的乔锦安躺回了床上,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看了看顾景洲,说:“你还不困么?你要睡哪?病床有点小,睡不下我们仨。”
顾景洲坐在她身边,摸着她柔若无骨的手,亲了一口,说:“你睡吧,我就趴在你身边小憩一会就好了。”
乔锦安嘟起嘴,“你这样不行的。”
然后她想了想,道:“反正我现在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了,要不我们出院吧?回家里睡,正好在路上买点东西吃,宝宝又饿了。”
顾景洲失声一笑,伸手刮了刮她精致小巧的鼻子,“你想回去就回去吧,你好好躺着,我下去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乔锦安乖乖巧巧的应了他的话,却在他下楼之后起身收拾病房里的物品。
待他回到病房,乔锦安已经收拾完了个人物品,又把病房整理的干干净净,被褥都叠的方方正正的。
顾景洲回来看到这一幕,本想告诉她没必要这样做,但是在看到她因为做了这些事而绽放微笑的脸庞,他却又说不出口了。
罢了,她本来就是这样节俭的人,只要她开心就好。
开着车回到了家中,天已经有些微微发亮了。
顾景洲进厨房为她煮了一碗面,分量很足。上面满满的蛋花,细碎的葱洒在上方,再拌上香气扑鼻的芝麻酱,让乔锦安感觉世间美味也不过如此了。
吃饱喝足,她又困了,揉了揉双眼,咂了咂嘴。
顾景洲看着她这副模样,真想去掐掐她嫩得出水的脸颊。
“去睡吧!剩下的我来就好。”顾景洲看着她实在困到不行的模样,收拾起桌上的碗筷,走向厨房。
“不!我要等你一起嘛。”顾景洲看着她如同孩子一般撒着娇,感叹了一声,怀孕的女人真的是个孩子。
他以最快速度洗完碗筷,走出厨房,就看见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轻轻把她抱起,都快七个月了,都没有很重。他又在思考饮食的问题了。
乔锦安一觉睡到大中午,一夜好眠让她从起床就精神饱满。
她让顾景洲晚饭前去她后来租住的小区找她,她得去拿回她的东西。
因为和顾景洲和好如初,乔锦安不得不将东西重新搬回郁金香苑,她回到她租住的小区,收拾了行李,看着天色还早,就跟顾景洲打了招呼要他晚点来接,她想去那家书店看看。
书店里的书多繁且杂,她挑了一本卡勒德?胡赛尼的《追风筝的人》,坐在了窗边的藤椅上,门口的风铃时不时被风吹的叮当作响,窗台下的爬山虎慢悠悠的伸出了触角,一切都是那样的和谐安宁。
书里,有句话给了她很深的感触——Foryou,athousandtimesover.
为你,千千万万遍!